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公子,请自重。”夙念话音未落,自己先抿紧了唇,这话说得实在没底气。
赤烬离何事因为她的警告而自重过?而她又何曾真正拒绝过?
她指尖一翻,十两银锭出现在手掌上,另一只手去褪那枚戒指:“你的东西便是你的,我不要。”
可戒指却像生了根一般,任她如何拧转都纹丝不动。
“别硬来!”赤烬离突然扣住她手腕,“摘不下来的,这戒指认主......本就是你的东西,要用我的妖力才能取下。”
夙念呼吸一滞,有一种自己被一个戒指给赖上的感觉:“什么叫本就是我的?”
“第一世时,你缠着我要一枚戒指,说要把我全部身家都锁进去,戴在手上永远不还。”烬离情绪低落起来,只片刻,便抬头微微笑着,“可是那时候,我只能给你放一些山上采来的野花,地上好看的石头,你从不嫌弃这些东西廉价,可你每次笑的越开心,我心中便越难过。于是这千年来,我四处搜集宝物,你喜欢亮晶晶的东西,我便收集了全天下的宝石,你喜欢灵草,我便在里面开了一亩药田,里面种的都是你曾经想要,又得不到的药草,只为了有朝一日,你肯回到我身边,重新戴上它时,会有取之不尽的好东西。”
夙念指节一颤,心中有些感动,可最大的感受是匪夷所思:“这不合常理!哪有人会戴一枚只有旁人能解开的戒指?”
赤烬离微愣,仿佛是没想到她的落点会在这里。他忽然倾身,夙念的耳垂能感觉到他温柔的暧昧气息:“因为念念体内有我的......”
他说的很慢,可夙念脸却瞬间黑了下来,她上前一步捂住赤烬离的嘴,生怕他说出什么虎狼之词。
赤烬离愣住,只要能跟夙念亲密接触,每一次他都很快乐,不管这种接触是基于什么原因。
可夙念想起上次她捂住他嘴后,手心那温柔的触感,又骤然将手收了回去。
赤烬离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在脸上印上了阴影,将朱砂痣都尽数盖住。他可怜巴巴,委屈万分的说道:“夙夙,我说的是你体内有我的妖力,你第一世体质特殊,能储存我的妖力,往日你总喜欢存上一点增强体质。后来,你死前,带走了我全部的妖力。”
他狡黠的抬眼看了夙念一眼:“夙夙,你是想歪了吗?不过那个,你身体中确实......”
“你快闭嘴吧!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夙念忍不住爆出粗口。
可随后又愣住,她琢磨着刚才赤烬离话里比较正经的部分,琢磨了半晌方才明白一点,她伸出双手前后看了看,不可思议的与他说道:“你的意思是,我带着你的妖力转世了?”
赤烬离脸上露出笑容:“嗯,夙夙身上一直都有我专属的味道。”
夙念额角一跳,果然,赤烬离三句话不忘撩拨她,似乎多说一句正经话,便吃了亏一般。
可细想之下,若真是前世她自己取走的妖力......倒显得像是她理亏。
“不是你想的那样。”赤烬离忽然捉住她手腕,“你的体质特殊,当年也是帮我暂存妖力,只是没来得及取回,你就......”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赤烬离又陷入低沉的情绪中,不过只一会的功夫,他便想到如今夙念正鲜活的站在他的面前,他释然轻笑:“罢了,横竖如今也取不出来。何况有我的妖力护着,寒冬酷暑,百病不侵。”
赤烬离如此说,倒是让夙念想起了一些事情。
从小,她身体就很好,数九寒天里单衣蹴鞠,三伏烈日下酣眠不醒。
父亲总忧心她贪凉,可她连喷嚏都不曾打过半个。
除此之外,她的目力耳力都超于常人,虽说达不到特异的程度,可明显比其他人好上些许。
难道都是身上妖力的温养?
既然是上辈子的恩怨了,他们又都没有办法取出,夙念便不纠结此事,只是若是自己有赤烬离的妖力,为何摘不下这戒指。
如此想着,她便问了出来。
赤烬离低笑一声:“夙夙没有修炼,自然没办法催动妖力,待你了却夙愿,我教你如何引动可好?”
夙念指尖在戒面上一顿,听着赤烬离这暧昧的语气,听着就不是什么正经引动:“这事再说吧。”
她拽过他手腕:“既然我去不下来,你取下来不也就是了。”
赤烬离喉结滚动,显出几分窘迫:“当年你带走的......是我全部的妖力,后来觉醒的血脉虽强,却与旧力不同源......”
“所以你也解不开?”夙念眯起眼。
他垂下头,银发滑落肩头,恰好遮住发红的耳尖:“唯有你体内那份才可。”
“你们!”夙念都被气笑了,虽然那是自己的前世,但两人做这么蠢的事情,她当真不想认下,“做戒指前都不考虑后果吗?!怎么会有人,还是两个人商量着,做这种规则的戒指?你们是在搞防盗么?你们不是说,上辈子里面没有什么好东西么?如今还得意洋洋戴到我手上!”
赤烬离被兜头骂醒,仔细想想又觉得她说的着实在理,他偷瞥她一眼,嘴唇动了动,声音小的夙念都听不清楚:“妖族所有的空间戒指,都是靠妖力摘取。”
“你说什么?”夙念挑眉。
“没有没有,我说你说的对,我们当初真的太傻了。”赤烬离忙摆手。
夙念皱着眉想了半晌,似乎赤烬离说的话也骂到了她,可她没有证据怎么办。
总之是没办法摘下来了,夙念想着那就戴着吧,等那天若是真学了修炼之法,能把他的妖力调出来再摘下来还给他便是了。
摆摊投壶的商家是个兔妖,这兔妖长的很别致,看脸是个络腮胡糙汉,但头顶两个粉白色的耳朵倒是可爱至极。
夙念将银锭塞进老板手里:“老板,我要投壶。”
糙汉兔妖抖了抖粉白耳朵,为难道:“小姐,这......这银钱太大,可有碎银子,我身上找不开零。”
“不必找。”夙念掂了掂手中箭矢,忽然轻笑,“若我真能投中,才算走了大运。”
这话倒不假,从前在人族,她与黄芪的投壶技艺,向来是宴席间的笑谈。偏生她性子倔,见着合眼的彩头,总要试到摊主收摊为止。
后来竟被她琢磨出个歪理,既然十投九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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