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好多血,比黎松死在她手里更多的血。
可这血不像那么鲜红,反而有些发黑,仿佛是这树林的阴影,又好像是野猪黑色皮肤映衬。
盛宛君只看了一眼野猪的状况,这时候终于能腾出手来,跟楚秀珍两个一同扶起邹国琴,三个人作为彼此的支撑,手软脚软、几乎手脚并用着走出这片林子。
“快、那边有一头野猪,掉坑里去了!”
整个胸腔仿佛都要烧起来一样干痛,盛宛君撑到了那一片乌拉草地上,整个人才瘫倒在地,傻愣愣地看着人们分成两拨,一拨回大队拿武器,另一波向她们围了上来。
老乡们七嘴八舌的问话盛宛君已经听不清了,她只知道自己软叽叽地被人抬起来放到知青点的炕上,几个妇女面带笑容地帮她们仨检查身体外带上药。她只是脱力,但后腰被擦出一大片血痕,叫几个因为有肉分的妇女都收敛了笑容,有些心疼地给她上了紫药水。
“哎哟,这小闺女,比我家妞子大不了几岁,咋受这么重的伤啊。你们可不能随便去林子里了知道不,可得叫熟悉的人一块。你们这帮小年轻不知道轻重的,那什么果子值得你们三个女同志单独去啊?”
虽然那一片也确实是外围,可能在大伙日复一日的搜寻下还幸存的果子,那地理位置肯定是有点特殊的。农家孩子养得糙,可也没有几个这么大的闺女,还为一口果子受这么重的伤。
邹国琴摔的那一下倒是还好,可楚秀珍却崴了脚。她想想刚才的情形都后怕,不小心摔倒的时候,她真以为自己死定了,甚至连自己葬礼上爸妈哭泣的表情都看到了似的。
盛宛君拉她的时候,她真觉得这姐妹真没白处,虽然脾气不好,但真是个实打实的热心肠。她甚至都打算学那些先辈们,差点喊出让盛宛君赶紧跑,别管她们。
“要不是宛君,我俩摔倒了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呢……”楚秀珍想想那个又黑又臭又跟炮弹似的野猪就害怕。
以前都不知道,猪怎么会这么凶。
几个妇女很快忙活完就走了,让她们几个自己休息。也不知道大队长他们把那头猪弄回来没有,听说被个荒废的陷阱扎着了,那岂不是得浪费好多猪血?
其他知青们早就被几个妇女轰远,病人需要上药和休息,这帮小年轻却一个比一个咋呼,不够闹腾的。
邹国琴作为伤势最轻的一个,代表其他两人送好心帮忙的老乡出门,回来带上房门打算休息一会儿,就听到房间里有呜呜咽咽的声音。
邹国琴下意识看向娇气的楚秀珍,却发现不是她,再看盛宛君,这姑娘保持着刚刚趴着上药的姿势,脸埋在臂弯里,止不住地抽泣。
“呜……呜哇哇哇!妈!……呜呜呜妈妈……”
她整个人都抽动起来,最后实在忍不住,仰起脸哇哇大哭:“呜哇哇哇哇哇!我、我不要下乡,我不要在这里,我要我妈呜呜呜!!!”
“我要我妈!!!”
邹国琴走上前一把抱住她,而盛宛君死死攥住她的衣服,仿佛这样就能稍微缓解自己的难过和害怕。
她怕啊!
怎么能不怕。
她以为自己已经适应了下乡生活,谁能想到才第一个剧情点,就差点要她的命呢?
只要一闭眼,野猪那泛着黑的血液,还有黎松身上绽开的血花,就交替出现在她眼前。
而她最开始也没打算拉楚秀珍那一把。
要不是突然发现过不去良心那一关,随着野猪一起跌入陷阱的,不就是她自己吗?只怕现在已经变成肉泥了吧?
楚秀珍也开始抹眼泪。
她也怕啊,谁知道乡下这么危险,干活还能千方百计地躲,上山摘个过果子竟然就碰到了别人碰不到的大东西。
她们怎么这么苦啊。
邹国琴一时手忙脚乱,只能抱一个拉一个,只求这两个小祖宗别哭得背过气去。
她自己也是心有余悸,打定主意以后不凑五六个人,绝对不乱跑了。
不过她看盛宛君哭的,恐怕不只是这一回的事儿。还有过去在后妈那里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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