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深夜,山上的温度骤降,因有人失踪,这黑夜也越发难熬。
将后山四周围起来的士兵们手拿火把站立着,以梁承玦为首。
烛火在山风之中摇曳,场面肃杀,气氛紧张。
林家大伯被两个士兵强行地摁住肩膀,挣脱不得,下跪在梁承玦面前,脸上的表情难以捉摸,眼中布满血丝。
“只敢对女人和孩子下手,你此等卑劣的行径果真是让人不耻。”
林家大伯听到梁承玦的这句话,神情越发悲愤:“不耻?何谈不耻?我林家的下场还不够让我明白何为‘妇人之仁’吗?你手握权势,从未经历过如我一般的痛苦!你究竟有什么资格在这里高高在上地指责我?”
“梁承玦,你还真是虚伪,口口声声都是‘正义’,还真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将军啊……若是你所在乎的人死于这里,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如此淡定!哈哈哈……”
“闭嘴!你把我儿子藏哪里了?藏哪里了!你想要什么?你说!是需要金银珠宝还是想要做官?你说啊!只要你把我的儿子还给我,我就既往不咎。把我儿子还给我!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你只管开口……”
还未等梁承玦回答,素来以和蔼示人的夏侯夫人就猛地冲到林家大伯面前,双手拉扯住对方的衣领摇晃,眼神疯狂到狠厉,语带急切地恳求着对方。
夏侯夫人被对方口中的话语给吓得血色尽失,再也顾不上维持以往的贵妇人形象。
“夏侯夫人,你冷静些。”
“冷静?承玦,那可是你从小就看着长大的霖儿啊!霖儿向来把你当兄长来看待,你怎么能这么冷血?他还那么小,不知道会有多么害怕!你让我这个做母亲的如何冷静?我怎么冷静?我可就霖儿这么一个儿啊!”
听到自己的儿子被劈头盖脸地挨了通骂,梁母这时也不再对其客气:“夏侯夫人,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玦儿能不担心小霖吗?他这不正在为救小霖而努力吗?你是不是太过担忧以至于头脑发昏了?”
梁母心中不满:开什么玩笑,连自己都不舍得骂玦儿几回!
这夏侯夫人也真是的——夏侯霖是她的宝贝心肝,难道玦儿就不是自己的心头肉了吗?
自己的儿子自己疼,有本事自己的儿子也自己去救啊!在这里对着玦儿耍什么丞相夫人威风?
“梁夫人,你这话是嫌弃我无理取闹?平日里霖儿对你也孝顺得很,如今他遭逢此难,没想到你也是这般冷漠……好!好一个事不关己啊……”
“我何曾有这番意思?我只是看不过眼,你对玦儿太过催促了,我什么时候不关心霖儿了?分明是你太过紧张。”
“娘,母亲,你们都别吵了,都冷静些!承玦这不是在救霖弟吗?霖弟一定会无恙的。”夏侯嫣急忙调和着。
然而,两人争论的声音此起彼伏,各不相让。一时间,场面有些混乱。
“够了,都给我住口!”
梁承玦眉头紧锁,被吵得头疼,终是忍不住出声呵斥——耳朵至此才终于清静……
他直接把事情的矛头对准林家大伯:“你不用为了拖延时间而激怒我,普安寺的主持已如实交代。”
“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林家大伯仍是副镇定的模样。
“普安寺的主持已自首,对方承认因报林家的恩情而买通狱卒帮助你逃跑,之后又将你窝藏在这清苑山的后山上。”
梁承玦慢慢地说着,眼神犀利地盯着林家大伯:“你因为儿子病重急需药而逃出狱,结果等你寻到药后,儿子竟已在狱中身亡,所以你就干脆地笼络近来的罪臣们替某个人图谋大业。我说的如何?”
“不如何。”
林家大伯双眼闪烁,跪着的身躯晃了晃,声音低了些。
“你利用主持对你的信任潜伏于普安寺。你偷偷绑架前来寺里上香的大臣亲眷们,威胁大臣们用情报来赎人。你还专门朝落单的女人和孩子下手……然而,这一次,你竟然不怕死地拐到我梁承玦身上来了。”
“梁大将军,没想到你还挺会编故事的。”
“不见棺材不掉泪。只可惜,你这颗无用的棋子现已被弃了。是不是要我说出你儿子的埋骨处,你才肯承认?”
终于,梁承玦话语未落,林家大伯目眦欲裂:“你敢!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霖儿和我的女人到底被你藏哪了?”
大势已去,林家大伯不再垂死挣扎,他彻底疯魔。
他无所畏惧,畅所欲言:“梁承玦,那样的昏君到底有何值得你效忠的,不如来加入我们?昏君当道,天理难容!”
“我早就不想活了,你们知道吗?我的儿子就这样死在了我的怀里……你们知道这对于一个父亲来说,是多么残酷的酷刑吗?我看着他从牙牙学语到翩翩少年,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可最后,他却死了!死在了冰冷的牢里。哈哈哈,他死了!死了……”
在场的人眼瞧着如此疯魔的林家大伯,沉默不语,就连梁母都有所动容——这天底下,儿女永远都是为人父母的软肋。
夏侯夫人忍不住地愤怒:“所以,你就来害我的儿子?”
“我只是想悄悄地绑贵公子来跟夏侯相爷做个交易罢了。至于那个娇滴滴的女人,是顺带的。”林家大伯又恢复正常,好似刚刚那个疯疯癫癫的人不是他一样,让人摸不着头脑。
可是,没想到情报有误。向来忙于公务的梁承玦此次居然会亲自陪亲眷们来普安寺。
林家大伯只好临时更改计划,手忙脚乱到漏洞百出,以至于事情败露,沦到此刻被主子抛弃的下场。
“他们三人在后山的暗室下。”
按照林家大伯给的线索,走过曲曲折折的暗道,梁承玦这群人终于找到燕芸盈他们三人。
潮湿的墙壁散发着泥土的霉味,幽幽的烛火下,燕芸盈正安静地坐着,瞧着就让人心疼。
看到她一副安好的模样,梁承玦不平静的心终于平静下来。
“盈盈,我来晚了。有没有哪里受伤?”他大步地上前,一把将燕芸盈抱入怀中。
“夫君,你终于来救我了,我好害怕。”燕芸盈整个人像只脆弱的幼鸟蜷缩于梁承玦怀中。
燕芸盈将小脸埋在他宽大的胸膛上,素手紧紧地攥着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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