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滨的港口,天还没有彻底亮起来。
太宰治站在码头上看一群人敏捷迅速地将一个个箱子搬上岸,行动间悄无声息。
海风吹过,掀动他肩上披着的黑色外套,别在外套胸前的猫咪胸针在晨光的照耀下变成了淡淡的粉色,随着外套的摆动闪闪发亮。
关于开辟新的宝石走私线的问题,太宰治就一个准则——“快”。
在被如今掌握着宝石走私产业的组织们发现之前,他们要隐蔽且迅速地切入市场,趁着对方没有提起警惕先打开市场缺口。
至于抢占市场份额,那是站稳脚跟之后的事。
行动开始得比太宰治想象的还要顺利。直到第一批宝石入港,没有任何人发现港口黑手党暗中的动向。
这一切要归功于“星野会”失踪的那一批宝石。
在那个叫做“游隼”的强盗组织来到横滨的第一天,太宰治就注意到他们了。
不用说,那个被抢的珠宝店也是太宰治引他们去的。如果不是他让人引开了那边的布防,那几个外来者凭着那么几支枪怎么可能抢得了星野会的场子。
黑货这种东西,你守得住就是你的,出了你的地盘那就是无主的。星野会想要瞒住宝石被抢的消息,偷偷派了一队人马去将被抢的宝石拿回来,顺便教训那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抢劫犯。
他们前脚刚出发,太宰治后脚就把消息传给了同样进行宝石走私的“竹吉座”,也是星野会的敌对组织。
不出所料,在星野会的人带着宝石回程的时候,遭到了竹吉座成员的袭击,双方围绕着那批宝石的归属展开了一场火拼。
太宰治并不关心那场战斗的胜负,无论那批宝石最后落入哪方手中,双方的摩擦都已经开始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他们会把大部分精力放在攻击敌对组织夺取利益上,港口黑手党承担的压力会小很多。
然而事情的走向比预想的更有趣——那批宝石失踪了。
众目睽睽之下,两方交战的战场中,那批价值几亿日元的宝石不翼而飞。
星野会第一个怀疑的自然是交战中的竹吉座,认为是他们偷走了宝石。在竹吉座成员的极力否认之下,双方又把视线投向了其他进行宝石走私的组织。
那么一大批宝石,没有成熟的走私线是无法处理的,所以当然要先怀疑他们。
总之在这场混乱之下,港口黑手党完美隐身,第一批宝石在神不知鬼不觉中进入港口。
不过这种局面并不会持续太久,最迟今晚,那些组织就会反应过来这其中有人在背后捣鬼,港口黑手党的打算就藏不住了。
所以那批宝石哪里去了呢?关于这个问题,太宰治多少还是有些兴趣的。
毕竟他谋划了半天,宝石却落到了脸都没露的家伙手里,这不是给别人打了白工?
当然,最惨的还是“星野会”,几亿日元的宝石说丢就丢了,连便宜了谁都不知道。
太宰治摇摇头。所以说出来混,先要看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然在外面耀武扬威一天,回头一看家被偷了,这也太可怜了。
对着朝阳伸了个懒腰,望着波光粼粼的海面,太宰治思考要不要下去入个水。
身后传来的熟悉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太宰治回头,一个穿着黑西装的黑手党成员举着手机小跑过来。
“太宰大人,您的电话。”他低着头,对这个半大的少年有着几分忌惮。
与其他对首领的安排不服,在背后乱讲说闲话的成员不同,他亲眼见过眼前这个看似柔弱无害的少年在平定前首领党叛乱的时候是如何笑着将人逼上绝路的。每次面对太宰治,他都觉得脊背发凉。
递到太宰治面前的黑色手机挂着一只小小的黑猫吊坠,亮起的屏幕上是一串熟悉的号码。
他接通后,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女孩的声音,慢慢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神情。
“虽然说出来你可能不太相信,太宰,但还是要通知你,青理被警察抓走了。”
太宰治:……?
·
略早些时候,在居民区,身披深蓝色羽织的银发男人踏入此地。
男人面色肃穆,周身气势冰冷肃杀。尽管脚踩木屐,但他的步伐沉稳有力,像一只身形矫健的狼。
他的身边跟着一个披着英伦风棕色格子披肩的少年。
少年有着一头黑色的短发,身形瘦小,此时正抱着一袋薯片仰头往嘴里倾倒,悠闲轻松的模样与旁边的男人大相径庭。
“乱步,你确定人还在里面?”注视着眼前安静得悄无声息的院落,福泽谕吉再次向旁边的少年询问。
被叫做乱步的少年抖了抖薯片袋子,发现倒不出东西,正把脸凑近薯片袋眯着眼睛向里面看。闻言,他一下子直起身不满地挥舞着手臂说:“社长在质疑乱步大人吗?乱步大人从来不会出错!”
作为曾经破获“天使杀人事件”的主力,如今在警界也大有名气的江户川乱步当然有底气说出这句话。
看透一切的智慧,洞察人心的目光,具备超人头脑的少年所经手的案件都以惊人的速度被侦破。这就是武装侦探社的大脑,是推理本身。
作为武装侦探社的社长,也是江户川乱步的监护人,福泽谕吉当然相信他的判断。只是如此一来,想要在此地抓住这伙强盗又困难许多。比起破案,保护无辜群众的生命安全才是更重要的事情。
“乱步,你留在外面,找个地方躲起来。”说着,他轻身一跃就翻过了院墙落入院中。
庭院的植株有被踩踏过的痕迹,地上凌乱的脚印都是通向屋里的,确实没有离开的足迹。
现在劫匪很可能已经绑架了房子的主人当作人质,甚至屋子里可能已经设下了埋伏和陷阱。但是他必须进去,为了解救人质,也为了抓住这一伙多次犯案的强盗。
一手握住门把,将耳朵贴在门上,福泽谕吉屏息静气,聆听着屋内的动静。屋内十分安静,听不到一点声音,但是一丝血腥气从门缝中挤了出来。
男人面色一沉,糟了,人质可能已经负伤了。
福泽谕吉不能再等,起身就要破门而入。
“社长。”
身后突然响起少年的声音,福泽谕吉一个趔趄,猛地回过头。
“乱步?!你怎么进来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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