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都是浓郁的香气,和平时的感觉完全不同,裴泠恍惚了一瞬。
她突然察觉到,应该不是周域的香味变了,而是她的感觉变了。
“我要第一个知道。”周域双手抱住裴泠不放手,沉闷的说。他不想从别人口中听到裴泠做了什么,关于裴泠的所有事他都想要第一个知道,而且还要是裴泠亲口告诉他。
他不会拦着裴泠的,他只要知情,而且......他会给裴泠善后的,只要裴泠告诉他。
“好。”裴泠答应得很干脆。
这次真是意外,并不是她不说。
周域身上散发的香味无时无刻不往她的鼻子里钻。
而她对周域身上的香味的感觉却诡异地觉得不同了。
到底是哪里不同了?明明味道没变,是什么让她感觉周域的香味更浓郁了。
周域还是抱着她不放手,胸腔里面剧烈的心跳,没有章法的呼吸,不断收紧的手似乎都在昭示着周域的不安。
“周域,你变得更香了。”裴泠的这样的氛围中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话,眼神盯着周域带着红痕的脖子。
周域似乎没想到裴泠会说这话,他缓慢地接话,“那你有更喜欢我吗?”
裴泠没说话,周域自暴自弃地笑了,却没有一点要松开裴泠的意思。
不说话周域就当她是默认了,对他来说自欺欺人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事。
然后忽然胸口发痒,裴泠的头动了动。
她在点头。
裴泠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蹭得周域胸口前的衣服形成一片片褶皱。
周域心口酸胀,终于舍得松开紧紧抱住裴泠的手。
在暧昧的氛围,剧烈的心跳中,裴泠恍惚了一瞬,忽然捕抓到了一点不同。
她靠近周域时,没有了以前那种对周域香味异常剧烈的渴求欲。
那时候她总是想咬破周域脆弱的脖颈,吮吸香甜的血液,感受让她沉醉的香味。
那是一种很难克制的感觉,让她上瘾,迷恋。
甚至让她失控。
让她内心深处有种想要对周域施虐的欲望。
裴泠在察觉到自己要换翅膀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翅膀的异样和周域散发的诡异香味有关。
那是一种没有理由,却又非常确切的感觉。
很久以前她的脊背就开始变痒了,后来她和周域靠的越来越近,接触越来越多,牙齿开始痒,她越来越想要品尝周域的血,想要闻到周域血液中暴烈的香气,翅膀也越来越痒,开始不受控制,甚至还砸烂了周域一间房。
慢慢开始失控,怪异的瞳孔,消失的眼白,翅膀的异样。
裴泠把慢慢的在大脑中把时间线捋了一遍。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虽然看着周域身上带着她弄出来的痕迹也很爽,但是没有以前那种莫名的暴虐,也没有想要失控的感觉。
为什么呢?
真让人好奇。
周域见裴泠眼神没有焦点,皱了皱眉,有些不确定地问:“我......弄疼你了?”
他力气确实很大,但裴泠是兽化人,不应该......
周域心里开始懊悔,眼中也掠过一丝后悔,他不该这样的。
裴泠摇摇头,没忍住笑了出来。
不知道周域怎么敢这么想的,竟然会觉得他那点力气会弄疼她,天真得可爱。
“在想什么?”周域问。
“在想你......”裴泠故意大喘气,看着周域忽然变得无措的脸,微微放大的瞳孔,再接着说:“......你的香味。”
“我的香味怎么了?”周域不明所以。
其实在裴泠说他变得更香时,周域第一时间的感觉竟然是开心。
他能感觉到裴泠很喜欢那股香味,甚至会有......奇怪的行为。
周域脑海里突然回想起裴泠那条曾经紧紧勒住他腰部的尾巴。
他更香了,裴泠应该会更喜欢,周域心里暗想。
周域和裴泠相处越久,就越能发现裴泠乖巧的脸下面是无法无天的内心。
裴泠既不屑于说谎,也不屑于隐藏。
那么她说靠近他是因为那股奇怪的香味,那就一定是因为那股奇怪的香味。
有时候周域也很想知道,他身上到底有什么样的香味在吸引着裴泠。
“你的香味很奇怪。”裴泠说。
“怎么个奇怪法?”周域伸手拨了拨裴泠有些凌乱的头发,他也很好奇他的香味。
“只会勾引我。”裴泠双手背在身后,眼睛里带着细碎的笑意,表情有些得意地看着周域。
周域安静了两秒,然后笑了起来。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裴泠之前也说过他勾引她。
之前周域会觉得裴泠胡说八道,但现在周域只想说:真的吗?那太好了。
我也只想勾引你一个人。
裴泠看着周域瞳孔中地倒影,第一次惋惜不能闻出周域情绪的味道。
真想知道周域现在是什么心情,或者说她想感知到周域身上名为“喜欢”的情绪。
“想吃东西吗?”周域刚才眼底里郁郁的神色总算消失了。
“吃。”裴泠刚好饿了。
餐桌上,裴泠在一边大快朵颐,周域就坐在她对面看着她,手里剥着一个橙黄的橘子。
裴泠忽然想起正事,开口:“你那个弟弟,陈默......”
“怎么了?”周域把剥好的橘子放到盘子里推给裴泠。
“他生病了。”裴泠说话向来直白。
“生病了?医生怎么说?”周域皱了皱眉。
裴泠看着他不说话,裴泠想说他快要死了,但是她忽然意识到这样不太好。
因为周域一定会很难过,裴泠忽然就觉得有点难以说出口。
但周域还是领会到裴泠的意思了,他表情僵硬。
寂静的夜里,两人无声地对视,良久周域哑声开口:“很严重?”
裴泠点点头。很严重,都快要死了。
就这裴泠点头过后,裴泠从周域眼里捕抓到一抹转瞬即逝的怔愣。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他怎么不和我说?”
“他在愧疚,因为觉得对不起周洵又对不起你。”裴泠吃完,把餐具推到一边,两只手交叠,下巴抵在手背上,一瞬不瞬地盯着周域。
周域并不算惊讶。
他猜到了,就想当初陈默忽然从他家里搬出去一样。
“什么病?”周域直接问。
“基因病。”裴泠眼睛眨了眨,“赵思停说你可能有办法,就那什么......新药。”
周域立马心领神会,也对,陈默是兽化人,最严重的病无非基因问题。
“你要去找他吗?他应该还在诊所。”裴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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