钟才哲只是嘴上说说疑惑,似也没联想起什么上下打量过孟祺山一眼,就同融溪挥手告别了。
她将后座拉开丢上喜糖坐上副驾驶的位置。
“你怎么现在就回小屋了?”融溪低头看见录制的设备没有亮,低声询问。
“嗯,刚忙完回来。”他情绪淡淡专心地停车。
制动没了声。
融溪靠在副驾驶座位上一副不想动的模样:“是,某人这么忙连中午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他别开视线轻声:“想不想去前面的公园逛逛?”
“嗯。”融溪对孟祺山的邀请给出肯定的答案。
小屋位置偏,即使前面正对公园来往的人也稀少,这样不会被别人打扰正好也能梳理梳理他们之间的事情。
融溪挎包走到草坪的树荫下。
放眼望去视觉开拓,湖水流淌过岸边的石墩留下深色的痕迹。
“玩得开心吗,中午?”孟祺山站在她身边给她戴上帽子。
她微微低头打开前置摄像头。
是个浅粉色的棒球帽。
“你怎么有的帽子?”而且刚刚适合。
“路过的时候想会挺适合你的。”孟祺山的视线不自觉在她脸上落了一会。
她伸手调松帽檐压在耳上一点的位置,视线里晃眼的光线暗了一圈:
“你知不知道林阿姨想把你介绍给我?”
“知道。”
融溪调整帽子的动作悉数落在他的视线内,他挪开眼睛,
“所以才不想去的。”
他说着摇了摇头。
“干嘛,把你介绍给我很有压力吗?”风吹动树荫,斑驳的阳光趴在融溪帽檐上,落在她搭帽子的手上。
但孟祺山只是笑笑没回答。
“哎,算了。”融溪说着从包里拿出请帖,
“本来还想回到小屋要怎么把这个请帖送到你手上,但现在就不用纠结了。喏。”
她将请帖大字的那面朝上递到孟祺山眼前。
他伸手捏住请帖黏合的那一角,只手翻到内页。
“钟才哲……”
“刚才你还把新郎官吓唬走了。”融溪坏笑。
直到现在提起他们曾经认识的共友时她还是觉得不真实。仿佛他下一句就会回答她,其实他记忆中并没有这个人。
“刚才送你回来的那个?”孟祺山陷入思考将手上的请帖合上。
融溪挽住帽檐在树荫下悄悄探头,确认不会被晒到后转头邀请孟祺山一起往河面走。
他点头默声答应下。
走近才发现岸堤修筑了一条环形跑道,四周维护得找不到一处垃圾,没走两步便能看见垃圾分类的宣传语。
她沿着路面上红色的轨迹轻声:“你没认出来吗?”
融溪看见他摇头,毫不迟疑地回答说:“不记得那些。”
或许在他视角里的钟才哲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大王,不待见他也总想着怎么欺负他。
但只从现在的孟祺山脸上却找不到对曾经的表态。
“那你是怎么认出我的?”融溪收回情绪转口问。
“不是认出来的。”
身后突闪过一阵车铃声,孟祺山伸手揽过她拉她往内侧走,
“她们那天给了我一张剧院的票说一定要我去看看,到场了她们才告诉我是来看你的。”
他停在融溪肩上的手掌传来她衣袖的纹路下,肩骨的触感。
但他怎么会认不出她。
孟祺山别开视线摇头。
剧院那天后台他正接电话,飞驰而来又骤刹的电瓶声吸引了孟祺山霎时的注意。只一眼他便认出了电瓶车旁戴着帽子的人,她盯着电子屏幕正沾沾自喜:
“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再敢把我的餐丢在地上就走,就不是赔偿这么简单的事了。”
帽檐底下她装凶得像个气鼓鼓的猫球,被惹毛了就会一直纠缠到底。
没想到长大了还一点没变。
融溪听着,眼前不由地浮现林阿姨将门票递给孟祺山后,两人由此引发了一场口舌大战的场面。
“那天林阿姨也在?”
“嗯。”岸边的风带起水和树木交杂的清香,似是几时小牛嘴里嚼过的嫩草。
原来在她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这一切已经开始发生了。
风悠扬带起路边的枯叶,吹过融溪的眼睛。
“哎……眼睛……”骤然她感觉有什么东西被吹进了她的眼睛。
融溪下意识伸手揉眼睛,但背手的那一侧先被卷进柔软的掌心。
“别动。”
孟祺山握住她手的那刻就吃定了她不会乱动。
他的掌心温暖,带着纹路每一条都是不一样的温度。
融溪胡乱地抓住围栏靠在柱子上。
眼前光线忽闪,亮过的一瞬她的视线里只有他的鼻子、嘴唇,最后视线下移落在他的脖子上。
“现在还有吗?”他的喉结随他一句话动了动。
融溪轻咳声:“嗯。”
正预从他的手掌中挣脱出来。
“别动,”越是挣扎却越被收紧。
帽檐下那双含杏色的眼睛牢牢扣住她,“我们的事还没说完。”
“还有什么?”她的思绪不受控制地探索到他倾身时露出的脖下皮肤。
孟祺山的大拇指压在融溪的手心摩挲,频频传来的痒感又迫使她不得不收紧手靠近他。
“既然都知道了,就没什么想说的?”
他顿了顿,“毕竟小时候你还跟在我身后这么久。”
融溪错开他的视线:“那你怎么不说小时候还是我保护的你。”
“我不也帮过你?”他挑眉摆出一副不罢休的模样。
“那……最多算我们扯平了。”再握下去,融溪耳边只能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和肾上腺素在身体里疯狂流动的感觉。
她扭着手从他的掌心逃脱。
帽子被他往上松了松。
孟祺山勾住帽檐将它往后旋,直到融溪抬眼正对上他的唇瓣。
他的香味、呼吸咫尺刹那都在融溪的捕捉范围内,一步一句牵动她跳脱的思绪。
“以前都愿意喊,现在怎么不愿意了?”
“融姐?”
远处传来声音喊她的名字,融溪连忙逃身出来往声音的方向看去。
陶莎正举着板子挡着太阳往这里走来,身后跟着一群挂着工牌的人员。
融溪有一两面熟。
“你们来散步?”她故作轻松问。
孟祺山站在她身边,倚在栏杆上。
“没,准备录制的踩点呢。”陶莎说着视线往她身后瞟,转而轻声,
“融姐你们这是……有情况?”
“没……就说点事。”
她转身喊上孟祺山,“我们先回小屋了。”
回到小屋的两人默契地没有再提起这件事,融溪的喜糖回去那天在小屋里分了一圈,留了些她自己爱吃的,剩下的都让孟祺山带给韩导的儿子。
接下里的几天,融溪在明确收到公司的工作邀请之后,马上谈好了工作合同进入了实习状态。
融溪本身是学传媒的,在新公司面试的岗位涉及新闻采编,还算得上应手就是要经常跟组跑内容编材料,一天在办公室能待上快十个小时,再回到小屋基本只能勉强赶上晚上的录制时间。
“溪溪,你知道这个五一假期节目组有安排了吧。”连上了好几天的班,融溪每天回来两眼一黑就是想休息。
“嗯,看见楼下的通知了。”这件事还是孟祺山告诉她的。
罗芸恩边整上她新买的按摩仪边说:“你有啥准备不?”
融溪趴过去,窝在她的手边:“没有。如果恩恩小姐能帮我一键收拾就更棒了。”
“我们俩就彼此彼此吧。”
罗芸恩偷偷交代过她的boss是个不折不扣的自虐狂,每天不仅给他自己塞满行程,连着他们的行程也受累。
“这场录制结束我们就可以休息半个月了,半月之后才会有新的录制计划。”
“嗯,刚好可以好好调整一下状态。”融溪自言自语。
正好留点时间整理一下关于孟祺山的思绪。
罗芸恩正预说些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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