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去探望谢珩的伤势,可转念一想,一来母亲定会念叨她不好好养伤,二来谢珩此刻想必更需静养。权衡再三,她决定先补个觉再说。
一觉睡到晚上,胳膊基本不疼了。白晚棠用晚膳时,和绛樱闲聊:“谢珩怎么样了?”
绛樱道:“听砚书说,瞧过医师后便一直在看书。”
砚书是谢珩的贴身小厮,自小跟着主子,也算看着白晚棠长大。眼见两人毫无进展,他比主子都急。每回她去打探消息,恨不得把世子的近况再重复上八百遍。
白晚棠闻言松了口气,没晕倒,便说明伤势并未加重。她咬了口炙羊肉,心想待会得找个机会溜到隔壁看看谢珩,又怕被母亲撞见数落。试着甩了甩胳膊,轻微的酸痛让她打消了爬树的念头。
过了申时,府中渐渐安静下来。白晚棠和绛樱互换了衣服,看她背对着门口躺下,一再叮嘱道:“阿娘若来看我,你便装作睡着了。”
绛樱提前帮她把梯子架好,好在前些日子匠人修剪海棠树,梯子还放在附近,解决了她不知道如何偷溜过去的问题。
此刻听白晚棠说话,绛樱转过身低声道,声音里透着担忧:“娘子,你这胳膊……爬梯子吃得消吗?”
白晚棠故作轻松摆了摆手:“无事,爬个梯子而已,费不了什么力气。”
她小心翼翼一步步踩上梯子,海棠花落在灯影照不到的暗处,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有些痒。伸出手拂开花影,在梯子上稳住身形,手攀在墙头上,见谢珩书房的方向还亮着灯,她嘴角轻扬,还好,他还没睡下,她来得便不算晚。
白晚棠踩在定北侯府那一边的海棠枝桠上,轻轻落地。双脚踩在实处,一点也没拉扯到胳膊,这才长舒一口气。整了整衣裙,就快步往谢珩书房走去。
书房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谢珩手中正在把玩一个小小的白瓷瓶,听到声音却也没动。若是砚书,自然会推门进来。可门外的人却像是他不回应就不罢休。
“笃笃笃”,细微却恼人的敲门声一下下响着,固执地不肯停歇。谢珩被吵得太阳穴发疼,却又隐约觉得,这种敲门方式,实在有些耳熟。
未及细想,已经起身拉开门,手指擦过那人推开门的手腕,触感细腻光滑。他缓缓抬眼,从手腕移到来人脸上,未施太多粉黛,清水出芙蓉,相比往日的明艳照人,多了几分清丽娇俏。
是作侍女装扮的白晚棠。
谢珩快速收回手,感觉自己耳根有些烫,别开脸,掩饰般轻咳一声,背在身后的手,拂过她手腕的两根手指却无意识摩挲着。
鲜少见她这样装扮,谢珩的脸在她脸上顿了顿,又匆匆移开,沉默片刻,方道:“你……怎么来了。”
谢珩生得高,往门口一站便挡得严严实实,白晚棠毫不在意,轻轻推开他,闪身进去,非常不见外地坐在几案前,倒了一杯茶,咕咚咕咚便喝,喝得尽兴了,拿帕子拭了拭嘴唇,才抬眼笑道:“来看看你啊。”
谢珩目光掠过她擦拭后更加嫣红的嘴唇,背过身给她倒茶,又起身去煮新的,动了动嘴唇却不知说什么,最终只化作一片沉默。
二人沉默良久,白晚棠盯着他的背影,他常年习武,薄薄的春衫下隐约可见结实的肌肉,她的目光久久落在上面,更加觉得好看,看得有些痴了。而谢珩手中动作无意识地忙碌着,心中想着有话要说,脑子却一片空白,怎么也想不起来。
小炉上的茶壶咕嘟咕嘟冒着热气,谢珩倒了两盏,开盖晾着。白晚棠白皙的手指正把玩着那个他刚握过的白瓷小瓶,他目光落在她的手指上,动作微顿,轻声道:“当心些,莫要摔了。”
“这是什么?”
他本想说是治胳膊擦伤的药,是给你的。话未说完,就见白晚棠脸上绽开一个格外灿烂的笑,她笑得眯起眼,眉眼弯弯,唇角扬起好看的弧度,像月牙般明媚:“哇,给我的吗?多谢谢哥哥,你最好了!”
谢珩剩下的话更加不知如何说出口,他微微别开脸,错开她的目光,声音很低:“嗯……你好好养伤,别乱跑了。”
“嗯!”白晚棠开心极了,眼里亮得惊人,直勾勾看着他,感觉心里那颗种子生根发芽,快速长出枝桠,抽条、开花,亭亭如盖的枝叶遮天蔽日,把所有阴翳的天空,遮盖得不留一丝缝隙,只留下一种她感觉用所有美好的语言,也难以形容的开心的情绪。
谢珩被她不加掩饰的目光看得有些无措,时间在簌簌风声中悄然流逝,他看着她灿烂的笑颜,却并不觉得这样的沉默难捱。
白晚棠瞧着谢珩盯着茶盏袅袅热气出神,他似有所觉地回望一眼,又忙转过身,指尖无意识碰向杯沿。她急忙出声:“烫!”谢珩如触电般缩回手,听她噗嗤笑出声,感觉耳根的温度似乎更烫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白晚棠始终握着茶盏,目光黏在他身上,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声音里还带着笑:“谢珩,你好点了吗?”
谢珩试了试温度,把茶盏推到她面前:“好多了。”白晚棠站起身来接,手指碰到他的手指,谢珩猛地收回手,轻咳一声:“真的……好了。”
白晚棠歪着头,奇道:“怎么咳嗽了?昨夜着凉了?”
谢珩:“……没什么。”
谢珩的眼神落在她发间的金蝶穿花簪,蹁跹欲飞的蝶翅下,流苏随着她偏头的动作轻轻摇晃。乌发如云绕金簪,今夜她未戴繁复头面,仅这一支簪子,却衬得灯下的鹅蛋脸愈发素净动人。
她身着一袭碧色侍女服,似乎是她身边那个丫头常穿的。衣饰简单,反倒更加凸显她天生的明艳。
谢珩的目光无意识在她身上定了定,低声道:“怎么穿的这身?”
白晚棠轻咳一声:“我阿娘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难缠得很。要是知道我来找你,少不得又要说几句……”
谢珩想起幼时白尚书追着她满院子跑,边追边骂,她还回头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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