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阿佑家吃午饭的时候,得知村中大家筹钱建的私塾最近要加盖一个屋舍,这几天村中谁有闲暇都会去帮忙。
他们默契地互相看了看,皆决定下午去私塾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做的。
午饭后,他们便告辞了。
走到小院中时,林夏心借口上茅房,悄悄溜到了元宝的小狗窝旁,拿出了怀里的钱袋子,狗狗祟祟压到元宝的屁股下面。
就当是这小家伙从哪里叼回来的吧,免得阿佑他们不收。
小元宝睁开湿漉漉的大眼睛,歪着脑袋瞅着林夏心,不明白这个人类在做什么。
她摸摸元宝的脑袋瓜,小家伙闻到她身上有主人的气味,放下心,舒服地半眯起眼睛,然后伸出粉嫩嫩的小舌头舔舔她的手背。
结果她刚偷偷摸摸地站起来想要溜回小院,就看见成义也轻手轻脚地来了。
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愣,然后笑开来。
小元宝“捡”到了两个钱袋子后,两人回到小院里跟众人汇合,便出发去私塾了。
私塾建在平安村中心偏东一些的空地上。
之所以建在这里,一来是为了方便村中的孩子们上学,二来,万一私塾有个什么危险情况,村中各处的大人也好及时赶到。
林夏心几人来到私塾的时候,村中来帮忙的乡亲们正在热火朝天地加盖新屋舍,却不见孩子们。
她心下奇怪,左右张望了一下。
阿佑看出了她的疑惑,笑道:“孩子们这会儿应该在后面的‘武场’上课呢,你们跟我来。”
说罢,便带着他们往后院走去。
“武场?”
“嗯,每旬有一次武课,义父或者军中的其他将士会轮流来给孩子们上课。”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敬佩,“十余年来从无缺席。”
林夏心几人听了也颇受震动。
“义父教学很是严厉,从不许我们偷懒。他说,现在多流点汗,以后就少流点血。”
说话间,他们很快来到了后院的武场。
这个武场比林夏心想象中要大上许多,众人还没来得及细看,第一眼便见到了树荫下的孩子们。
二十几个满头大汗的小萝卜头正排排站着,双手平举,努力把重心往下压,双腿却不听使唤,颤得直打摆。
一个扎着两个小羊角辫的萝卜头眼睛骨碌碌一转,偷偷抬高了点屁股。
突然,“啪”的一声,一块小石子不知从哪儿飞出来,弹在了他的小屁股上。
他“哎哟”一声,噘着嘴,揉揉小屁股,又不情不愿地继续蹲了下去。
熟悉的慵懒声音再度传来:“狗娃,再偷懒,今日多罚一刻钟。”
几人这才发现在这棵大树后还有块大空地,是个靶场,那里约摸还有十一二个更大一点的孩子正在练习弓射。
方才说话的正是他们的老熟人——赵起。
他从树后慢吞吞走出来,没想到会在这里再碰见林夏心几人,微愣了一下,便朝他们轻轻点头,打了个哈欠,就继续教学去了。
令林夏心没想到的是,在这些孩子们中,竟还有几个女孩子。
这个时代对女性并不友好,男女之间的待遇天差地别。
别说富贵人家,就是乡野百姓中,“重男轻女”的情况也比比皆是。
林夏心没想到,在这个边境线上的小乡村中,会看到女孩子跟男孩子们一起接受学习的场景。
阿佑似是看见了她一直落在女孩们身上的目光,他有些骄傲地说:“义父说,他教我们这些,不是要我们有多大的成就,他只想我们能有一技之长,危险时还能保护家人乡亲,就足够了。”
“女孩子也是可以很厉害的。”
“就像阿花,”阿佑指指靶场那里一个穿着灰色麻衣的少女,“她比我小两岁,弓射却远超于我,现在已经能跟着她阿爹阿兄进山打猎了。”
他又指了指那个人群中身高特别显眼的女孩:“还有小翠姐,喏,就是那个特别高的女孩子。”
“她今年十七,阿兄战死了,父母身体不好,没法劳作。现在她会时常去镇上跟着镖局出镖。”
“她是镖局唯一一个女镖师,当时她打服了镖局所有镖师,总镖头便破例收下了她。”
“她说,若她是男子,定会来投白家军。”阿佑缓缓说着,眼里有点悲伤,“她让我代她完成心愿,多杀几个赵虏,为她阿兄报仇。”
阿佑又介绍了几个少年少女的情况。
谁能想到,明明都还是孩子的年龄,他们却不得不开始面对现实的残酷了。
他们是不幸的,但他们也是幸运的。
因为他们遇到了赵起,遇到了白家军中其实很多善良的将士们,还遇到了这些友善的乡邻。
林夏心很有感触,她又一次看向赵起,他还是那样一副永远睡不醒的样子,此刻正在一脸严肃地调整一个小孩子的马步姿势。
“膝盖再外翻一点,腰背挺直。”
突然,他似有所觉,懒懒朝某个方向看过来。
林夏心朝他灿烂一笑,眼弯成月牙,竖起大拇指晃了晃。
这笑脸与她平时的淡笑不同,诚挚中透出一种敞亮的赞叹来。
赵起看着她竖起的大拇指,颇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然后打了个哈欠,便不再理会她,转过身去继续走向下一个小萝卜头。
简单参观过后,阿佑领着众人来到前院,他找到里正赵大伯说明来意,赵大伯真诚感谢了几人一番,便给他们分派了任务。
这里地处北方,一般建造的是石屋,屋壁厚约三尺,能防风御寒,这个私塾也不例外。
石头需要去山脚开采,搬运回来后进行粗加工。
就是用锤和凿将原石削成块状和条状,再用粘结材料和砌法将墙体砌筑起来,然后搭建屋顶,最后开凿安装门窗。
阿佑几人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里正犹豫了下,便分配了原石粗加工这个力气活。
原本开口的时候里正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都是好心来帮忙的兵士,并不是他们村里人,一来就让他们干力气活,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谁知道他们听到后只是问了一下“这是不是跟劈柴差不多?”
里正不明就里,他摸摸自己的山羊胡,不确定地道:“应该、应该算是差不多的吧?”
然后不知怎的,那几个小伙子就高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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