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学徒猛地看向木织织:“你,不,贵女说的可是这兰猪草药膏?”
木织织看向他,重重点头:“是。”
尔弥抬头看向少女,少女用柔软的指尖摸了摸他的头,声音温软:“我看过了,这个药膏是这里最好的,涂上这个阿福就不疼了。”
难道她……先前犹豫不是不舍得,而是想给他买最贵的药膏?
黑犬眨了下眼,猝不及防又想起少女为了一枚银钱与包子摊老板喋喋不休的场面。
连一枚银钱都不舍得出的人,竟舍得出三百金,就为了给他买最好的药膏……
木织织从钱囊里掏出几块铜板收入袖中,将鼓鼓囊囊的钱递给医馆学徒:“给。”
尔弥也不知此刻是什么感觉,有点发酸,觉得她辛酸又寒酸。
这钱囊正是他前日赏给她的,没想到她竟只卖了四个包子,其中三个还都给了他。
他阔绰惯了,没拿这三百金当过钱,今日到了此处忽然想到,三百金,对于一个乞儿,好像足以一辈子不愁饥饱。
可她却答应随他回福宅,与一条狗相伴一生,如今又全部当作了阿福的伤药费。
她对阿福这般好,该不会是……
她当然不会是喜欢一条狗。
那么……
系统:“宿主,我怎么感觉阿福今日表情过于丰富。”
系统揉了揉眼,它好像是梦游了,要不然怎么会在一条狗的脸上里看到一种“我悟了”的神情……
木织织拿起药膏抱着“阿福”向外走去,轻轻抚摸着阿福的皮毛,闻言笑了笑:“阿福一定是吓坏了。”
回到福宅,两个老嬷嬷看到木织织外袍上的血迹吓得不清,看到阿福身上的伤更是吓得险些跪下。
“快,快去传御医!”
木织织脚步一顿:“???”
老嬷:“女主子放心,每次阿福有点小伤小病都是宫中御医来瞧,您也算幸运,这伤伤得是时候,正好借阿福的光一并让御医治了。”
木织织:“???”有没有可能,她就是因为它才伤的。
系统:“城里人真会说话。”
尔弥:“……”
老嬷效率极快,不多时,就见两道身着宫服的身影匆忙而来。
厢房内——
木织织拿着全部身家买来的天价兰猪草药膏递给御医,御医摇头:“这兰猪草的确名贵,但比起宫中的血凝露差了些,世子从前吩咐过,阿福所用药物都要用最好的。”
尔弥的确说过这话,可今日听着御医这般严格按照他吩咐来做,心中却无半分欣慰。
尤其是看到少女拿着药膏无措的站在一旁发呆,他站起身子,将她手中的药膏叼住,扔在御医旁边。
御医一愣,对上那布满血丝的凶残犬眸,颤着手将兰猪草药膏捡起。
“真是邪门了……”他喃喃道。
御医身后的小医官拿起绸带将黑犬的四肢绑起来,见木织织满脸疑惑,解释道:“阿福脾气大,将它绑起才能更好的缝合伤口。”
木织织乖巧地点了点头:“原来还要缝针。”她蹲在黑犬旁边,温柔的为它顺了顺毛:“会不会疼呀。”
小医官笑了起来,手腕一转,灵力自指尖源源不断输送到阿福身体上:“姑娘放心,这样就不会疼了。”
木织织羡慕地看着小医官指尖的灵力,心中对系统道:“总有一日,我也可以。”
系统:“宿主,你该反思一下,小医官年纪看起来这么小,她都可以,你现在却连筑丹都不曾,是不是有点……”
过于菜包了。
修真界欸,它与宿主待在一起,都快忘了这是修真界了。
木织织瘪了瘪嘴:“从现在开始,我拒绝和你聊天。”
一刻钟后,御医收起手中的创针,退出厢房。
小医官留下,笑眯眯地对木织织道:“姐姐你也受了伤,我来为你医治。”
木织织乖巧点头。
尔弥正发呆呢,突然看到那微胖的少女褪下衣衫,露出白花花的背脊。
黑犬的嘴被箍住,四肢也紧紧绑着,挣扎的弧度微不可见。
他瞪着双目,光天化日,不知羞耻!
那老不死的御医出去前就不能先给他解绑!
很快,他又安静下来,少女的脊背并不单薄,皮肤却白皙又光滑,然而随着衣衫褪去,露出许多道渗着淤血的青紫棍痕,触目心惊。
药膏被涂抹在紫痕上,尔弥清楚的看到她的背脊一颤一颤的,唇边溢出低泣。
哪怕她的声音很好听,如她长相一般软乎乎的,此刻也不会令人想到半分旖旎,光是听着,便知此刻的少女尽力忍耐着痛苦。
尔弥心下不是滋味儿,没由来的烦躁又生气。
他又没让她替他挡着,她自己没长腿不会跑吗?那么笨还要多管闲事,此刻疼了也是活该。
这般想着,他闭上眼睛,夹杂着怒意的沉重呼吸不断起伏着。
他一个世子,身份生来就尊贵,只有他大发善心保护别人的份,何需一个贱民不自量力来保护他!
另一边,木织织将衣衫穿好,送小医官走出厢房:“谢谢你。”
小医官弯起嘴角:“举手之劳,姐姐不用客气。”她说完,顿了下,眼底浮上疑惑:“姐姐刚刚看起来很痛苦,可是我灵力运用不当,没有全然帮你止住痛意?”
可她明明已经将灵力覆在她伤口之上了呀。
木织织唇边笑意未减,她面容不出众,笑起来却是多了几分神采,毫无攻击力的长相令人莫名相信她说的话。
“不是你的问题,你很厉害,是我一想到今日发生之事便有些难过。”
小医官松了口气:“原是如此,姐姐莫要难过,你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回来了便无需再想受伤时的事,我先走了,姐姐你好好修养。”
小医官离开后,木织织回了屋内,将桎梏着“阿福”的绷带解开,阿福得了自由刚想跳下床,被木织织一把搂住。
尔弥:“!”
她身上药膏味的馨香充斥在他鼻间,又暖又软的怀抱令尔弥绷紧了身子。
木织织向后一靠,闭上眼睛:“好累哦,陪我睡一会儿。”
尔弥磨了磨牙,要求还不少!
半个时辰后,少女的呼吸均匀,尔弥被她手臂压在床榻上,他憋屈的想,若不是看在她受伤的面子上,他才不忍辱负重当她抱枕。
黑犬眼珠往上瞟,本凶残又锋锐的眼形抬成了一个滑稽的三角形,睡着的少女呈放松之姿,他甚至能看到她略微圆润的下巴因毫无形象的睡姿压出的一小圈赘肉。
就她这平庸的模样,放到世子府,连侍者的初选都过不了。
尔弥心下一惊,好端端的他想这个做什么……
他收回视线,脑海里却不断浮现着今日发生的事,一会是少女把他护在身下时,眼里的无措和坚定。
一会是她与包子摊老板为了一个银钱喋喋不休的争论,转而又在宠物医馆眼也不眨的花光身上所有积蓄买了最好的药给他……
日暮落下,西市街上的客流逐渐散去,各摊贩也都准备收拾摊子回家,包子摊老板收拾时看到他坐垫上的四枚银钱,即刻就想到是晨时被他赶走那少女扔在这的,他忙的脚不沾地,更没有时间坐下,便也忘记了收。
他刚想收起银钱,视线一顿,几枚银钱旁的褶皱里竟还有一快碎金?
包子摊老板拿铜板和碎银,脸色莫名:“真是怪人,这般有钱,费老鼻子劲儿讲什么价呢……”
夜,少女缓缓睁开眼眸,一眨不眨地身侧不知何时睡着的黑犬。
系统:“宿主,你不会真的喜欢上了一条狗吧……”
不然为何用这种目光看着阿福,系统还没见过哪个正常人看狗看的如此入迷。
木织织扯了下唇角,目光却没有从黑犬身上挪开:“我当然不会喜欢上一条“狗”。”
不知为何,系统总觉得木织织说这话时,莫名让它通体发寒。
下一瞬,木织织在心里:“桀桀桀桀。”
系统:“……”
你一个炮灰的出场设置,学反派的样子是会害了自己的QTQ.
是它想多了,它宿主纯纯脑回路不正常。
又过了半响,系统问道:“宿主,你还真要和阿福睡在一起啊?”
木织织闭上眼睛:“我是这么想的,但是阿福要是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强求。”
系统“哦”了一声,它看这恶犬睡的挺香的,看来真要整夜睡在一起了。
或许是宿主骚操作太多,它此刻竟觉得她准备和她的狗“丈夫”睡在一起也不是什么怪事……
系统对此刻自己产生了深深的绝望,它是什么系统来着?
1v什么?什么v1?
夜近子时,黑犬睁开眼,盯着熟睡的少女看了许久,还有不到一刻钟,这个狗身体就是阿福的了,本来就是给阿福找的媳妇儿,按理说他趴在这不用动等着阿福换回来就行,但……
阿福受了伤,还要被这女人压着睡,这样有点苛待阿福吧…
对,他这么善良,怎能如此陷阿福于危难。
黑犬跳下床榻,悄无声息出了厢房,向别院走去……
不用入眠的系统看着黑犬离开,有些惊讶。
宿主不是有木灵之心吗?这都被狗嫌弃?没救了。
次日,木织织一夜好眠醒来,人也精神了,眼睛也亮了,系统盯着木织织瞧:“宿主,我怎么觉得你有哪里不太一样了?”
木织织:“因为昨夜,我收到了一点点反哺呀。”
系统:“?”
木织织:“昨夜他在狗的身体里,敏锐力低到爆。”
系统:“??”
木织织走到铜镜前,轻快的语气中带着那么一丝嫌弃:“你不会一点察觉都没有吧,真的没有吗?有点笨欸。”
系统:“???”
它震惊到甚至不知道该震惊什么了……
好人哥怎么会在狗身体里?宿主又是怎么知道的?宿主和黑犬只是安静的在一个床榻上躺了一会,怎么就被反哺了?收到反哺又为何会变得比原来好看一点?
木织织看着铜镜中自己的脸,目前无法具体看出哪里有变化,但就是比昨日看起来顺眼了。
“得多让他陪我睡几次才行。”她轻声喃喃道。
变美谁不喜欢呢……
她体内的茑萝藤灵根,如今属于半死不活枯萎状态,收到的反哺越多,开的才能越茂盛,而她的脸,才能越美……
茑萝藤是由爱与欲滋生出的灵植,最简单有效的方式自然是通过欲望,做亲密之事时运转灵息来得到对方的反哺,这样的方式,会让她体内的灵根生长迅速。
还有一种方法,就是在对方对她完全放下防备之时,窃取对方神魂之力,这个方法很危险,一个修士有两处最为敏感,一个是识海,一个是神魂,若对方修为比自身高,几乎没有可能在窃取神魂之力时不被发现,稍不留神便会万劫不复。
昨夜她之所以敢动手窃取尔弥的神魂之力,是因尔弥在阿福的身体中,无一丝灵力护体,神魂感知与敏锐都无法超越阿福身体的极限。
至于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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