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执政官之前,游今洄在酊枢的学习记录只到他17岁那年,接着跳到21岁服役,24岁进入酊枢行政部门,职位是,财管署上一任部长的副官。
游今洄服役三年,被强制退伍,原因是身体超负荷,不建议继续作业,已经达到退休要求,奖励优秀员工,并且颁发锦旗,退休金每月准时打到账户,最后这个账户的资产被无偿曾送给他的继承人。
他一个人三年干了别人三十年的活。
这种人在21世纪也会活得很好的,天生牛马圣体,还好陈寄言不用跟他做同事。
许多所谓上流阶层的孩子,是不必去服役的,当然那并不意味着他们没有这个义务。
只要上缴足额的能源,就可以视为服役完成,这种无需成本还能收获能源的方式,军方政府都乐见其成,也从不禁止。
只是游今洄开了这个先例,后面有样学样,想凭借亮眼的成绩收获军方青睐,不过他的记录从未有人打破。大多数呆不到半年就无声无息退出,当作无事发生,前提是家里愿意赔付一大笔钱。
“我也需要服役?”
游今洄没立刻回答,自上而下将人打量一眼,客观评价:“FS抗性为0 ,把你放到哀什,活不过一天。”
被鄙视了,没关系,陈寄言早已习惯。
“家里不会因为这个就浪费资源让你躲过去,我让军部特批了申请,你完成指定任务,获得足够贡献点,就算过关。”
他其实没有那么自立自强,走后门也不是不行。
“这算是,临时工?”
陈寄言点开邮箱新收到的消息,好吧,不算走后门,许多学生毕业前也可以通过评估进入军方预备役,完成足够任务后可以提前批录取。
“其余时间除配合研究所检查,稳定后也要在各部门轮岗。”
这不就是另一种管培生?世界都毁灭过一次了这种害死人的东西为什么还没灭绝?
为什么旧世界毁掉了还要在新世界上班,好命苦。
他想什么都写在脸上,游今洄玩笑般恐吓:
“你知道维持你身体运转的仪器,还有每天供给的能源,价值多少吗?”
他知道不便宜但是不结合物价对比很难有实感。
“相当于一个普通市民工作十年的购买力。”
“当然,按照你现在的劳动力,就是再工作一百年也是远远不够的。”
“没事啊我可以等监护人死后继承遗产。”
陈寄言破罐子破摔。大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酊枢当然不能做亏损的投资。”
忘了,眼前还有个邪恶资本家,整个酊枢最大的债主。
“也是你的财富,毕竟你是我的唯一继承人。”
一脉相承的画大饼。
“我们现在的关系有点复杂。”
“你不能又当老板又当监护人。”
游今洄挑眉,似乎在问有什么区别。
“虽然都是我反感的身份,但是前者我怕我忍不住想暗杀你。”
“也可以,这样你可以提前继承遗产。”游今洄鼓励他。
“你认为我没有这个能力?”
被看轻了,虽然的确是事实。
“你自己不觉得别扭吗,我当你下属。”
“虽然废物,但比其他废物顺眼一点。”
来自监护人的滤镜。
“司部长今天带我参观了大半个酊枢,”
游今洄眉毛微微上挑,示意他继续说。
“我并不喜欢这里。”
高科技版的写字楼,豪华监狱,建筑是统一的银灰色,看不懂的集合美学,穿行其中的人几乎没有任何分别,黑白灰的工作服,沉闷的颜色,疲惫的面容。
服装从最初的蔽体转为纯粹的装饰,外接了体温平衡系统,季节,气候,湿度,对人们没有了意义。这里也没有明显的季节变换,花日复一日开着,植被也是常年的青绿,身处其间,很容易失去对时间的感知。
行尸走肉地活着,川流不息地工作,陆陆续续地报废,衰老,死亡,新的人源源不断进来,跟管道输送到酊枢的能源一样。替城市完成新陈代谢,就会被当做废料排出。
游今洄不置可否,没有人会喜欢这儿。
或许是恶劣外部条件的缘故,所有的地方都在强调集体,没有给人留下一点喘息的空间,桑夏恩试图将每个孩子教导得相同,酊枢的劳动者被视为零件,共同维护运转这个庞大的机器。
个人意志在集体利益下几近于无。
在这个物资紧缺的时代,显然已经放弃进食改用营养剂或能量棒等维持正常代谢和补充身体需要的物质,对于陈寄言这个从民以食为天的地方过来的旧人类极不友好。
衣食住行,都被极度简化,精神上的娱乐,以他在酊枢和蔓都的经历,也很匮乏。
他不明白这里的人活着是为了什么,赶驴拉磨也要有个胡萝卜吊在眼前,过去是车房养老金,现在是什么?
“活着,就是为了活着。”
“你年轻,不理解也正常。”
陈寄言还以为会有一大段说教,谁知游今洄开了个头,就戛然而止了。
“你梦里的那个世界,姑且叫你过去生活的那个世界,我很好奇,在那里的正常人是怎么活着的?”
“我们用日历,一年365天,周而复始,新旧交替。”谈到以前,陈寄言开了话匣子。
“除此之外,我生活的国家,日历还分阴历阳历,一些非常古老传统的节日,还有对于农作物十分重要的时间节点,我们称之为节气,都用阴历来记录。”
“正常人,需要吃饭睡觉,学习,然后工作,有亲人,朋友,伴侣。”
陈寄言说得起劲,另一边却迟迟没有声音,回头一看,人已经睡着了。
“原来你不是机器啊。”
“执政官大人?”他缓缓靠近,幽微灯光下,面部线条犹如雕塑一般美丽。
“游今洄?”
他十分大胆且恶趣味地用手指轻轻戳了戳执政官的脸。
“游今洄!”
呼吸紊乱,表情也变得不太自然,应该去医院,陈寄言脑子里第一个想法。酊枢有医院吗?好像有研究所。
蔓都有医院吗?不知道,不过家里似乎有医疗设备。
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倒下,不会是猝死了吧?
他之前怎么跟自己说的?游今洄一死掉,今天就能有新的部长上任并且念他的悼文,三天后就有新执政官的任命下来且整个酊枢上方都会悬挂着他的讣告。
先回蔓都!
陈寄言当即立断,启用系统:
“小E,别待机了醒醒,这个列车定位怎么”
颅内再次响熟悉的不详的电流音,破系统又被入侵了,没用的东西!
一阵乱流响过,他听到了人声。
“很高兴再次见面,4759,又或者说是,陈寄言。”
对面传来的是电子合成音,听不出性别,带着诡异的刺耳音调,陈寄言尚且还在纠结应不应该把游今洄突然昏倒的事告诉他的同事,但上次自己被偷运出去,酊枢的人都不可信,传闻他跟自己母亲都在闹不和……
他首先需要把人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没有目的地,就在列车上飘荡也比这里安全。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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