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栗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只喜鹊,喜鹊坚硬且色彩鲜明的翅膀上还沾染着点点血迹。就在一分钟之前,这只喜鹊还是死物,但是现在,它活生生地站在宁栗的掌心,好奇且活泼地四下张望着,像是不明白它为什么会在这里。
宁栗用大拇指轻触它的脑袋,毛绒绒的,带着一丝暖意,完全不是刚才那般的僵硬、冰冷。
宁栗双手稍稍往上托举,“飞吧。”
喜鹊没有飞。
小黑在边上眼巴巴地看着。
宁栗知道小黑什么意思,但是不可能了,绝对不允许。她不可能再养一只鸟。更何况,像喜鹊这种鸟类,更适合大自然,而非被她所圈养。所以——
“飞吧。”
这一次,喜鹊可能是听到了这一句“飞吧”,没有迟疑,扑簌簌地张翅飞向了远方。
之前死寂到像是除了向导、哨兵之外再也没有活物的前线,多了一份小小的生气。安静到恍如坟地的前线,多了喜鹊叽叽喳喳的叫声,叫声一直在附近盘旋,久久不散。
宁栗放飞喜鹊之后就回向导学院了,事情都已经处理完毕,三天假期也到了最后一天,她确实该回去了。和去的时候一样,宁栗回去的路上也走了五公里,五公里之后,才找到开摩的的师傅,让师傅送她到最近的公交站台。
一路辗转了多个站台,才终于抵达学院附近。
不过她在离向导学院还有五米的地方就被站门口一直蹲守着她的人发现了。
几乎是瞬间,一群哨兵呼啦啦地将她包围了起来。
“是宁栗!”
“她回来了!”
“快汇报长官!”
三分钟之后,校领导陪伴着那位哨兵嘴里的长官,抵达校门口。
一见到她,为首的长官就风度翩翩地开口,“宁栗同学,你好。”
这位长官表现得很有风度,长相儒雅,嗓音温和,但宁栗却丝毫不敢放松警惕。对方身上穿着藏蓝色紧身的哨兵服,右侧袖子上方还佩戴着一枚徽章,徽章上是一只苍鹰。
这是什么职位?
宁栗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路。
或许,此人就是圆子嘴里那个亲卫队成员。
宁栗不卑不吭道,“你好。”
长官像是闲话家常一般和她闲聊,“宁栗同学这些天去哪儿了?”
前线。这个答案几乎是瞬间就浮上了宁栗的脑海,让她近乎克制不住地就要回答出来。
但是在吐露出这个答案之前,她及时地恢复了理智。
宁栗后背冒起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
是什么在刚才操控了她的意志?
虽然背后的冷汗已经浸透衣衫,宁栗整个人都如临大敌,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但她神色如常,语气也如常地回答了对方的问题,“就到处逛了逛。”
听到这个回答,长官有些意外。
宁栗虽然全身微微紧绷,但并不慌张,她现在是不是该庆幸无人敢接去前线的单,所以最后的五公里,全靠她徒步。
靠近前线的地方荒无人烟,到处都是比人还要高的野草,因为那边不安全,所以一些基础设施大多老化了,没有专业人士敢去修护维护,也没必要维护,所以最后只能坏掉。
那里是没有监控的。
只要她自己不露马脚,不会有人知道她去过前线,也不会有人知道她吞了珠子。
两人聊着天的功夫,这位长官的肩膀上慢慢出现了一只小小的水母。
或许,这只水母刚才起就已经存在了,不过因为水母本身就是透明的,再加上光线的问题,才导致她刚才一直都没有发现。
这只水母整体呈现伞状,光线折射后,表现有粼粼微光,如同贝壳表面一般具有光泽感。如果不知道它的危害,见过它的每一个人大概都会称赞这是一只美丽的海洋生物,神秘,优雅,高贵。
宁栗从自己的海洋知识里提取了这只水母的信息。
海月水母。
触手上的刺细胞会麻痹猎物。
所以,她刚才的思维被麻痹了?
宁栗不敢小瞧这只水母精神体,她怕自己不一小心就被套了话,着了道。
果不其然,下一秒问题陡然变得犀利起来,提问的风格也从温和询问,变成了拷问。
“听你的朋友元圆说,东西在你手上。”
元圆供出了她,宁栗并不意外,刚才她自己都差点中招的时候,她就知道圆子抵抗不了水母的麻痹攻击。水母是攻击了语言神经系统吗?所以才会让被麻痹者不由自主地说出实话?
这只精神体,可谓是谎话连篇者的天然克星。
宁栗知道否认没有意义。她现在只想知道对方问了圆子多少问题,又知道了多少信息。
她干脆地承认了,“是的,在我手上。”
在水母精神体的攻击下,没有人会怀疑她这句话的真假,更何况,这本就是一句真话。
“珠子呢?”
图穷匕见了。
对方的意图毫不意外地暴露出来。
“被我……”吞了。
就在对方问出这个问题后,宁栗察觉到自己思维被控制的感觉尤为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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