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这个想法跟顾祁枭说了,没想到两人却起了分歧。
“这个方法是好,可地方执行起来很难。”顾祁枭皱着眉,“地方官大多不重视传染病,要是让他们组织监测,他们肯定敷衍了事。而且各地的情况不一样,统一的预警法不一定适用。”
“可我们不能因为难就不做啊!”容纪棠有点急,“要是能提前预警,能救很多人的命!我们可以先在几个地方试点,成功了再推广。”
“试点也不容易,需要大量的人手和药材,现在医学院的人手本来就不够。”顾祁枭说,“我觉得应该再等等,等医学院培养出更多的学生,再开始试点。”
“等?再等下去,又要有人因为传染病**!”
容纪棠的声音高了点,“你只是过于保守而已!一切都会等待,等待的会不会开始?”
顾祁枭也有点急:“我并不守旧,而是希望稳妥!如果试点不成功,非但不能救人,反而会使人们对预警法丧失信心,日后更难以普及!”
两人在书房大吵一架,没有一个人不同意。最后,容纪棠气得摔门而出:“和你们说不上来!自己想想办法吧!”
顾祁枭看了看她的背,心中也有几分生气,自己并不是不愿意扶持她,而是希望事情能够更加稳操胜券,只是她不明白罢了。
次日一早,容纪棠镇定自若,细思顾祁枭之言,认为自己的说法也不无道理,各地落实困难,人手不足,这都是实际问题,如果轻率地去宣传,真的很容易落空。
她主动去找顾祁枭,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昨天好浮躁,没有想好地方执行。您说得很对。我们首先进行了试点。等到培训够了学生之后才进行普及。”
顾祁枭看到她主动来道歉,心里的气也消了:“我还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没有很好的和大家说清楚。大家共同讨论并拟定了稳妥试点方案。”
两人围坐在办公桌前,共同商讨试点地点,所需人手和配制药材等事宜,谈得愈加投机。
容纪棠望着顾祁枭严肃的侧面,内心有些甜蜜,其实存在分歧并不可怕,交流好了,是可以想出解决方法的。
皇帝看到医学院越办越好,便希望医学院能掌管皇室医疗事务,如皇室成员有病,则优先选择医学院医生诊疗;皇室的儿童注射疫苗也是医学院的责任。
为了方便对接,皇帝派了个女官林薇来负责,林薇是太医院出身,懂医术,又在宫里当差多年,做事干练得体。
林薇第一次来医学院,就给人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她穿着一身官服,说话条理清晰,对医疗流程也很熟悉,很快就跟容纪棠敲定了皇室医疗对接的细节。
可没过几天,容纪棠就发现,林薇总爱找顾祁枭讨论工作。
这天,容纪棠去王府送医书,刚走到书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林薇的声音:“王爷,皇室的疫苗接种安排,我觉得还是按年龄分批进行比较好,您觉得呢?”
然后是顾祁枭的声音:“可以,你安排就好。”
容纪棠透过门缝一看,林薇站在顾祁枭的书桌旁,手里拿着文件,离他有点近,脸上还带着笑意,看起来很亲近。
容纪棠心里一下子就不舒服了,她知道林薇是为了工作,可看到别的女人跟顾祁枭这么亲近,她就是心里发酸。
她没进去,转身就走了。
回到医馆,容纪棠心里一直乱糟糟的,连给病人诊脉都有点心不在焉。
徒弟问她:“师父,您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容纪棠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有点累。”
她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小心眼,可就是控制不住,顾祁枭是她的丈夫,虽然只是名义上的,可她就是不想看到别的女人跟他走得太近。
容纪棠心里的不舒服,一直没缓解。这天晚上,她让徒弟关了医馆的门,一个人在医馆里喝闷酒。
酒是顾祁枭之前送的,度数不高,可容纪棠没怎么喝过酒,喝了两杯就有点晕了。
她看着酒杯里的酒,心里更难受了,林薇又懂医术,又懂官场上的事,跟顾祁枭很般配,而她呢?除了医术,好像什么都帮不了他,还总跟他吵架。
“你怎么一个人喝酒?”顾祁枭的声音突然传来,他手里拿着件披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容纪棠吓了一跳,赶紧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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