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辣味直呛天灵盖,伊渝裳头顶战栗炸毛,拼命忍得泪眼汪汪。她以牙还牙,让大反派尝尝自己痛苦的滋味。
令小美人鱼失望的是,贺景岑瞳孔漆黑死寂,俊脸毫无波澜,像没有味觉的机器人。
四目相对,唇上柔软滚烫,伊渝裳猛然意识到“强吻”了新婚丈夫。她慌乱咬男人一口,如只北极虾飞速逃离案发现场:“贺景岑,你混`蛋!”
明明主动反击的是她,伊渝裳面颊嫣红,倒像被偷袭的人。
贺景岑下唇小小的伤口溢出鲜红,他从容用餐巾擦嘴和衣领上的芥末。餐厅温馨灯光下,剪裁考究的正装男人长睫低垂,清心寡欲好似纯粹的肉贴肉。
透明人的林阿姨不敢说,不敢问。如今时代变化太快,她看不懂小夫妻的“打情骂俏”。
吃了强效芥末和妻子甜蜜“啵啵”,贺景岑依旧面不改色喝水进食,林阿姨竖起大拇指佩服佩服。
只是她没留意到,严重洁癖的贺总没立刻换脏了的衣服,不同寻常掩饰的气息。
一颗闪闪发光的珍珠,落入干枯沉寂的泥潭。不知泥足深陷,还是逆转这片死水?
伊渝裳慌不择路往楼梯上跑,等想起逃出别墅,又担心下楼撞见贺景岑。
这个狗男人外表强势高冷,私底下无欲无求的姿态迷惑了伊渝裳。现在贺景岑不光怀疑她和美人鱼有关,更不折手段试探,可怕冷酷到了极点。
伊渝裳不得不猜测手机录下歌声的小美人鱼,和贺景岑到底有什么孽缘?祸及无辜穿书者了!
女孩躲进一间健身房,摆满不认识的器械。她在洗面室里疯狂漱口、揉搓发麻的双唇,炙热脸庞埋进溢满凉水的池子。
光洁镜子前,伊渝裳卷发微湿,下颌滴水,姣好面容红透了:“失误,意外,不算数的!”
第一次和异性唇对唇,冲击性太强。伊渝裳心脏快跳出胸口,忍不住想泡进海里降降温度。
一想起贺景岑不在意的冷淡,伊渝裳牙齿痒痒的。刚才应该咬他脖子,咬的狠一点!
伊渝裳好不容易平复心情,空荡荡房间安静的要命。
白天电影里,落单的人最容易被鬼袭击。
伊渝裳打开所有灯光,屋内明亮如白昼。她心底毛毛的,到处查看房间角落:“真的没有…鬼吗?”
童话故事里的美人鱼在这儿,保不准其他奇异生物存在。
“如果有的话,麻烦鬼鬼帮我开一下水,谢谢。”伊渝裳抱住膝盖窝在浴缸里,礼貌对着虚空说话。
等三秒钟没有回应,她拍拍胸口,长长舒一口气,“就算有,也害怕大反派吧。”
浴室窗帘轻轻飘动,拂过女孩毫无防备的头顶。
“啊!”一个黑影靠近,伊渝裳像只猫扑腾跳出浴缸,不敢回头夺门而去。
保姆阿姨已经下班,住宅幽静冷清。餐厅干净整洁,书房椅子上没人,伊渝裳立在卧室快哭出来:“贺景岑!你去哪了?贺景岑——”
“哗啦啦!”主卧隔间的浴室传来水声,灯光朦胧的雾气。
伊渝裳找到主心骨,她忘记方才的纠结,极度不想一个人待着:“贺先生,开门,你出来好不好?”
贺景岑结实上半身刚刚打湿,呼吸一顿。投怀送抱的手段不少见,头回闹着他淋浴一半出去的。
男人在里面默不作声,伊渝裳心里慌得不行,使出全身力气和门把手斗争:“贺景岑,你被鬼抓走了?要我救你吗?”
门上啪啪作响,女孩语无伦次,可怜的嗓音逐渐没心没肺,“鬼吃掉你,就不会吃我了吧?”
贺景岑洗个澡不安生,无声叹口气。别有目的娶了一位妻子,老天的报应来得太快。天天有,天天不重样。
“贺景岑,你先别死,我一个人害怕!”小猫咪疯狂挠门,嗷嗷乱叫大有闯进来的趋势。
伊渝裳次次出人意料,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贺景岑无所谓天塌下来立刻死去,却被迫加快洗漱速度。他穿着浴袍打开门,散发生无可恋的气息:“贺太太,别演,我没兴趣陪你玩。”
好一个美男出浴图。慵懒男人短发浸`湿慵懒,冷白锁骨线条若隐若现的性感。全世界观众投票的最有魅力的男主角,不及贺景岑的十分之一。
伊渝裳无心欣赏美`色,含着哭腔:“楼上有鬼…”
又在耍手段?贺景岑抿直受伤的薄唇,轻微的刺痛酥麻。他托起女孩冰凉下颌,倦怠目光涌起一丝兴味:“哭一个。”
伊渝裳眼里的泪憋了回去,她恐惧瞬间化作怒火,一双秀手爆锤男人:“哭哭哭,你是变`态啊!”
贺景岑胸口一疼,小妻子人笨力气大。下次,挑个恐怖片给她看看。
伊渝裳越看贺景岑越可恶,她警惕抱着手臂远离男人,又不离开视野。
贺景岑大半夜在专业工作台,心无旁骛修理银色手机。十五年前老机子无论如何尝试都没反应,仿佛达成使命寿终正寝。
伊渝裳像条甩不掉的尾巴,一点没有害羞和歉意。强行吻贺景岑的恶劣行径,被她抛之脑后。
女孩脸色苍白神色不安,披头散发的样子像极了鬼魂。她打哈切困得不行,细小的动静就一惊一乍,令人不得不在意。
贺景岑厌烦放下工具,走到昏昏欲睡的女孩面前:“你说的鬼在哪里?”
伊渝裳不愿意回去,男人黑眸淡淡死感,一丝薄凉:“鬼可怕,我可怕?”
伊渝裳心尖一跳,呼吸紊乱。贺景岑像没有灵魂的完美躯壳,偶尔又有种欺骗人心的危险迷人。
书中,大反派随心所欲毁掉任何人活着的希望,区别于他想不想费那份力气?
伊渝裳硬着头皮抬手,她指向贺景岑,又竖起指尖朝上。
深夜,健身房淋浴间的窗户开一条缝隙,晚风一下一下吹动帘子。
贺景岑啪的关窗,他一张厌世俊脸,被怕鬼妻子折腾不轻的疲惫:“可以回去睡觉了?”
躲在男人身后的伊渝裳探头,反复拉开窗帘。鬼魂,不存在的。
贺景岑身材高大挺拔,波澜不惊的冷漠驱散一切牛鬼蛇神:“失去至亲的人都见不到日思夜念的鬼,你怎么见得到?”
“是风啊,真讨厌。”伊渝裳尴尬无地自容一秒钟,庆幸满满展露笑颜。
男人俊脸陷在阴影里,看不出丝毫表情。伊渝裳有一瞬间以为贺景岑在说自己,莫名不喜欢压抑的气氛。
她不经意哼歌动听,摸了摸自己的红唇,“多亏有你,这里还疼吗?”
男人眼皮一抬,沉默摇头。伊渝裳蝴蝶一样飞出淋浴室,理直气壮:“你不欺负我,我就不会咬你了。”
反复无常的美丽女人,一阵生气、一阵高兴。不变的是她真心笑起时,嘴角上扬的可爱梨涡。
房间内只剩贺景岑一人,男人喉咙发痒滚动。芥末迟来的后遗症窜上他脸庞,奇怪的甜味盖过辣意:“咳咳…”
“厚颜无耻。”贺景岑不知疼痛般咬住嘴唇的血痂,齿痕一点点变深。
左等右等,贺景岑不回来,伊渝裳一个人霸占主卧的大床。尽管知道世上没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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