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紧紧掌捂住儿子的嘴:“别说了,别说了。”
郑氏气得不行,作势就要再扇过来。
因罗氏挡在中间,这一巴掌竟结结实实地落在了她身上。
一声闷响后,齐泓文目眦欲裂:“你敢打我娘?”
“你这个悍妇,你敢殴打婆母,我要休了你!”
郑氏手心发麻,傻愣愣地看着站在原地的婆母。
“我,我没有!”她急忙捂着肚子转过身,矢口否认:“你莫要胡说,我才没有!”
我朝以孝治国,纵然是当朝公主也没有殴打长辈的先例。
郑氏先前嚣张的气焰瞬间消失不见。
罗氏忍着后脑勺的疼痛,做起了和事佬:“吾儿不准胡说,郑氏没有打我!”
一院子丫鬟婆子噤若寒蝉。
罗氏看着儿媳妇郑氏,心中虽然也气恼,可不看僧面看佛面,她肚子里有自己的孙子,终究还是要维护的。
一场闹剧在罗氏的斡旋下草草收场,郑氏悻悻地回了屋子,齐泓文自然是不肯再回屋去睡的。
当夜,齐府西角门的倒座里,一盏烛灯盈盈亮起,暧昧的光晕勾勒出女子妖娆妩媚的身段。
床榻间二人的身影纠缠不清。
碧荷一双柔荑紧紧揽着齐泓文的身躯,红艳艳地唇齿间不断溢出暧昧的低笑。
一刻钟后,起起伏伏的动静才停歇下来。
碧荷脸色红润,宛若一朵盛放的牡丹:“爷,您今日当真是威武极了!”
齐泓文被她夸得眉开眼笑。
他与郑氏在一起五年,从来不曾在她眼中看到如此钦慕崇拜之色。
碧荷这丫头,不仅长相比郑氏美丽,性情更是柔媚撩人,他不过一时兴起与她睡了几回,不成想如今竟到了深陷其中难以自拔的程度。
碧荷媚眼如丝:“爷乃真丈夫!能侍奉您,妾身当真是三生有幸!”
语落,她一双柔荑顺势游走,煽风点火。
齐泓文眯着眼长舒一口气,回想起妻子郑氏的死板无趣,再看这丫头如春水荡漾,他不禁脱口而出:
“明日我还来找你!”
碧荷媚眼如丝:“大公子就会哄我,若叫少夫人知道了,可怎么得了?”
齐泓文想起郑氏今日吃瘪的样子,顿时舒心不少,大手勾起碧荷的下巴:“莫管她,如今她有孕在身伺候不了我,我明日就同母亲说去,欲纳你为妾!”
碧荷眸光一亮,惊喜万分,齐泓文这个怂包终于松口了!
二人早已有了肌肤之亲,可他始终不提纳妾一事,郑氏的脾气齐家谁不知?碧荷这样没名没分的躲在这后院里个把月,急得好似油煎火烤。
好在,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她柔若无骨地靠在齐泓文身上,再次确认:“大爷,您可得说话算数?”
齐泓文咧嘴一笑,抓住她那只四处乱摸的小手:“自然作数!”
语落,他低头瞅了瞅自己,察觉到心有余而力不足,急忙凑在碧荷耳边小声讨饶:“好碧荷,我今日累了,恐怕不能再···”
不等他说完,怀中的碧荷却了然一笑,伸手从绣花枕头下取出一尊暗红圆肚小瓷瓶。
齐泓文顿顿时眸光一亮。
“你可真是我的解语花啊……”
狭小的屋内,盈盈烛火昼夜长明。
翌日。
天朗气清,齐府的仆人将新鲜的艾草、菖蒲、葵蜀、藿香捆扎成束,逐一高挂在每个门口,丫鬟婆子们也早早戴上了五色绳。
齐贺两家即将喜结联系,眼下又逢端午佳节,贺知府前两日下了拜帖,今日要带两位公子同来拜访。
三房的白氏一早便差人替自己梳妆打扮,今日贺家男丁过府一叙,虽然只说是简单的家宴,可她还是免不得隆重对待。
“泓砚呢?怎么还没来?快去催催啊!”
大婚在即,白氏留了个心眼,日日派心腹许婆子盯紧儿子房内,生怕他再招惹什么野花野草,坏了大事。
是以,这两日的齐泓砚过得那叫一个清心寡欲,往日偷摸吃得到的,如今却连看都看不着。
看着儿子一身剪裁得体的浮光锦,翩翩公子,气质出挑,白氏是打心底里自豪!
这样优秀的儿子,只差一个官职了!
她细心叮嘱儿子:“贺家两位公子今日都在,你务必好好招待他们!争取留个好印象。”
齐三却不以为然,大大咧咧往榻上倚靠:“娘,咱们不必如此谨小慎微,贺家聘礼都收了,这婚事已然稳妥了!”
白氏瞪了儿子一眼:“吾儿听劝,你毕竟还未娶到贺氏,万万不可懈怠,再说了,贺家两位公子才学出众,往后必然仕途平顺,你与他们交好,往后必然有利!”
齐三最讨厌母亲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做法,撇撇嘴,不大高兴。
这时前院的小厮来报告,贺家人快到了。
白氏急忙催促儿子起身。
*
齐府坐落于杭城东阙,占地九亩有余,依山傍水,风水极佳。
此刻府上大门敞开着,齐青山与两位侄子热情地将贺家父子三人迎入正门。
一行人穿过垂花门,顺着抄手游廊往府院东侧的荷塘而去。
“家父听闻诸位要来,很是开怀,早早备好了家宴,此刻就等在听涛阁呢。”
齐青山尽量维持稳重的笑容,可对方毕竟是杭城的知府,能亲自屈尊来齐府拜会,实在是齐家的荣幸,他苦读了大半辈子也没混上个一官半职,所以在贺知府面前,实在是怯懦得紧。
贺知府倒是笑容和蔼,一路赞叹齐府的亭台楼阁实在是精致典雅。
齐府东面有一汪碧绿的荷塘,水阔池深,花柳相依;池塘东特意建造了一座二层水榭,名曰听涛阁。
春日赏花、夏日纳凉、秋日泛舟、冬日赏雪······极具文雅之气。
老太爷齐瀚一身玄色圆领长袍,一见到贺知府,二人便热络地寒暄起来。
“老爷子不愧是我杭城商界泰斗啊,瞧瞧这身形气韵,年逾古稀还能如此精神奕奕,实在叫晚辈艳羡啊!”
“哪里哪里,贺大人过奖了,我这一把老骨头,哪里比得上你们正当年,风华无边呐!”
一行人和和气气地落座。
按理说,贵客至,齐家男丁们自当全部来作陪的。
可齐老太爷准备向贺大人引荐三位男孙时,却发现听涛阁内少了一个齐泓文。
齐瀚犀利如鹰一样的目光扫过齐青山,后者立即噤若寒蝉。
“都是家常便饭,还望诸位切莫见外。”齐老太爷邀请贺大人饮酒品茗,一道道精致的菜肴摆上席面,一看便知是名厨之手。
对面的荷塘上泛来一只小舟,三位妆容精致的乐女抱着曲颈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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