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内二楼,最内侧的雅座,雕花折叠屏风将喧嚣隔绝在外。屏风后有三人一边喝茶,一边闲聊,正是唐三,宁风致和雪清河。
青瓷茶炉上的水正沸着,发出“咕嘟”的轻响,雪清河执起银壶,将滚水注入宁风致面前的冰裂纹茶盏,香茶自茶盏中升腾,有种沁人心脾的感觉,令品茗之人身心舒畅。
端起茶盏,轻轻啜了一口,茶汤入口微苦,随即回甘,唐三放下茶盏,在心中感慨雪清河的见识广博,谈吐雍容大气,心胸开阔得与自己曾经所见的雪崩王子和雪星亲王截然不同。
关于他的身世,关于他的父亲,这位太子送来的这份情报,除了时间上有些出入,基本同老师,唐琳,泰坦爷爷,宁风致所言契合得上。
武魂殿……
唐三暗恨,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武魂殿丝毫不顾及之后来自昊天宗的追问,明着下手袭击上三宗之首的下任宗主,甚至是一位高高在上的教皇亲自出手!
他那遇难的母亲连一丝一毫的信息都没能留下,他的父亲被迫隐姓埋名带着他隐居在一个破落小山村……唐三想起依旧下落不明的父亲,桌子下的左手渐渐握紧,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他的眼中流露出刺骨寒光,心中把武魂殿三字咬碎了千万遍。
忽然,一声尖叫打破了整个茶楼的宁静,雅座中的三人动作同时顿住,一同看向门外。
守在门口的侍从扶着二楼围栏向下方探头查看,在收到一楼部下传来的消息后,恭敬地汇报道:“公子,新晋女官冯雪被人杀害,头……不翼而飞。”
“哦?”雪清河放下手中的茶盏,锐利的眸子注视着侍从,命令道:“带路!”
“公子,现场很血腥,您……”
“我会在意这个?”雪清河打断道,起身绕过屏风,唐三同宁风致对视一眼,好奇地跟了上去。
楼梯走到一半,唐三微侧头就注意到有一群人围在一处,指指点点着什么。
穿过被隔开的人群,星星点点的红色进入视野,血喷射得满墙满顶,空气中萦绕着浓重的铁锈味道,死亡的阴霾笼罩了整个空间。
“雪大哥,依我看现场血点的干涸情况,距离死者被袭击,已经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了,大概还在我和宁叔叔抵达这里之前。”唐三看了一眼匍匐姿态的无头女尸,身体下方没有血迹,脖颈处的断口十分平整,“是被人以利器瞬间切割下头颅,下手十分狠戾,没给这位女士留下任何反应机会。凶手的手法极其利落,不是激丨情杀人。”
雪清河避开地面上的血迹,绕着冯雪的尸身观察了几周,叹了口气:“唐三兄弟好眼力。老师,您说,这一次袭击,是冲着我来的,还是单纯针对冯雪女官的?”
宁风致摇了摇头,叹息着一条生命的逝去,他眉头紧锁,“清河,这位女官可曾得罪过什么人?”
“老师之意,这袭杀并非是对我的警告?”雪清河反问道。
“清河,杀手既然选择用瞬时杀招击杀一位深宫女官,就是为了不惊动你和你的护卫们,也就是说杀手是知道你本尊就在此处的,若是针对你,那有很多手段可以选择,何必使出这种兔子搏鹰,又影响不到你分毫的手段。”宁风致拄着手杖,凝视着脖颈处的断口,继续说道:“这柄凶器的锋利程度真是惊人,清河,你的手下们有没有发现携带利器或者突然从茶楼离去的人么?”
他眼神锐利,似乎想要从雪清河的随侍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
雪清河看向自己的随侍,那个不起眼的男子立刻回复道:“今日茶楼客人不多,没有符合条件的人选,离开的客人也只有一对母女,但她们并未接近案发地,后门工作人员通道处,在下也交叉询问过后厨人员,在最后倾倒一次垃圾后,就再无人开启那扇带有响铃的门了。”
他的回答简洁明了,但似乎并没有为案情提供更多的突破点。
“你的意思是,凶手还在这间茶楼?”雪清河皱眉质问。
“雪大哥,杀手杀人携带着头颅是不可能继续留在这里的,头颅的血腥气,身上被喷溅的血迹都很难掩盖过去,顶尖的刺客一击必杀得手后必然立即撤离,逃之夭夭。”唐三替那个无辜随从解释两句,他前世没少干这种刺杀的任务,得手后哪能不跑得远远地,怎么可能留在案发地看热闹。
“难不成这成了一桩悬案?冯雪离开这么久时间,你们就没察觉到异常!”
“冯女官离开包间前抱怨茶水不好吃坏了肚子,我们就以为她是身体不适要多在后厕处理一段时间……但当两刻钟后也不见她回来,我们就让服务员去找了,再之后的事情您都知道了。”和冯雪同一个包厢的随侍战战兢兢地解释道。
“不足十分钟……潜伏,暗杀,藏头,逃离。这个杀手效率可真高,要完成这一套流程,他的修为不会低于魂宗,但也达不到魂圣级别。”宁风致在心中估算了时间,他带着唐三同雪清河相见交谈估算大概二十分钟罢了,这个时间差卡得真是……
“不,还有一个人,她未必不能做到。碰巧,这人和冯雪有些恩怨。”雪清河想起了一个人,转头对着唐三笑得意味深长。“唐三兄弟等下于我同行,和她认识认识,正是合适时机呢!”
“雪大哥?你说的是谁?”唐三心里一突,他这又和哪个新人物扯上关系了。
三个人一同转移到雪清河的马车上,车厢内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上车前唐三敏锐的观察到这架马车装饰得十分低调,显然,这位太子此次出宫是微服私访了。
雪清河微笑从怀中摸出一块金牌递给了唐三,金牌样式简单,仅仅雕刻着一个天字。“这块牌子为兄赠与你,以后有什么事,随时可以拿着它到皇宫找我。”
唐三犹豫了一下,旁边的宁风致微笑道:“这块牌子只是清河的私人令牌,并没有其他用途,你就拿着吧。”
这么一说,唐三也不好拒绝,这才将这金牌接过。
一路又东聊西扯了很久,半晌他忍不住好奇问道:“雪大哥,我们这是要去往何处?”这个问题在唐三心中盘旋已久,他隐隐感觉到,这次的行程要见的人似乎与自己的身世有极大的关系。
“哈哈,唐三啊唐三,我还以为你能忍到我们抵达目的地呢!”雪清河满足了自己的小恶趣味,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小捉弄得逞令他的笑声中充满了愉悦。
宁风致也同样轻笑出生,他的这个学生性格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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