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什么时候对陈墨动的心?是他从乱箭齐发的危险中将自己带出来的时候?还是他把自己扔在树上不管的时候?是双双坠落悬崖的时候?还是……过年那一吻的时候。
什么时候开始动的心褚红自己也分不清楚,她和陈墨之间的纠葛大概用对错是分不清的,要么他把十五万两银子给自己,要么就像当初说的那样,把后半生赔给自己。
“世子因为你的死……”小卓没有向褚红提到陈墨现在的样子,而是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褚红,“我们正式开始和突厥对阵之后他总是冲在最前面,很长一段时间战袍上的血迹洗都洗不干净。”
“大家都知道他难过,可是劝又劝不了太多,如果他知道你还活着的消息,一定也会很高兴的。”
褚红确实有几分动容,想起自己和他临别前说的那些话,恐怕没有那么好破镜重圆,更别说还有赵衡在一旁虎视眈眈。
他不知道自己活着还好,就没有什么好被人拿捏的弱点,要是知道的话,还不知道赵衡又拿自己让他去做什么。
要是让陈墨从别人嘴里知道自己还活着的消息,估计八成也是哄不好的,这件事情还得从长计议。
“现在赵衡在明我在暗,出了什么事也有一个应对之法,若是我贸然出现的话恐怕就没有这么好的局势了。”
她的视线又落到了小卓身上,“我的故事你都听的大差不差,说说你吧。”
男人有几分害羞的笑了笑,“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一开始的时候和其他士兵一样在校场操练,闲暇之余和几个兄弟们来城里喝喝酒。”
“有一次夜里突厥人来抢我们的粮草,刚好被我起夜看到了,将那一小队人马杀了一半抓了一半,王爷见我勇猛就把我调到了他的帐前做了一员小将。”
看向褚红的眼睛里带着几分高兴,"还给我取了新的名字,叫卓风。"
“姿意如风,有几分少年郎的意气风发,是个好名字。”
都说梁王是个莽夫,可他取的名字却是不差的,不知道公主现在怎么样了。
陈墨当时告诉自己,公主下落不明,褚红就已经隐约猜到里面可能会有梁王的手笔,只是不知道是恨海情天,还是相忘于江湖。
一世怨侣已经够苦了,若是再折去翅膀没有自由,想想都让人觉得无望。
“对了褚掌柜,你有落脚的地方吗?”
褚红确实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原本是想找家客栈,但是看到卓风进城也处处避讳的模样,估计这位太子殿下的耳目不在少数。
“如果还没有落脚的地方,就先去我那里吧。”
卓风这个时候十分庆幸自己当初攒钱在边城买下了一套院子,要不然的话还真没有办法安置褚红。
蛊女拽了一下褚红的袖子,她总觉得这个卓风怪怪的,自己当时没有告诉褚红世子被抓的消息是因为那个时候她在屋子里治病,后面没有提及也是怕褚红伤心。
这人提了一半又欲盖弥彰一半,让人很是生疑,说不定他还有什么其他心思。
“这不太好吧。”
卓风抢先在前面将两人引到了自己家门口的那条路上,“我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校场,很少回家,你们住进去里面也有一些活人气,有两间房,就算我回来休息也打扰不到我的。”
话已至此,褚红就算推脱也没有什么其他合适的理由,只能抚慰的拍拍蛊女的手。
院子不大,只有正对面并排了两间房,一旁的棚里搭了一个灶台,旁边放着几捆干柴,墙边依次是农具还有一些常用的工具。
总的来说还是比较实用的一个院子。
卓风提着她们的行李大步跨进了屋里,“这里有些简陋比不得扬州府邸清幽,但也算是个隐秘之处,看看有没有什么短的缺的,到时候我一并送过来。”
桌子上有一层薄薄的积灰,看起来有些日子没有打扫。
卓风连忙用自己的衣袖将一侧的凳子蹭干净,接着抓过自己的战袍在桌子上胡乱擦了一通。
蛊女眉眼里尽是嫌弃,这一路上总是住在客栈里风餐露宿的,可眼下的房子还比不上客栈像个房子。
她倒是不挑什么,目光落到了四处打量的女人身上,只是自己想给褚红更好的。
“窗户朝南四面通透,冬暖夏凉,好好收拾一番的话是个很不错的房子,你的眼光很好。”
听到她的夸奖,卓风下意识脸上一红。
见褚红开始和蛊女一起准备打扫,卓风连忙去井边拽了几桶水上来,心里不免有些懊恼,早知道就应该找人先将屋里屋外都收拾一遍再让褚红坐进来的。
“你的盔甲那么重,不累吗?”
蛊女端着一个木盆朝他走了过来,卓风将粘在屋子里的视线收回,落在眼前一身异域服饰的女子身上。
腰间银色的装饰物随着她的走动不停响动,眉眼间都透露着几分狡黠。
“你到底是什么人?”
蛊女瞥了他一眼,她才不相信眼前这个男人什么都不知道。
“你留在褚掌柜身边究竟有什么目的?”卓风的视线变得凌厉起来,战场上那股杀伐果断的血腥气渐渐冒了出来。
“你把姐姐留在这里又是什么目的?”
蛊女丝毫不怕这人的威胁,在她手里死掉的人并不见得能比卓风杀掉的胡人少。
“跟你这个黄毛丫头有什么关系?”卓风将她手里的木盆抢了过来,自顾自往里面倒水。
“世子为了姐姐付出的东西是你想不到的,姐姐对世子的情分也不可能被你插足。”
他怎么会妄想插入掌柜和世子之间?他只是想让褚掌柜的眼里多有几道自己的身影,让她发现自己也是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在恶霸手里护不住她的小卓。
手里提着的木桶不自觉偏了几分,水顺着木盆哗哗流到了地上。
蛊女知道自己猜对了,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再让我发现你用那种眼神看她,我就把你的眼睛挖下来。”
恶狠狠瞪了这人一眼之后,蛊女弯腰将木盆从地上拿起来转身朝着屋子里走去。
“姐姐,卓风说他要回校场操练去,就不留下来吃晚饭了。”
褚红看着院子里男人离去的身影,将额头上的汗擦了擦,“原本想着许久未见,我亲自下厨好好热闹一番。”
蛊女的侧脸微微抽动,算这小子有自知之明,免去了一顿味蕾之苦。
在自己的眼里褚红必然是哪里都好,但若是提到厨艺二字实在不能让人恭维。
“既然他不在,那就只有我们两个一起吃晚饭,你想吃什么菜我们等下去买。”
蛊女脸上犹豫最后选了一道没有那么难吃的,“豆腐白菜汤吧,我可想念姐姐熬汤的味道了。”
蛊女会选豆腐白菜汤是因为不用担心会有肉腥味,虽然咸是咸了点,但是配点水好歹能喝下去。
褚红将手里的抹布拧干,“那等下再买点肉煮个粥喝吧。”
蛊女硬撑着露出一个笑容,“好呀,姐姐做的肉粥我也很爱喝。”
祈祷她今天晚上不要吐出来。
在太阳下山之前两个人将屋里收拾了一番,看起来要干净许多,至少没有一进来的时候那种荒废感。
两个人换了一身简单的粗布衣裳,挎着一旁的菜篮出了门。
拐到主道上后两边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一旁的小摊贩不停的吆喝着,褚红时不时蹲下边看边想这些菜能做什么好吃的出来。
“两位姑娘不是雁门郡的人吧?”
问话的是一位老婆婆,褚红点点头,视线不停的落在那些或多或少能叫出名字的菜上。
“看着就细皮嫩肉的,像是从京都来的两位小姐,怎么会想到来这种偏远之地?”
褚红这时才抬头,见她没什么恶意,像是老人唠家常一样,“有个亲戚住在这里,我是来投奔他的。”
“亲戚?小女子可不要骗我这个老太婆,是你的情郎吧?”
老婆婆忍不住越问越多,一双浑浊的眼里满是想探听八卦的蠢蠢欲动。
“是不是梁王军队里的?”
如果硬要较真的话,陈墨倒也算。
“那些兵油子有什么好的,天天拿了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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