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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火铳

“你问那李夫人喻灵啊?哎呀,那李尚书和夫人可是青梅竹马,琴瑟和鸣,当真是一段佳话。只是那夫人爱使小性,有些善妒,李尚书每次纳妾,她都要闹一通。”

林恋和池故死气沉沉地返村时,恰遇上王里正。林恋将事情来龙去脉与他说了,王里正便如是说道。

“妹子,不是我说你,下次别这样烂好心往家里捡人。万一惹恼了李尚书,人家夫人没什么事,你却要惹祸上身了。对了,顺便说一句,我要离村去外面办趟事,有六七日都回不来,有什么事需要我的,你找我手下。”

林恋有气无力说:“知道了。”

一路走,她一路回想起喻灵的话:

“阿昭他对我很好啦。是我的错,不该离家出走。但他还是愿意卑躬屈膝来哄我。”

“像阿昭这样有钱,又宠我的人,可不多啦!旁边的纪尚书,隔着几栋墙都能听见他打夫人和小妾,那尖叫每次都将睡梦里的我吵醒,然后我只能满眼通红地依偎在夫君的怀里。”说到这,喻灵双眸含情地看了一眼李尚书,“夫君会耐心地哄我,说他一定对我好。”

“谢谢你收留我呀。改日你若是需要帮助,大可来找我。”

对她好,却也不耽误纳了五六房妾。林恋自嘲地笑了一下。倒是她多管闲事了。

池故看着她心神不宁的样子,出口安慰道:“她这般不告而别,费你心神,是她的错。不必为他人的错惩罚自己。”

林恋摇了摇头。她只是莫名心伤,似乎这个朝代的女子最佳的出路便也是喻灵这样了。她这般痴心妄想开店,还未有雏形,便已被打压得如残苗枯叶。她,真的能在这个朝代做的成吗?

“东家!东家!不好了!”不远处,一粗布短打的汉子向他们跑来。

林恋一眼便认出,这人是她雇来照理农场的。她连忙向前迎了几步,问道:“怎么了?”

“鸭子和鱼不知为何,”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成群成群地死,快死光了!”

……

林恋和池故跑过来时,看到的便是满地鸭尸。

林恋霎时脸色苍白,腿一软,被旁边的池故连忙扶住。

池故问:“这是发生什么了?这是你的田?”

雇工说:“我也不知道!我今早一来,就看见鸭子蔫蔫的,翅膀耷拉着,有气无力走着。还有鱼也没平日里游得有活力。过了段时间,竟有许多成群倒下,就这么死了。是不是天灾啊,从来没有人这么种田,你违反了祖制,老天爷降罪了!”

“不可能。”作为唯物主义者,林恋不信什么怪神乱力。她蹙着眉,站稳身子,上前仔细查看情况。

一些鱼异常亢奋和活跃,在水中翻滚浮头。大部分的鱼翻着肚皮,尸体呈紫黑色,散发着刺鼻的酸味。少数还活着的鸭子则异常沉寂,走路慢悠悠的,丝毫不见平日的生机。鸭尸身体浮肿,透着青紫色,羽毛脱落,皮肤溃烂。

林恋走到田野边,发现那有稀稀落落的白色粉末痕迹。

她叫人去取了一把刀,给鱼尸和鸭尸都切开了。它们的内脏肿胀坏死,黏膜青紫。

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结果:这场灾祸,是人为投毒。

……

是夜,月黑风高。

林恋和池故垫着荷叶,坐在草丛后面,目光牢牢锁定稻鱼鸭田地。

他们在等,那个贼。

林恋现在看池故可爱得紧。虽然这人总是嘴硬,身份还来历不明,却也的确心软又心善。见她遭如此大变故,还是陪着她来找凶手。

他们等了许久,腿都要坐麻了,忽然安静的夜色中,异常的窸窣声音响起。

“来了!”林恋低声说。

那个人影走到林恋的田附近,拿着什么东西,无数粉末在他手中倾泻,撒到稻田水里。

“站住!”林恋怒吼道,和池故同时起身追去。

那人一慌,连忙跑走。林恋携着愤恨,竟比池故这个健壮男子跑得还快些许,双脚狠狠在泥泞的田地里起落,全然不顾泥点溅上她裙摆。

他们与那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池故纵身一跃,追上那贼,从后面狠狠钳住他脖子,往地上一掼,便将那人压制住了。

林恋将他脸上闷着的黑布扯开,那人露出的面容让她大为惊诧。

林恋不可置信地说:“……金绫?”

……

翌日清晨,金绫被五花大绑,放在装牲畜的笼车内。池故拉着笼车,林恋跟在旁边,带着一种游街的意味,在桃源村内引来了大家的注意。

“池屠户,这是怎么了?”沿路有人问。

“这人给我们田地下毒药!”池故答道。

“那真是该死。”问话那人向金绫啐了一口。

昨夜,他们几乎审了金绫一夜,想知道他是如何逃出牢狱的,又为什么要给他们下毒。可惜他什么也不交代。

对于一个老人,两人都还是心软了,没敢用什么伤身的刑法。既然村里的官吏信不过,他们决定带着他去镇上,找判官评理。

“站住。这是做什么?”倏地,一伙人拦住了他们。

一群粗布仆从打扮的人围着一个黄衣人,那人穿着华贵,布料看着是上好的丝绸,光影流转间依稀可见华美的暗纹。

林恋凭记忆认出,这人是一方豪强地主:甄孙。

她警惕地看着他,说:“我们是要将罪犯捉去给官府审问,他不知何时越了狱。”

“是我花了真金白银给他赎了出来,什么时候轮到你又把关起来,还扭送官府?”

这话火药味十足,看来是来者不善。林恋琢磨着措辞,说:“他给我田地下毒,被当场擒获,人证物证俱在。”

“哪有人证,哪有物证?”甄孙慢条斯理说。

池故:“人证是我们俩。物证在此。”

池故打开腰间的荷包,向甄孙展示了里面金绫当时用来包毒药的纸包,上面还残留着白色粉末。

甄孙伸手想把那纸包拿出来,但林恋眼疾手快,捂住荷包把池故往后推了几步,让甄孙手一空。

甄孙不悦地哼了一声,说:“就你们两个?你们皆与他有嫌怨,我们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在栽赃?这小纸包更是做不得什么证据,万一是你们去买了砒霜栽赃呢?”

林恋凝视着甄孙,一字一句说道:“你怎么知道这是砒霜的?”

甄孙一时语塞,随后又理直气壮说:“因为白色粉末大多是砒霜啊!你别管这个,反正你们不许带他走!这个人我保了。”

林恋:“你若想保他,就去镇上和我一起去见判官,看青天大老爷怎么说吧。”

甄孙狞笑一下,举起一根手指,一指林恋他们,对后面的家仆说:“拿下。”

池故连忙上前将林恋护在身后。可惜他们人多势众,最终两人还是被仆从死死按住。

池故奋力挣扎:“冲我来就好,为难她一个弱女子干什么?”

林恋:“光天化日之下,难道你要强行迫害我们不成?”

“是,又怎样?”甄孙一挑眉,“实话跟你说吧。你违背了祖制,搞什么稻鱼鸭联合养殖,能卓有成效,指不定是做了什么邪魔禁术,吸了桃源村夫妻。我叫金绫去下毒,是为了敲打、惩戒你。”

“你!”林恋愤恨挣扎,咬牙切齿道,“我用我的方法,与你何涉?!”

“我这是替天行道!”甄孙声音高昂起来,“你一个妇道人家,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抛头露面搞什么麒麟草,也是在违反祖训!带走,去祠堂惩戒。”

……

林恋被他们绑在长凳,绝望地看着前方。

“一。”甄孙冰冷的声音落下。

粗重的木棍重重击中她腰上,打得她五脏六腑仿佛都要碎裂,剧烈又漫长的痛苦袭来。

“二。”

木棍又是一击,林恋浑身一颤,几欲呕血。这身体太弱,哪能撑得了这种伤势。

“三。”

“四。”

“五。行了停手吧,别真给人打死了。”

甄孙走到林恋面前,蹲下对上她眼睛。林恋脸色苍白,狠狠瞪着她。

甄孙反而一笑,仿佛看到一只生气的兔子,那是个对弱者的蔑视的眼神。

“下次识趣点。想干什么侵占别人地盘的事情前,打听清楚是谁在做主。”甄孙侮辱地拍了拍她的脸。

“池故呢?”林恋尽管虚弱,声音却有力。

“哦,他先在我这做个长工吧。这可是个好工作,一般人我不让他来。看他健壮才收了他,是他的福分。”

“他不可能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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