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自珩哭笑不得:“下周鬼市会准时开放。”他回想着兜兜给钟馗叼簿册,叼竹篮,看不出来生的小狗这么……
“笨。”无患捂着心口痛心疾首,“太笨了,第一天到家喝奶的时候一头栽了进去,差点把自己呛死;第二天在院子里乱跑一头撞上了狗房子,脑袋上起了好大一个包。后来不是牙齿卡在玩具上了就是把自己卡在栅栏上了,我师父把满院的东西都收干净了,就怕它再把自己卡着。”
李恒摆摆手哎呀一声:“小狗嘛,刚生下来会吃喝拉撒就可以了,要求不要太高,我又不需要它像兜兜那样给我干活。”
岑黎点头,那倒也是,养宠物本来就是只要它开心、身体好就行了,这么想着她又有些犹豫,要不问问钟大人愿不愿意给她一只?
无患无恙赶回去解救小狗牙,李恒则是留下跟他们商量鬼市开放当晚可以露面的百鬼名单。
“地府中不当差的都能到,我已然差人问过了,施大人我也问过了他能到,算上判官和二位大人,拢共有一百零二位鬼差能到,大人,人数上足够了吧。”
沈自珩伸出胳膊充当岑黎的拐杖,点头应着:“足够,多谢李大人。”
李恒摆摆手又交代了一件事:“当日守在关口的不知是哪个殿上的鬼差,还请大人务必提醒下去,若是看到了拘魂一定要扣下,范大人和谢大人看见拘魂鬼怕是要生气。”
拘魂鬼,在人阳寿将近时到达身边呼喊其名,待人的魂分离后便用锁链将其带往地府。
岑黎点点头:“哦我知道,前两天还被黑白无常揍了一顿,嘿嘿,李大人你听说了吗?”
拘魂鬼长相和人差不多,经常两人同行,身穿紫衣,那天他们钩了人后大摇大摆地在地府里逛,虽然地府中的鬼差大多都讨厌拘魂鬼,但他们并未作恶,也就随他们去了。
直到黑白无常拿着生死簿在街上将他们打了一顿。因为拘魂鬼行事随意,不按章法,带到地府的人没有在生死簿上记录,黑白无常扑了空,这才气势汹汹地找到他们,谢必安更是气得抡起哭丧棒锤得他们鼻青脸肿。
“所以我觉得拘魂鬼应该一时半会儿不会来了,除非他们还想挨打。”
“敢来我就再打一顿,大不了被扣钱!”谢必安两手空空地溜达到鬼市,正巧听见岑黎在和鬼差们说拦住拘魂鬼,他一想到那两个东西就手痒,恨不得立刻抓到他们再锤一通。
岑黎诧异地看他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后:“哭丧棒不带就算了,八爷呢?”
谢必安揉了揉脖子原地坐下了:“核查生死簿呢,还有两页就结束了。”他来之前被范无咎摁着核查了好几本生死簿,现在地府管理严格,生死簿都得按地区划分了,无端增添好多工作量。
岑黎哦一声走到池塘边看着莲花的长势,明天就要重开鬼市了,可千万不能出差错……
“小黎,你的腿彻底好了吗?明天大概要走很多路呢。”谢必安手上装着花灯架子,崔判官让他们今天都到鬼市来走一遍流程免得明日忙中出错,他听了赶紧扔下生死簿过来,本以为可以借机不用工作呢,谁知道到这儿来还得干活。“这些花灯够了吧?往哪儿挂啊这都挂满了。”
鬼市角角落落都挂上了花灯,灯上有的是生肖图案,有的是神兽和瑞兽,也有民间传说故事,让人一看就移不开眼,有些店家为了招揽生意还将花灯上的图案换成了民间小说绘本,客人看见有趣的花灯就停了脚步,往店里看的时间也会久一些。
“我腿没事,你快点装架子,装完了跟我一起送到判官司去,奈何桥上也要挂。”岑黎跟他一起装着架子,这架子已经提前打磨过,接口光滑,很快就能装好一个,装好架子后再将画布和提手粘上就算做好了,不算很难。
谢必安手上拎着花灯:“那走吧,去判官司。”
沈自珩抱着手臂仰头看向踩在梯子上的岑黎:“待会儿我自己挂上不行吗?”
岑黎努力地伸长手臂去够着屋角下的铜钩,声音也跟着一起用力:“不……行!”她用食指勾住花灯顶上的提手往铜钩上挂,但总还是差一点才能挂上。
谢必安抱着梯子:“挂吧挂吧,一年也就能让你整这么一回。”正说着,岑黎下来了,手上还拎着花灯。
“没挂上?还是我来吧。”谢必安笑她,正要接过花灯却被她躲开,沈自珩走上前要接也被她阻止了。两人就见她拎着灯走到敞开的大门前,摸了摸两边的石狮,然后一抬手——将花灯挂在了石狮的獠牙上,远远看着竟有点石狮衔着花灯的效果。
只是实在有点滑稽,原本威武霸气的石狮露着獠牙镇宅辟邪,小孩看见许是都会被吓哭,如今一挂上花灯,石狮怒目圆睁的表情都能叫人觉得是因为衔着花灯而委屈了。
谢必安收了梯子走到石狮正面,上下左右地看了看,回手一拍沈自珩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辛苦了。”
岑黎跟着看了看石狮,得意地将手背在身后警告:“过了三月三再摘哦!”她慢慢走到沈自珩面前,余光瞥见谢必安已经扛着梯子走出一段,她凑过去语速飞快地说,“我会在奈何桥上挂满花灯,到时有什么光也不容易被发现,明天我们大概碰不上,晚上在桥上见!”
还没等沈自珩回答,她已经追着谢必安走了,连蹦带跑的像只兔子。
但岑黎说得对,应该是见不上了。
沈自珩站在一众鬼差中百无聊赖地看着他们互相打招呼,他到得早,已经嘘寒问暖完一轮了,好不容易能偷个闲也只能站在旁边看着,今天大家都没穿官袍,五颜六色、叮叮当当……他把腰上的坠子拿了下来塞进衣服里,想了想又掏出来。
“沈大人是想让它安静吗?”
他还没转头就闻见了一阵熟悉的香气飘来,虽然平日不常闻见,但印象深刻。他手里的坠子被拿走,用一块手帕包了后又递了回来。
“这样就好啦。”岑黎把坠子递给他,“平时没见你带着它呢?”
沈自珩把手帕塞进胸前说了句:“用不上。”
一边的谢必安穿着一身白衣挤过来:“我天老爷,今天这么热闹!”
岑黎支起胳膊肘把他挤了回去:“你怎么还穿一身白,不知道的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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