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支了往栏杆上一趴，大叹了口气，“我说不行，你去死吧。”

一旁的蒋映羽手肘支在栏杆上，眼睛盯着身旁一副摊上事还不觉得的姑娘：“向佳有病，你也有病？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支了扭头瞧着蒋映羽：“也不是不可为之，你不也见过周槐序，多帅啊！”

“说正事你能不能正经点。”

“映羽你太紧张了，开个玩笑让你放松一下。”

“我紧张？你都要去抢别人的男朋友了，这叫玩笑。”

“哎，话不能这么说哈。”支了抬起食指打住，“首先据知情人士透露，喜欢周槐序的人是多到能排到法国，他说没夸张这肯定还是有语言润色，但是没人成功拿下他是事实嘛。其次……”

“你先别其次。”蒋映羽把支了的食指摁了回去，“你上哪儿问的知情人士？”

支了：“热搜啊，周槐序以前高中的隔壁高中同学透露的。”

蒋映羽：“以前，那现在呢？”

支了：“现在，听说他没上大学，只有高中学历。”

蒋映羽瞧着支了秒变吃瓜的表情，气笑了：“这是重点吗？重点是既然向佳说那个松乐瑶最在乎的人是周槐序，那他们肯定是在一起了啊！还有，他们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惹不起。”

“怎么？他们是外星人？”

“支……了。”

“好啦。”支了微微支起后背，收起调笑正经道，“我是这么想的，这个周槐序我也算接触过两次，人虽然冷冷的但心地其实还不错。不管他和松乐瑶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就是想请他帮忙在向佳面前演个戏，让向佳相信我报复到了松乐瑶。反正她也不可能去找松乐瑶对峙。”

蒋映羽：“不管他们什么关系总归是关系不菲，用脚指头也能想到周槐序会站在哪边好吗？你还演个戏，人家凭什么帮你演戏。”

支了：“蒋老师你太有逻辑了，不过根据我的逻辑，猜测不如调查来的实际。”

蒋映羽突然反应了过来：“不对，平京应该不止一个叫周槐序的吧。”

支了也跟着恍然大悟：“好像……对哦。”

蒋映羽翻了个白眼，说了半天连人都没对上。

“周槐序。”

支了这猝不及防一惊一乍的一声，搞得蒋映羽一脸的蒋无语：“超标了，我今天对这个名字已经ptsd了。”

支了指了指楼下：“活的周槐序。”

蒋映羽顺着手指方向看去：“哪儿呢？也没有白头发人士啊。”

支了的手指跟着花坛边那个黑T黑裤黑渔夫帽的瘦高年轻男子移动：“就那儿，戴帽子戴口罩那个。”

蒋映羽看到是在来往之人中看到一位脱引而出身材瘦高的男人，就是几乎是一点儿脸都没有。她用一种很复杂的口吻问：“请问你是从哪方面看出来是他的？”

“他走路那个死样子，没有第二个人走得出灵魂。”支了说着转身就跑，“正好，我去找他。”

蒋映羽的声音在空中绵延：“也不确定是他啊，你可千万别乱来。”

支了清亮的声音越飘越远：“我真找他有事。”

蒋映羽回身看向楼下，已经看不了那个衣架子的身影了，但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就凭走路就能认出来？

*

周槐序隐约中好像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周围人来人往，全是陌生人，应该是天气太热产幻了。

他上了神经科住院部的电梯，电梯门缓缓关上的最后一丝缝隙被打开，一张气没喘匀的脸出现在他的眼前。

姑娘朝他笑了笑，迈进了电梯。

两人并肩而站，一旁还有医护和病人，轿厢内却安静如鸡。

周槐序抬眸看了眼厢壁上的镜子，连他自己都几乎认不出自己，身旁这位应该也认不出他。

只不过，她怎么会在这儿？怎么跟她好像总是和医院绕不开。

电梯门打开，一旁的医护推着病人出了电梯。电梯门再度合上，周槐序见她也没摁楼层，难道和他一层？

“周槐序。”

沉默的空间里猝不及防地被叫名字，周槐序感觉尾椎骨莫名地麻了一下。

他扭头，身旁的姑娘也抬着头望着他，笑得和她背包上的史迪仔遥相呼应。

正要开口，惨被截胡：“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认出你的？”

周槐序收回视线，直视前方：“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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