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姬心中起伏不定,又追问几句发觉确实如此。言卿这孩子似乎对于世俗之事浑然不知。一切都是懵懵懂懂,像是被养傻一般。
她只能请婆婆过来亲自教导言卿。恒姬隐隐也察觉到言卿对戮月这不像是孩子对母亲的思念,反倒是有点像男女之情。他太小与其说被关在秘境不如说是被圈养起来。
这样的他一但踏出戮月的庇护结果可想而知。不过是成为妖族的盘中餐,或者说用来要挟戮月。
或许戮月真的是想抛弃言卿,毕竟他除了漂亮脸蛋一无是处。但恒姬就喜欢这样天真脆弱的孩子,会将他好好养着。
恒姬把言卿放心交给婆婆之后,刚出门迎面撞见阿尧进来,一身绯色张扬的锦袍还戴上金黄的面具。妖冶冷艳的美感像是生机勃勃的野火。后面的随从捧着几件华贵的衣料。
看到姐姐在这里,阿尧大不敬道:“你少跟他在一起,这不过是戮月气我的手段罢了。我会成为言卿的父亲,而你是他的姑姑。”
恒姬怒极反笑,本来是送给她的美人,怎么转眼就要成为她的侄子。
“你真是想多了。”
阿尧沉声咬牙道:“戮月对我说过,这个孩子心脉有损,本就养不活。她费尽力气才将言卿养育至今,可以说待他如亲生孩子一般。戮月不过是因为蜕皮期,所以才暂时把这孩子放在我们这里养一段时间。”
恒姬也清楚这孩子的身子羸弱如蝉翼。不管戮月把言卿放在纯狐是什么目的,她现在应该打破弟弟的痴心妄想。
她冷眼抬手将面具打落,阿尧下意识地遮住脸颊,但还是遮不住那道深深的鞭痕。身后的随从看到这场景急忙低下头不敢多看。自从上次小公子从魔域回来后就一直戴着面具,把自己关在洞府中闭门不出。
心高气傲的阿尧狼狈地跪在地上,试图用乌发遮住那丑陋至极的疤痕。这是戮月给予他的痕迹,也是他被羞辱的凭证。
甚至是在众目睽睽的魔域大殿上,尊贵的纯狐小殿下就这么被魔尊戮月当场用鞭子抽了他最在乎的脸。
狐族以魅惑出名,毁容几乎是断了性命的事。阿尧最在意就是他的脸,生得每一笔都恰到好处,即使他的性情多么恶劣看见那张脸总是能被轻易饶过。
他也深知戮月也爱自己的脸,总是温柔吻着他的眉心。就在阿尧以为能陪伴戮月终生时,她为了温若那病恹恹的老家伙亲自对他动手。
阿尧不记得自己怎么从大殿离开,只记得那些轻蔑,嘲讽,可怜,看他笑话的眼神。他不敢出去,唯恐有谁提及此事羞辱他。
恒姬疼爱弟弟,可不想他一错再错,只能硬生生的揭他伤口:“你脸上的疤忘记是谁给你吗?”
阿尧自嘲:“是我惹她生气了,才这样对我。”
“她心里若真有你,不会这么做。”
“戮月还不懂情爱,毕竟蛇族本来就冷血。”
“别再诓骗自己,戮月对言卿怎么就真心疼爱,一直藏着精心养到至今。你脸上的疤早就能去除,可你一直留着不就是为了警示自己曾经的愚蠢天真。
你妄想戮月会钟爱你一个,别可笑了。她天生无情,只要是个容貌不错合她心意的美人自然会收下,等到腻歪再换下一个。”
阿尧单手捂住脸,另一只手去够那遮住耻辱的面具。他强忍着不哭,即使被戮月公然羞辱可是他还记得那个雪夜,当遇到奄奄一息的她时,心里多么雀跃。
冷淡的紫眸看向他时,毫无容貌惊艳的喜欢,只有让他滚开的厌恶。身为狐族小公子,他被宠惯了,从未见过谁对他这般冷淡。他心里暗暗想一定要拿到她的心,最后却是被他的真心踩得粉碎。
阿尧从地上戴好面具,平心静气说:“我知道,我不会再像贱狗一般对她摇尾乞怜。”
他要让戮月后悔对他所做的一切。
恒姬看到他这样也松了一口气,只要弟弟不再执迷不悟就好。情爱总是伤身,他能早日也不会太过痛苦。
屋内的言卿突然弱声道:“父亲还在吗?”
阿尧下意识回应:“我在。”
恒姬气得差点晕过去,刚才发誓的弟弟去哪了,她还没拦住阿尧对方已经进屋。
“哼。“
低促的短笑从姐弟身后传来,温若从容不迫来到言卿身边,淡淡看向阿尧笑道:“我才是他的父亲。“
阿尧面色冷峻:“胡说八道!”
温若凭什么是这孩子的父亲,活了不知几万年当他祖宗都绰绰有余。
恒姬实在头疼,只能拽着张牙舞爪的弟弟先离去。
言卿看到温若身上的胆怯消失很多,自小父亲教导他更多,所以也更加亲近。
他抬头眼巴巴问道:“尊上她还会接我回来吗?”
温若眉眼在笑,嘲讽言卿的天真无邪,语气微凉:“不会,你在纯狐不是很好。无拘无束,而且恒姬对你也不错。放眼望去,你这样弱小的妖连进入魔域的资格都没有。”
言卿心死如灰,明亮的眸子骤然暗下去:“是,我不该连累尊上。”
温若摸了摸他的头发,压下去眼底的厌恶,慈爱道:“对,这才是好孩子。”
婆婆一直在旁边不动声色,与其说尊敬不如说她敬畏温若。毕竟曾经见过他真正的实力,自然唯恐祸及纯狐。
温若安慰好言卿,刚出洞府就问道:“纯狐族内有一个叫雨诗的狐妖,她现在何处?”
婆婆面色诧异,从未听说他对谁感兴趣。但调查之后此妖确实在纯狐的地界,她便让几只小妖带着大人过去。
温若来到纯狐一处偏远的村落,在看到那张脸后他先是冷嗤低笑。
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貌美,不如他曾经给戮月安排的美人,当然那个白兔精除外。温若摸着领边的白兔毛,嘴角忍不住微扬。
听说是魔域来的大人,雨诗出门是一拜:”不知大人找我何事?”
“我知道你曾经服侍过魔尊,她睡过你吗?”
雨诗狐毛炸起,温和柔软的面孔变得扭曲,目光阴狠道:“你简直太过无礼,即使你是魔域而来的客人,我未必要给你三分面子。”
温若看她的态度已经试探到想要的结果,风轻云淡地懒懒答道:“看来是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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