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妈妈走了之后,陆微知也不装了,起身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只是打开门的时候,门口站着的两个身形壮硕的男子立马转身看了过来。
那二人的眼睛瞪得老大,若是一般人,被这么一瞪,怕是早就吓哭了。
陆微知与他们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会儿,二人身形虽高大,一身的腱子肉,可若是以技巧取胜,不是不能打过他们跑出去。
只是她担忧这里不只有这二人。
陆微知摸了摸腰间的东西,打算先看看情况,抱柯应该已经看到了她留下的线索,将门合上,又退回了房间里。
环顾了四周,门口安排人看着,窗户却还可以打开。
往窗外看过去,还能看到不远处的湖,湖上有画舫,那里的丝竹管弦声还能传到这边,还能听到其中夹杂着女子唱歌的声音,陆微我知道平康坊是干什么的。
画舫上可能有她认识的人,但此时表明身份,可跟去别人家后院不一样。
这种事情还是越少人知晓越好。
那刘妈妈口口声声说自己头上有人,那必定是真的有人,且不是一般人。
陆微知没空思考她背后究竟是什么人。
今日之事,也属实是无妄之灾。
正准备翻出去的时候,听到旁边有动静,探头看过去,之间抱柯正站在屋檐上看她,方才那声响,便是她弄出来的。
见陆微知看过去,抱柯从旁边的屋檐纵身一跃,灵活的跳到了陆微知跟前,“八娘,你没事吧?”
陆微知摇头,“没事,他们好像是绑错人了。”
说话的时候,陆微知已经从窗户那里翻了出来。
那些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有什么话等回头再说。
她们这边刚离开,那边刘妈妈就回来了。
见屋子里的人不见了,窗户又开着,连忙找人追了出来。
陆微知不认识路,抱柯按着她留下的线索追过来的时候,却是将路给记住了。
出了平康坊,那些人可就没办法再追过来了。
若是坊里的女子出逃,自可去官府报官。
这跟陆微知先前遇到的人牙子情况差不多,自愿卖进来的和强迫卖进来的不一样。更何况他们是当街绑了陆微知进来的,名不正言不顺,捂着还来不及,若是去报官,便是把自己给送进去了。
陆微知回头看了一眼,这才开口道,“原本以为是冲着我来的,没想到是他们认错了人。”
她还以为可能是自己得罪了谁或者就是冲着她阿耶来的。
没想到是真认错人了。
“我知道他们认错的是谁。”抱柯说道。
跟陆微知穿着差不多衣服的那小娘子,抱柯也见到过。
和陆微知走散后,她看着那背影,以为是八娘,便追了过去,看到人才知道错认了。
后来在巷子里发现陆微知留下的线索,一路追了过去,追到了平康坊里的冷香居。
陆微知被绑,不是什么人寻她麻烦,完全就是那冷香居的人认错人了。
完全是她倒霉,穿了一身红色的胡服,那要抓的人也是穿了一身红色的胡服,两个人竟然连身形都意外的相似,那些人又没见过本人什么模样,便认错人了。
眼看着天色不早了,也不敢再耽搁,连忙回去了。
陆微知平白受了这无妄之灾,抱柯自然得弄清楚事情缘由,第二日便去打听了一番,得知那小娘子险些被人卖到平康坊那边,只是因着一些家宅阴私。
那位小娘子是家中嫡女,她母亲病故后,父亲很快便又娶了一房,生下了自己的儿女。
继母在上京还是颇有些贤名的。
当然抱柯打听到的,却不止这些。
那继母的女儿,私底下和那小娘子的亲娘临终前为她定下的未来夫婿走得极其近。
她在家中影响了继母女儿,家中继母想暗中毁了那女子。
若是这小娘子出了什么意外,她那妹妹便可以名正言顺的顶上去了。
“那小娘子倒也不傻,那日已经摆脱了那些跟踪她的人,只是没想到八娘你的身形衣服与她这般相似,险些替她进了那冷香居。”
陆微知纠正抱柯的话,“我已经进去了。”
只不过是她故意配合着那些人把她绑了进去。
银丹听说了来龙去脉,有些不解,“可是那小娘子也是京中人士,她被送到那平康坊,难道不会有人认出她,将她救出来吗?”
即便是她父亲官位不大,可认识她的人还是有的吧。
陆微知喝了口茶水,“若是她清白被毁,到时候只要宣扬一番,让她那妹妹名正言顺的嫁到她定下亲事的人家,以后她便可任由继母搓圆捏扁。”
送到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被送到那里,清白被毁了,名声也被毁掉,就足够了。
那刘妈妈显然也是知晓这种事情,却仍敢冒着被官府抓到的风险做这种事情,这也是陆微知猜测她背后的人来头不小的原因。
“我找到了一些证据,想法子送到了那小娘子的手上,不知道她会如何做?”抱柯说道。
陆微知没有打算管别人家的闲事,不过也想知道后续,抱柯便留意了一番。
那小娘子是个狠人,知晓自己被继母设计,捏着证据忍了几日,在她那继母所生的妹妹和她的未婚夫私会的时候,带着人将他们逮了个正着。
趁着她阿耶和继母还不知道,将事情闹大,逼得妹妹将继母设计她的事情脱口而出。
那小娘子当即让人把他们扭送府衙,呈上证据,人证物证俱在,想赖都赖不了。
她父亲不过区区五品官,最近圣人脾气又有些莫名,在京中闹出这么大的事情,竟都传到宫里去了,遭了一通训斥,说他连家都管不好,还怎么当官,里子面子都没了。
她那未婚夫家里为了挽回些颜面,竟然舔着脸上门求娶她,甚至妄图让她与那个妹妹二女侍一夫。
结果被那小娘子的妹妹知晓了,也跟着闹了起来。
不提如何闹成一团,那小娘子反而从中抽身,冷眼看他们斗起来。
最后那未婚夫一家不得不与那小娘子退婚,回头连忙迎娶了她那妹妹。
婚礼简陋的很,笑话倒是闹得挺大的。
为着此事,大伯母还特地把家中姐妹都喊了过去,好生敲打了一番。
高门大户讲究的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莫要学那女子,为着个男人累得自家姐妹的名声,甚至做出骨肉相残的事情来。
即便是家中庶女,也未曾想过嫁给谁家当妾去,忠远侯府的庶出女儿,给人家当正头娘子,也不差什么。
让她们莫要因小失大。
敲打了一番,又将陆微知留了下来,拿了一沓画像递给了她。
“妱妱,这些都是大伯母这段时间挑选出来的好儿郎,你且瞧瞧,有没有合你心意的。”
说着,王允词便拿了其中一张画像,“这是礼部侍郎家中行六的郎君。”
陆微知看了一眼,没说话。
王允词也没指望她能立刻说出些什么来,又叫身边的丫鬟婆子将那些画像都展开给她看。
“都看看,可有满意的?”
那些郎君的家世都有记录,陆微知看到哪个,便有丫鬟说出那郎君的来历。
即便真有看上的,也不会立刻就将人给定下来。
要先看对方家里有没有说亲的意愿,如果有,就让官媒上门说和,定下来之后,再把双方的八字拿去合庚贴。
其中的复杂,没有个把月,怕是走不下这个流程。
大伯母挑得这些郎君,都是文官家中的孩子。
“你父亲一直戍守边关,若是再找个武将,怕是圣人会起疑心。”
帝王之心不可测,王允词当然不敢去揣测,只能避免往那个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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