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迷人,车河蜿蜒如火龙。
萧俊麒在沪城的座驾是一辆库里南,空间宽敞,视野开阔,加速时如野马疾驰,追风逐电。
乔斯羽被提上来的速度吓到,紧紧地抓着安全带,却固执地一身不吭。
坐旁边的人也不说话,板着一张脸。
车子里的空气像是含怨带恨似的,相互挤压,压的人呼吸不畅。
突然而起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烦闷的沉默,乔斯羽从包里拿出手机,是张鸣鹤打来的。
迟疑了几秒,她终是接起。
张鸣鹤想起了一件事,他正在谈一个旅行综艺,预计次年春天开录。他让乔斯羽做好品牌前期准备,设计几款时尚的首饰,到时候他带去节目,给她做品牌宣传。
乔斯羽说好,两人就这事讨论了一会。张鸣鹤喝多了,话多,讲完正题开始东扯西拉,忆往事,说当年。
跟酒醉的人是扯不清的,可乔斯羽这会急需转移注意力,煲电话粥正好可以打发时间。
车子一路前进,她一路打电话。完全没注意到旁边那位的脸色比天边的云朵还要黑沉。
张鸣鹤是主讲人,她是聆听者,偶尔回应两句,直到抵达樱园。
乔斯羽见到地方了,低头按下安全带锁扣。
就在这时,她注意到坐在旁边的身影忽地压了过来,一抬头,完全还没反应出来是怎么回事,嘴唇便被堵住了。
萧俊麒倾身过来,一只手捧着她脸颊,贴上他的唇后,便像是被困已久的猛兽见到美食一样,又像被对方多次挑衅,终于有机会报复的那般急不可待。
当他不再隐忍,各种情愫就如火山爆发怦然而出。
他咬着她的软唇,吮吸,碾磨,层层递进,深度缠|绵。
乔斯羽只觉浑身细胞都在跳跃,唇上时而似火摩擦,时而似水浸润。她僵直着身形,被这铺天盖地的吻迷惑到失去了思索的能力。
直到电话里的声音响起:“斯羽,你在吃东西?晚上没吃饱?”
乔斯羽像是被电到了,吓得一个激灵,脸上滚滚热浪瞬时而起。
她拿开电话,一只手去推萧俊麒。萧俊麒从她那里夺走手机,挂断扔到一边,之后他再次捧起她的脸颊。
乔斯羽被他吻到无法呼吸,好不容易逃离,刚吸上一口微薄的空气,却又被他抓回去,变本加厉地撬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
院子里静悄悄的,圆月高挂,晚风清冷。院墙边,那棵关山西樱摇摇晃晃,沉醉在夜色中。
四扇车窗关得严严实实,无风贯入,只有唇齿间的摩擦与粗重的呼吸声
乔斯羽反抗的一只手被他扣在座椅上,他有些疯狂,像是在发泄积攒了多年的压抑。可正当发泄出去时,所有情感又因她变得柔软,越陷越深,越亲越无法自拔。
“嘶......”当萧俊麒的手落到她胸脯上时,乔斯羽咬了他,力度不大不小,作用刚刚好。
他终于放过她,目光炙热如火,呼吸粗重:“你属狗的吗?”
乔斯羽气息不匀,一双如星辰般的眼眸几分迷离,羞涩夹杂其中。
萧俊麒的西服被她一只手攥出了褶皱。
“你不累吗?”她反过来问他,“一天周旋在不同的女人身边,玩了这个又招惹另一个,体力能跟上?”
萧俊麒闻言先是一愣,眨眼后才琢磨出这话的意味。
他笑了声,呼吸扑到她脸上,融进红晕里。
“能不累吗?白天被家中弟弟妹妹们宰,晚上陪吃饭。现在还要被你气。”他叹道,“命苦。”
乔斯羽闻言怔了怔,不仅因为他的解释,还因为他说话的语气,像是在撒娇一样。
原来那个女孩是他妹妹,她抿了抿被吻得发热的唇,松开手中抓着的西服,转头看向窗外:“我哪里气你了?”
庭院灯光昏黄朦胧,缕缕光线挥洒入内,勾勒出一张纯净柔美的脸颊。她的眼睛像是会说话,无论什么时候都呈现出灵动的光芒,让人难以忘怀。
萧俊麒垂眸看着她,看着她美丽动人的脸,看着她水光红润的唇,忽地哼笑,无奈而沮丧。
“是,你没气我,是我自己气自己。”
说完,他转身打开车门,头也不回地地走了。
乔斯羽眼眶里落下一道修长落寞的身影,那道身影穿过庭院,走上台阶,最后消失在门前。
莫名的,心上竟涌出一丝痛感,难以言状。
乔斯羽洗完澡出来看到手机只有百分之五的电了,赶紧拿来充电器充电,可不知道怎么回事,线头插|进去却没任何反应。
她鼓捣了半天,依然无果,只好出门寻充电器。可是楼上楼下找高了,都不见那玩意儿的踪迹,也不见萧俊麒的身影。
无奈,只得亲自找他借。她以为他在他常睡的那间卧室,敲门却没人应,打开房间一看,里面空无一人,床铺整洁。
奇怪,去哪了?乔斯羽疑惑地走到窗边,院子里的车不见了。
她看着那块空着的车位,心里沉了沉。
夜风呼呼,枝叶窸窣,洋房仿佛被遗留在天边,遗世而独立。
萧俊麒一团气憋在胸口,愁闷难耐,正好发小孟文昊给他打来电话。
挂断电话,他捞起车钥匙就出了门,披着夜色到了孟文昊开在沪城的会所。这位爷爱玩,爱热闹,京沪广都有他的场子。这些场子都实行会员制,没个千万级的底子别想进去。
萧俊麒进到孟文昊特留给自己人的专属包房后,二话不说,仰头就是一杯威士忌。
喝完松开领带,面无表情地仰靠在沙发里。
孟文昊见他这幅模样,关切地问:“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
萧俊麒不语,只是朝桌上抬了抬下巴。
孟文昊意会,给他重新把酒满上:“哥,有什么心事给我说来听听,兴许我能帮你解闷。”
萧俊麒冷冷地道:“一边待着去,别来烦我就行。”
“遵命。”他狡黠地扯了扯嘴角,别有意味地说,“你尽情喝,楼上有房间。一会我让人给你按按摩,疏通疏通。”
说完,他指了个姑娘过来陪酒。
包房里还有几张熟脸,跟着孟文昊从京城过来玩的公子哥们。大家都在一个大院长大,彼此都熟。
只不过萧俊麒年龄稍大一些,跟他们玩的不是一个圈子。
几人都恭敬地叫他麒哥,他小时候调皮捣蛋的光荣事迹院里无人不知。
小的们对他心存敬仰,长大后更因他家的权势礼让三分。
此时见他似乎心情不好,没人敢上前,打了声招呼则自行退避,自知与他谈心抒怀还不够资格。
萧俊麒闷声喝了几大杯,脑袋渐渐发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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