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刘妈“噔噔噔”地跑上三楼,连电梯都没想起来坐,到时樾卧室门口才想起自己还有口气没来得及喘,赶紧大口呼吸两下。
“小樾——你爸爸来了!”
时樾这会儿正在看一本经济类杂志,听到刘妈的声音,探出头来随口答应了一句:
“知道了,我换个衣服就下来。”
刘妈却没有走,站在门口满脸都是欣慰的笑容,她太明白时东明今天亲自过来对时樾而言意味着什么了。
看得时樾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样看着我干嘛呀?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头把钱都给我了呢?”
刘妈听时樾这样直接说出来,恨不得上手捂住她的嘴。
“诶哟我的大小姐,你可注意点吧,小心被别人听见了。”
时樾不以为意地挑挑眉,也没兴致继续看书了,起身进衣帽间,换了套居家却尽显贵气的衣服,变成时东明理想中女儿的样子才出来。
刘妈又满意地欣赏了一番时樾,才牵着她下楼。两人默契地选择不坐电梯,而从旋转楼梯上慢慢走下来,这一段路程被刘妈利用了起来,抓紧叮嘱时樾等会儿说话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能被抓到错处。
时樾没有反驳刘妈这饱含关心的交待,毕竟她是她来这个世界之后,相处时间最久的一个人了。
是的,时樾原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已经穿过来快十五年了。
上一世,她同样出生在豪门,跟一堆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争夺资源,好不容易赢了,只剩临门一脚时却被人给害死了。
再睁眼时,时樾到了这个世界,成了时东明一直藏着掖着的“大女儿”。
而今天,是时东明终于松口带时樾出席正式场合的日子。
“爸爸,您过来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衣服都来不及好好选。是不是就是故意的,想看我出糗?”
时樾语气里满是娇嗔,再加上穿得简单,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
“哈哈~”时东明笑着用食指轻轻在时樾额头上轻戳两下。
“你啊你,在我面前有什么好讲究的,晚上再好好打扮吧,到时候你弟弟跟陆阿姨都在。”
时樾又惊喜得跟他确认了好几遍,然后欢呼一声就跑回楼上去挑衣服了。
时东明将双手背在身后,看着时樾在楼梯上奔跑的背影,然后跟保姆交待一声走了。
不用刻意说明,时樾也知道时东明肯定不会等她,所以穿衣打扮一点都不着急。
悠闲地把化妆间的音响打开,一边听摇滚乐一边给自己画了个精致的妆。
放在前世,这种规格的宴会时樾都不屑于参与。
但是现在没得选,而且这个小晚宴虽然简陋了一点,但多少有点象征意义。
在这个宴会之前,时樾是时东明藏着掖着的私生女。
在这个宴会之后,时樾就是时家光明正大的大小姐了。
怎么不算是一种阶段性的胜利呢?
既然是胜利,无论大小都得及时庆祝跟享受,这是给自己的正反馈。
天黑之后,一袭红裙的时樾才从楼上下来,火红的裙摆被她随意提在手上,但仍有一些不听话的布料垂落在白色的大理石地面上了,随着她下楼的步伐往下滑。
因为这张精致的脸给人冲击性实在是太大,以至于人都走到面前了,守在楼梯下的人才注意到她耳边闪耀宝石耳环跟她的笑容一样灿烂。
池砚觉得时间似乎在这一刻暂停,周围的一切都模糊起来了。
反应过来后迅速调整呼吸,庆幸自己平时就没什么表情,这会儿应该也看不出来太多异样。
但时樾可没错过这个寸头眼神的转变,冲着他抬了抬下巴问道,“你是我爸留下来的司机还是保镖?”
池砚有些不自然地低下头,“都可以是……大小姐。”
时樾生得高挑,穿上一双将近10厘米的高跟鞋,个头直逼一米八,比池砚矮不了多少。
现在池砚又低下了头,时樾能清楚地看到他如短针一般的头发,看上去像个刺猬。
时樾又笑了,转身走出去几步后才回头,葱白纤细的食指上戴了同系列同系列的戒指,隔空轻轻点了点池砚。
“你还挺有意思的。”
隔着一米多的距离,池砚闻到了时樾之间传来的淡淡香味,他看着她笑靥如花转身大步向前走,背影潇洒坦荡,行动间裙角飞扬,像是笃定前方是一片康庄大道。
直到时樾走出去好远,池砚才抓起车钥匙追上去,他还没忘记自己来时樾身边是有任务的。
晚上的宴会地点在时家老宅,受邀赴宴的人都是本地有头有脸的人物。
而今晚之所以人来这么齐,可不只是他时东明面子大,而是因为这些人笃定了今晚上一定会有热闹可看,能给他们的生活添点乐子。
什么热闹?
那当然是常看常新的狗血豪门认亲戏码呀!
时东明只娶了陆蓉一个老婆,明面上也只有时聿一个儿子,怎么现在孩子都成年了,却又冒出来一个女儿?而且还跟时聿同岁,甚至大了那么一两个月……
这些年关于时家还有一个女儿的传闻,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冒出来,但真人始终没有出现过,大家也就只当这是个传闻了。
而现在,原本属于时聿一个人的成人宴,却变成了他跟他姐姐一起的成人宴。
这噱头,光是听着就让人心里痒痒,想要去一看究竟。
这位传说中的时家大小姐,并没有如他们想象中那样挽着时东明的胳膊出场,而是由陆蓉牵着带到了大家面前。
“我们家小樾长大了,以后要跟大家经常见面的。”
嚯!这腻歪劲倒真像是亲生的母女!
宾客们心里将陆蓉的话琢磨了个百转千回,面上却不显,都客气地恭维道:“要是我家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大姑娘,我也得带出来给所有人看看。”
有这句话开头,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老时真是人生赢家啊,生意做得好,家里的儿子女儿也是个顶个的出色。”
听到这句话,时樾跟陆蓉脸上都浮现处一种怪笑,只是那笑容意味完全不同,而且转瞬即逝。
“各位叔叔阿姨晚上好,我是时樾。之前高中学业压力大,所以直到今年考上A大的商业管理专业,爸爸妈妈才松口让我出来散散心。”
时樾举着高脚杯,轻描淡写将自己过往十几年的经历揭了过去。
陆蓉适时将手搭在时樾的肩头,感慨万千地说道:
“我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古代人管女儿叫作‘爱女’,儿子叫作‘犬子’了。同样都是今年满18岁,小聿还像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小樾却已经这样落落大方了。”
离热闹中心最近的几位宾客彼此交换了一个一位深长的眼神,一起举杯品了口酒。
第一波人散开之后,时樾也没有松手,甚至还牵着陆蓉的手悠闲地晃悠了两下。
“妈妈你知道吗?其实我很早就想见你了。”
陆蓉目视前方,皮笑肉不笑地反问:“是吗?那恭喜你现在如愿以偿了。”
“妈妈,你往好处想想。”时樾轻轻捏了捏陆蓉的手,“爸爸让我来,不就是来帮你跟弟弟的吗?”
陆蓉听到这句话就来气,什么帮不帮的?倒像是在嘲笑她儿子没有本事。
如果时聿能独当一面,那还有这个野种什么事?
之后给时樾引见其他人的时候,陆蓉都像刚才那样不遗余力地给她添点小堵,但无非也就是暗示她的身世有问题,或者暗讽她有手段什么的。
几轮下来,时樾不仅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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