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蔽在山间的庭院栽满了错落有致的花草,因为用心打理,到处看起来生机勃勃。
三三两两的鎹鸦站在屋顶或栏杆处梳理羽毛,稍作休息。
“还没到吗?”不死川实弥双手环胸,往进来的步道张望着。
柱合会议本来是半年固定一次,前两天突然收到主公的传信,本来在各地执行任务的柱都连夜赶回。
只因这次的会议,涉及到了上弦。
“这个,没办法吧,炼狱先生虽然说没事,但其他人员的报告都说距离死亡就差一脚了,是很可怕的伤势啊!”甘露寺蜜璃一脸担忧,“就算他想快点走,小忍肯定也不会放心的。”
不死川实弥也知道这个原因,不爽地啧了一声,却没再说话,转而偏过头盯着其他地方发散注意力。
而实际上,蝶屋里,蝴蝶忍也确实被炼狱杏寿郎的伤势惊到了。
骨折和皮肤表面的伤口都是算轻的了,眼睛、内脏……任何一个地方的伤都是能够让人现在昏迷不醒的状态,但他居然还能忍受着痛苦在这里和她交谈。
“可以一处一处治,你的医术很厉害!会治好的!”炼狱杏寿郎十分自信地说道。
他把腰间的刀抽出来,拔出刀刃让蝴蝶忍看泛着红光的刀身和那一片咒文。
“这是会术法的三水小姐借给我的刀,能够抑制伤势加重,是令人惊叹的才能!”
蝴蝶忍微微皱眉,这把刀看起来不同寻常,但……抑制伤势加重?
她目光扫过包扎好伤口的炼狱杏寿郎,已经信了七七八八。
“……先帮你把眼睛和内脏的伤简单处理一下。”蝴蝶忍喊来蝶屋的护理人员,当着炼狱杏寿郎的面说道,“之后炎柱会再来一次蝶屋,看好不要让他跑了。”
普通队士怎么可能拦得住炎柱,她只不过是旁敲侧击告诉炼狱杏寿郎,跑了的话——
“下次治疗时会采用强制休养疗法。”面容秀美的女孩笑吟吟,“毕竟是不尊重医生成果的病人,会和床融为一体哦。”
以炎柱的性格,再加上这把刀的存在,她严重怀疑要是再听到鬼的消息,他会毫不犹豫地拿起刀前往战场。
炼狱杏寿郎眨眨眼,毫无阴霾地道:“哈哈哈,医生的嘱托,我会好好听从的!”
就这么在蝶屋经受了一番治疗,被包的严实的炼狱杏寿郎终于出现在柱合会议上。
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双眼不自觉流出泪来。
连满身的药物气味都盖不住那浓重的血腥味,很难想象炎柱到底经历过怎样的苦斗。
“南无阿弥陀佛,上弦之鬼,可恨……”
不死川实弥迫不及待地冲了过去,“炼狱!你和上弦交战,感觉怎么样?差距呢?”
炼狱杏寿郎张嘴正准备回答,余光瞥到几个人影,又停住了。
“主公大人驾到——”
各位柱立刻行礼,两个白色妹妹头的孩子一左一右,天音夫人扶着面容被紫黑色诅咒覆盖的主公缓缓走近。
“各位午安,很高兴大家依旧能够聚在一起参加本次的柱合会议,我真是欣慰。”产屋敷耀哉微微侧头,“尤其是你,杏寿郎。”
“是!真是失礼了,让主公大人为我担忧!”炼狱杏寿郎抬头看着似乎诅咒又恶化的主公,心里却思考着能不能用三水小姐的刀抑制诅咒。
“不必担心,我只是因为太过高兴,才让身体透支过度。”产屋敷耀哉坐下,搭在天音胳膊上的手掌微微颤抖。
“一百年了,一百年的僵局终于被打破,上弦的位置总算发生了变动……咳咳咳!”
天音扶住产屋敷耀哉,目露担忧地顺了顺他的背脊。
“主公大人!”
九位柱都惊叫出声。
他们知道,背负着诅咒的主公大人一直以来都担当着沉重的责任,无论是来自恶鬼的压力还是面对孩子一般的队士们死去的痛苦,他都掩盖在了云淡风轻的面容背后。
而在僵持了成百上千年之久的局面出现松动时,内心的狂喜又怎么能压抑的住?
已经接近失明的双眼只能看到浅薄的光亮,产屋敷耀哉却追逐着阳光的方向,很快调整好呼吸轻声道:“无论是炭治郎和他的妹妹带来了鬼舞辻无惨的消息,还是杏寿郎斩杀了下弦之一、上弦之三,都是预告着我们在通往胜利的路上。”
“杏寿郎,你来详细说明一下事情的经过吧。”
“遵命!”
从追踪恶鬼到陷入噩梦,再到斩杀下弦之一和上弦之三的出现,炼狱杏寿郎高度概括简洁说明,在最后着重提出了一个人。
“三水……完全没有听说过的名字。”产屋敷耀哉对这个意料之外的人很感兴趣,按理说,依照产屋敷家族的情报网,那么一群显眼的人总是或多或少有点印象的,但他们就仿佛凭空出现的一样。
“炼狱,你说的,在战斗时感觉刀身温度升高,颜色变红是什么意思?”不死川实弥却在思考之后提出了一个问题。
甘露寺蜜璃双眼闪闪地点头,“对呀对呀,刚才炼狱先生说刀身变了之后对鬼造成的伤害更加强大,我就很在意!”
时透无一郎虚焦的双眼落在炼狱杏寿郎的刀鞘上,歪了歪头:“但是,刀不是本来就是红色吗?”
他指的是杏寿郎的刀和头发那一撮红色一样,一直以来都如此。
“不!当时是更加赤红的状态,有点像拿着刚出炉的新刀呢!”炼狱杏寿郎爽朗笑着说道,“不过那样的话我的手可就要被灼伤了!”
悲鸣屿行冥提出一个猜想:“那红色的刀可能是炼狱先生在绝境中被激发出的一种武技境界,能够提升对恶鬼的杀伤力,实在值得我们学习。”
众人一致赞同。
产屋敷耀哉循着声音看过去,轻缓道:“杏寿郎,你刚刚说,上弦之鬼并非是由你亲手斩杀?”
他们收到的消息就是炼狱杏寿郎在与上弦对战,上弦死亡,细节是今天才亲耳听到。
炼狱杏寿郎点头:“惭愧,直到最后,其实我都没能将他斩杀,如果没有三水小姐的辅助,我应该会在天亮之前力竭,最后放任恶鬼跑掉,而不是看着他被太阳晒成飞灰。”
其余柱的心中都是一凛。
炎柱在鬼杀队的实力毋庸置疑,但就连他都说出了这样的话,十二鬼月中的上弦,无论对上哪个,想来都是一场艰辛的恶战。
毕竟,让鬼的再生能力被抑制这样的事情,他们目前为止都还做不到。
“……看来,我们不同。”一旁的富冈义勇突然低声道。
炼狱先生能够强大到和上弦缠斗,而他,难以望其项背。
“哈?你这家伙在说什么呢!”不死川实弥脑门青筋立刻绷了起来。
等几人吵过一轮,产屋敷耀哉才示意噤声。
“杏寿郎,这位三水小姐要是愿意加入鬼杀队,那自然再好不过,如果不愿意,也是我们同行的伙伴。”产屋敷耀哉轻轻咳了咳,“有机会的话,我想当面对她和她的同伴们表示谢意。”
炼狱杏寿郎笑了起来:“实际上,三水小姐现在应该正在与灶门少年他们结伴而行,一定有机会的!”
“而且,这把刀,我想问问她能不能对您的诅咒起效。”
“……”庭院里一时沉寂了下来。
产屋敷耀哉却微笑道:“谢谢你的关心,杏寿郎,听蝴蝶说你的伤势严重,依靠这把刀才自如行走,如此重要的东西,好好保管。”
坐谈了许久,又耗费脑力分析了不少东西,产屋敷耀哉的脸上已经露出了疲态,没多久只能宣布散会,被天音搀扶着回到了卧室。
“我觉得,上天也是在眷顾我们的……”产屋敷耀哉躺在被褥中,手指冰凉,面上却轻轻笑着说道。
天音点点头,低声说:“多年的夙愿,会有实现的一天,不辜负所有人的牺牲。”
无论是普通人,队士,柱,还是一代代的产屋敷当家人,以及辅佐的神官家族夫人。
另一边,水谷青等人也在小松奈奈的带领下游览京都。
说实话,比起线下脚踏实地式的逛街,她更喜欢靠着小小屏幕一览所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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