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银般的湖面无时无刻在昭示着它的存在感,被混浊的水扭曲光线的景象是一派光怪陆离,迸裂出几条交错复杂的线。
夏油杰伸出手来发觉自己身上□□,他忍耐着眼睛上的刺痛,朝着岸边游去。
远离湖面,空气大量地从鼻腔涌入,脱离了窒息感后逐渐回归理性的大脑正处理着当下的情况。
他是为了救人而来,深入咒灵的领域,本应该在具象化的游乐场场景中揪出恶劣的小丑装扮的男人。
但他现在却在一片干净的沙滩上,四周空无一人。
不对劲,身后的湖面还有人。
夏油杰回头望去,白色发丝逐渐从水面沉下,溺水的人扑棱着手臂,将手指高高抬起。
一道怪异的声音响起:“救救我。”
很难判断出声音的主人是男性或女性,成年人或幼童,这些定义在此模糊为一体。
夏油杰朝那团白色发丝走去,重新进入了水中,视野再次被水波模糊了,但他却认出了溺水者的身份。
那双晴空般蔚蓝清澈的双眼正注视着夏油杰,其中有着无法让人读懂的情绪,他的名字在夏油杰的心中浮现——五条悟。
在以往,起码在夏油杰眼中,五条悟永远游刃有余,处于劣势的可能性只会是无稽之谈。
夏油杰伸手去碰下落中的挚友,指尖似乎即将碰到对方的躯体,但他们之间仿佛隔着无法逾越的鸿沟,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
“救救我……”五条悟的嘴唇开合着,声音清晰地传导到夏油杰的耳里。
他们已经下落了很长一段时间了,长到阳光无法透过混浊的水,四周一片昏暗。
绝望与无措充斥了少年人的内心,此刻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
“悟,救救我……”夏油杰蜷缩起来身躯,死亡越发开始笼罩在他周围。
“救……”
压抑的沉闷之感挥之不去,漂浮在水中的失重感逐渐褪去了。
夏油杰感受到某种柔软的东西贴在自己的嘴唇上,停留了一会,移开。
但他仍处在昏暗之中,分不清现实与虚幻,轻盈的声音最初如吹散的蒲公英般飘落,又逐渐汹涌,最后几乎挣破耳膜,把呼喊声砸进脑袋里。
“杰,快醒醒!”
随着语言的,还有剧烈的肢体动作,夏油杰感受到自己整个肩膀都在被摇晃着,便伸手去抓住按在自己肩上的手。
他们在下一秒四目相对,双方都在看到彼此时松了一口气。
“悟,我看到了不吉利的景象。”
“我知道,我也看到了,老子差点以为你要死了。”
“很抱歉,打扰一下。”清冷的声音插了进来,打破了DK们的劫后余生之感,“异常因素导致的沉睡会让人对时间的把握下降,我知道这不是你们有意而为,毕竟有备而来的偷袭…向来难以抵抗。”
吉良吉影低头望着腕表,此时距离八点只剩下十分钟,DK们没有再表现自我的机会了。
他的身后凭空出现一只粉红色猫脸肌肉男,在五条悟的六眼中,这个肌肉男是一团密度极高的咒力团。
“第二炸弹。”
肌肉男的手上弹跳出数十个小巧机器车,小车们分别从不同的方向行驶而去。
这个不算高大的男人环顾四周,他看到了在吊灯上安置的摄像头,宛若直视着镜头另一方的人。
漏瑚抬起头来时,屏幕上的男人就是这样和他对上了目光,短暂的一瞬间让人忽视他身处于陷阱中央,红的鸟,红的岩浆,都在联想中格外清晰。
“我的名字叫吉良吉影,33岁。住在东京第三街区的别墅一带,未婚。”
他只是在做自我介绍,但少有人会在这种关头做这种事,特别是他踏步前行时,嘴上没有停下讲述。
“我在平乐连锁店服务,每天都要加班到晚上8点才能回家。”
一只机器车在夏油杰的面前转了个圆圈,示意他跟着自己前行,夏油杰和五条悟对视了一眼后,跟着机器车来到了旋转木马面前。
“我不抽烟,酒仅止于浅尝。晚上11点睡,每天要睡足8个小时。”
粉色肌肉男环住吉良吉影的小腿,让其坐在自己肩膀上,它顺着路面冲刺后跳跃到房屋上,从低到高地,低矮的平房,稍高点的海盗船,跳楼机,再到游乐场里的最高建筑过山车轨道。
“睡前,我一定要喝一杯温牛奶,然后做20分钟的柔软操,上了床,马上熟睡。一觉到天亮,决不把疲劳和压力留到第二天。医生都说我很正常。”
男人的声音不再是从屏幕中传达而来,已经近乎于面对面交流的程度。
他打破墙壁从中出来,漏瑚离他很近,一刹那试探性的交手并没有让双方得到任何好处。
若非场景不太对,男人脸上有些不耐烦的神情,会让人错以为他在参加下班后老板突发奇想的员工聚会。
漏瑚是无法共情打工人的,毕竟他只是个咒灵而已,比起人类更在意咒灵的存在,他的独眼盯向粉色肌肉男。
“Killer Queen。”吉良吉影开口道,“以防你想得知他的名字。”
KQ在保护了吉良吉影后,沉默地站到了一旁。
这种态度,以及这个人类理所应当的发言,都让漏瑚怒不可揭。
他是由大地发源来的特级咒灵,庞大、超规格的恐惧与畏惧让他拥有了强大的实力与智慧。
近乎于人的智慧让他自我塑造了一个理想,那就是创造只有咒灵的世界。按人类的话来说,他的理想是极端的种族主义想法,而他也深刻地鄙夷着人类。
此时,一道暗含笑意的声音突兀地从现场剑拔弩张的气氛响起,声音的主人就像看不懂杀意的路人,对着敌人唠家常。
“那是你的宣言吗?热爱生活的咒术师?”
joker对吉良吉影的自我介绍搭腔了,他甚至还比了个手势让漏瑚稍安勿躁。
“我只是想说,我这个人别无追求,只希望能够’心情很平静’地活下去。”
口上说着清心寡欲的男人,丝毫没有在下手时放轻攻势,没有任何预兆的爆炸声响起了,从房间东北方向斜下角开始,迅速地席卷了整个房间。
这种爆炸对于特级咒灵们来说不痛不痒,但将他们暴露在了游乐场当中。
在半空中的joker状似苦恼地说道:“真是失敬了,明明我才是东道主,此刻却丑态百出。”
漏瑚转头去看他时,发现他仍旧是一副乐得不行的笑脸,吐槽道:“实际上很享受吧,奇怪的人类。”
“享受?怎么能不是呢,来拯救同类的人只是担心自己的睡眠,时刻愤怒的咒灵总是怒火中烧却听从了自己看不起的人类的暗示。”
joker在说着这段话时,从外套内兜中拿出一只巴掌大小的镜子,打量着自己脸上的妆容。
【漏瑚——】花御呼唤着他的名字,耐心地劝慰道,【无需愤怒,你也知道,他一直是如此的一个人,而他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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