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罗斯昨晚想了一夜,母亲为什么要留自己在身边睡觉。
他从幼虫习性想到童话三百篇,从虫母的诞生想到未来的美好光景,最终得出结论。
母亲是个非常缺乏安全感的孩子,他需要大量的安抚与照顾才能健康长大。
而雄虫无法压抑的欲望显然远远超出他的接受范围,有可能会使得虫母逆反,甚至抗拒他们。
其他几人要么攻击性过强,要么黏腻个没完,在满足虫母亲密需求的同时也对虫母造成不必要的负担。
从始至终都保持冷静包容的奥罗斯则正好弥补了这一点。
虫母在他身上找到了安全感。
他一定不会辜负母亲的信任!
塞西安有些意外地看着和昨日大相径庭的奥罗斯,怎么一觉醒来,对方就像是找到了虫生信仰一样坚毅正直,情绪高昂。
他本想拉拢奥罗斯,制衡一下布朗的权力,没想到还有附加赠品。
免费的挡箭牌,不要白不要。
“过分的亲近确实让我苦恼。”他微挑唇角,心情愉悦地很,也不吝啬说一些哄孩子的话,“奥罗斯,你比我想象中还要贴心。”
功成身退的虫母离开了,只留下奥罗斯在原地心花怒放。
明明虫母并未使用精神链接安抚他,他却觉得一阵又一阵刺激涌入脑海,冲刷着仅剩的理智。
在过往的虫生里,他按部就班完成学业,通过考核进入育虫科,顺利升上主任的位置,却没有一桩一件能够真正触动他的内心,而现在他知道,自己的心只为一人跳动。
这就是虫族至高无上的主人,是他们唯一挚爱的母神。
尤里尔忿忿不平地瞪着满脸痴呆的奥罗斯,因为一句话就失了魂魄,怎么好意思说他啊!
那可是妈妈,谁能拒绝他的魅力!光是站在那里,就忍不住想扑上去亲啃。
而且他可是妈妈最亲密的眷属,和其他普通孩子不一样!
奥罗斯眼疾手快揪住他的衣领,防止他继续跑进去打扰:“我记得你在做饭这门课程上不及格吧?干脆跟我学习如何准备药剂,精细的事情做不了,你打打杂还是可以的……”
“?!!”
岂有此理!这简直是把虫按在地上侮辱!
尤里尔一个扑腾就跟他打起来,沉闷的肢体碰撞声再一次响起,两虫抛弃了师生、上下级关系,只作为雄虫争夺着尊严。
嘴角染上淤青,浑身上下都痛得很,尤里尔却毫不在意,下手愈发狠戾,冲着同样挂彩的奥罗斯咧开嘴笑。
“奥罗斯,你连妈妈的名字都不知道吧?真可怜。”
“……”
塞西安走进厨房的一瞬间就被这副大阵仗震惊到了。
大大小小花纹精致的盘子摆满整个台面,盛放着足以令普通人倾家荡产的昂贵餐食。各个星系的代表食物都有,主打一个面面俱到。
在这个廉价营养液全面替代饭食的时代,无污染的新鲜食材已经变成奢侈品一样的东西,普通人难以承担。
所以塞西安向来对食物没什么欲望与追求,一支不算难喝的营养液就足以饱腹。
但现在摆在面前的食物却让他狠狠感受到饥饿。
算一算,现在都快中午了,他竟然睡到这么晚才起来。
角落里,五颜六色的透明瓶罐高低不平,塞西安好奇地问:“那些是什么?”
“花蜜。”兰修斯有些拘谨地回答。
虽然他在做饭这门课上是满分,但真正到了被检阅的时候,依旧懊恼自己怎么没有多练习一段时间。
“花蜜?”塞西安想了想,“蝴蝶的食谱上是有花蜜的吧?”
花蜜旁摆着精致糕点,清新粉嫩的花朵样式,看上去十分昂贵,让人非常有食欲。
他恍惚间觉得自己真变成了一只蝴蝶。难道他的食谱也跟着改变了吗?
兰修斯叉起一块递到他嘴边,眼神左瞟右瞟不敢看他,听见塞西安的轻笑,才呆呆愣愣地转头。
一张美丽到犯规的俊脸直直放大在眼前,让兰修斯瞬间屏住呼吸,生怕惊扰到他。
纯白色的睫毛扑扇,空无一物的瞳孔并不让人害怕,反而充满诡谲的美感。
流畅瘦削的轮廓更是让虫心疼极了,恨不得把他喂饱,最好把肚子都撑得圆圆的,弥补过去忍受的痛苦。
总之,这副样貌,狠狠踩在虫族的审美点上!
看他魂不守舍,塞西安无奈地笑了笑。
这些虫子总是露出不设防的可爱表情,让他忍不住想要欺负。
能从贫民区厮杀长大的流浪儿,可不是什么善良柔软的家伙。
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全然掌控的天真虫子,可是会被他利用到骨血都被吞噬殆尽的。
指尖传来震动,兰修斯才恍然回神。
等塞西安咬下那块糕点后烫手般猛地缩回去,无措的模样很难和昨天那个冷酷淡漠的人联系到一起。
“兰修斯,怎么一觉醒来,你就像不认识我了一样?”
猛烈的心跳用力捶打着心脏,兰修斯差点忘了答话:“您……今天太好看了。”
塞西安早上从衣柜里随便拿了最基础的白T和黑裤,此时松松垮垮搭在身上,显得整个人随性又柔和。
八年军旅生活将他束缚在紧绷疲惫的状态里,他都快忘了舒适是什么感觉。
不,即使是没有进入军队前,他的人生也从来与舒适沾不上边。
但兰修斯这么紧张,真的只是因为他好看吗?
塞西安挑起唇角,故意踮起脚尖,凑近兰修斯的耳朵:“谢谢你,不止是因为这顿午饭。以后不用这么浪费,我不挑食。”
“!”
一股电流传遍兰修斯全身,刺激地他某个地方都快站起来了。
他懊恼地转身挡住塞西安的视线,斥责自己竟然敢如此冒犯母亲,真是不知羞耻!
“您不用谢谢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说完这句话,他逃避似的投入收尾工作,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塞西安无聊地在一旁充当好奇宝宝,左摸摸右看看,两个气质同样冷的家伙竟然看上去十分协调。
餐桌上,塞西安默默看着脸上都挂了彩的两虫,兰修斯坐在他身边,一脸平静地给他夹菜。
“你们,打架了?”塞西安忍不住问,竟然连奥罗斯都参与了这场战斗。
奥罗斯在他心里一直都十分乖巧谨慎,进退得当的。
尤里尔尬笑几声,不好意思说话。
雄虫之间的争斗本不该影响到虫母。但打上头的两虫显然失去了理智,不管三七二十一拳头尽往对方身上呼,忘记了等会儿还要和母亲一起吃饭。
奥罗斯衬衫的扣子都掉了几颗,现在敞着领口,露出结实的胸肌,看上去可怜又好笑。
“母亲,雄虫之间的打斗十分正常,您无需费神。”借着这个机会,奥罗斯科普虫族的知识,“只有影响到您的安危与需求,您才需要制止,其余时候不必理会。”
那可真是冷漠无情的领导人啊。
塞西安非常好奇,遇上这样的虫母,虫子也能忠诚地效忠母亲吗?还是会迫不及待,伺机咬下他的脑袋?
但塞西安不需要被血缘与威胁禁锢下的强制忠诚,他不希望与自己的属下貌合神离,也不接受他们各自为敌,相互掣肘。
他要完全的忠诚与绝对的服从。
“这里有我一个伤员就够了,我可不需要病友。”他开玩笑似的警告他们。
奥罗斯低头:“是,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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