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布鲁斯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场时，艾希莉特地往车外看了一眼。

“怎么了艾希？”

布鲁斯问。

附近应该没有什么能引起艾希莉注意的东西。

“……总觉得会有一辆车撞过来，说什么档次跟我抢车位。”

布鲁斯：“？”

芭芭拉：“？”

那很坏了艾希莉，他不仅会被戈登亲手送进监狱，还会面临韦恩的天价索赔。而法庭上，他对面的韦恩律师天团则会尽最大努力为他争取终身牢饭。

艾希莉：“对不起。”

剧情很老套，但她确实有点期待。

然而现实是不会有谁想不开专门挑挂着一串9999的车牌去创。

当芭芭拉提出这一点的时候，艾希莉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升华了。

对啊，那些呼风唤雨的首富霸总居然不挂一个靓号车牌吗？！谁会没事干挑8888和9999去创啊！总不能霸总也限号吧！

……嘶，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艾希莉觉得自己发现了世界的bug。

137.

虽然海洋馆推出了未成年免费的福利项目，但工作日的客流依然不算太大。

艾希莉牵着芭芭拉在海洋馆里走，布鲁斯悠闲地跟在她们身后不远的地方。

美人鱼表演已经结束，距离下午的加演也还有很长时间，所以她们并不着急，在水族馆悠闲地散步。

芭芭拉拿了一份海洋馆科普图册，时不时给艾希莉介绍水箱中动物。

艾希莉饶有兴趣地看着穿行于巨大水箱中的鱼类。

这会儿饲养员们正在喂鳐鱼，这些鳐鱼顶着经典的“笑脸”，在水中潜行。

艾希莉最初认识这种鱼还是因为“青春没有售价，同事入口即化”的视频。

等下——

“……那只鳐鱼好像壁咚了它的同事。”

艾希莉指向其中一只贴着水箱玻璃的鳐鱼。

芭芭拉追着艾希莉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眼就看见了被鳐鱼盖在肚皮下的小鱼。

“鳐鱼的眼睛长在头顶，长在腹部下面的是鼻子和嘴巴，它看不见同事，这才……等等。”芭芭拉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

那条鳐鱼好像发现自己压到了同事，抬起了身体，恢复自由地同事摆了摆尾巴，一扭身子，就撞进鳐鱼的嘴里去了。

艾希莉：“……”

你们吃同事是什么优良传统吗？

芭芭拉也沉默了，她低头看向艾希莉，组织了一下语言：“它看不见，可能觉得到嘴边的确实很香。”

艾希莉严肃地点点头。

换个角度想，就算她看不见，阿福的小甜饼喂到嘴边她也会不假思索地嗷呜一口咬下去。

旁边的游客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意外情况。

一个少年感叹道：“好羡慕鳐鱼，上班的时候可以把看不上眼的同事吃掉。”

艾希莉：“？”

不是你到底在羡慕什么啊！

艾希莉看过去，说话的那个少年看上去十五六岁的年纪，穿着有些破旧的夹克衫。他身边围绕着几个年纪比他小一些的孩子，很显然他是这几个孩子的领头人。

艾希莉的视线有些直白，少年也注意到了艾希莉的视线，发现艾希莉后他隔空朝艾希莉点点头。

布鲁斯显然也注意到了这动静，他快步走到艾希莉身边。

艾希莉立刻意识到他是在担心自己。

“布鲁斯，你知道为什么海水是蓝色吗？”

她当然不能直接告诉布鲁斯，她很好，她没事，所以她决定给布鲁斯讲个笑话。

布鲁斯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为什么？”他很配合地问道。

“因为我在喊布鲁斯（Bruce）啊。”

布鲁斯：“……”

他露出哥谭宝贝招牌笑容。

艾希莉：“……”

对不起，我不擅长讲谐音梗笑话，呜呜。

艾希莉的烂笑话没有逗笑布鲁斯，旁边猝不及防听了一耳朵的少年却“噗嗤”一声。

艾希莉再次看向他，他捂着嘴，冲艾希莉摆了摆手，带着他的弟弟妹妹离开了鳐鱼观赏区。

奇怪的人。

艾希莉和芭芭拉看完鳐鱼、蝠鲼，又去看了水母、鱼群表演……

在看海蛞蝓的时候，艾希莉陡然想起前段时间研发六组和她提起过，电子宠物海蛞蝓快要开发完毕的事情。

艾希莉觉得等到开发完毕，她可以问问布鲁斯，自己能不能和芭芭拉一起养。

139.

也许是上午已经表演过一场，下午来看美人鱼演出的人实在不多。

艾希莉和芭芭拉也得以轻易地占据了前排的位置。

加场的美人鱼演出终于开始了。

当一道粉色身影出现的时候，来看表演的众人无一例外地屏住了呼吸。

祂有健壮的四肢，头顶飘逸的金色长发，肥美的鱼尾在水中灵活地摆动。

注意到众人的视线，祂张开手臂，朝众人比了一个大大的心。

艾希莉有些迟疑：“……他好像是个男人吧？”

芭芭拉看着穿着贝壳抹胸和人鱼下装的半裸胖头鱼，伸手捂住了艾希莉的眼睛。

“……芭芭拉？”

“别想了，艾希，祂现在是什么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要保护艾希莉不要长针眼。

可是你手指没并拢，我透过指缝全都看见了。

艾希莉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

其实撇开外观而言，“胖头鱼”先生倒也没有那么不堪入目。

他的四肢其实很柔软，而且应该是经常锻炼，艾希莉可以隐约捕捉到一些肌肉的曲线。

他应该也是学过一些舞蹈技巧的，手臂摆动的曲线、在水下的动作生疏扭曲，却并不突兀，他甚至还做了腋下管理。

不过这一切实在是瑜不掩瑕，啤酒肚胖头鱼戴着金色女装假发，一身粉色美人鱼装套在他身上就像是一坨白花花的腊肉裹着草莓巧克力一样，又甜又油腻，让人感觉反胃。

大部分观众都受不了这种折磨。

在尖锐的爆鸣声中，艾希莉甚至听见了有人骂骂咧咧地吼了一声：“妈的，再给劳资看这种东西，劳资找人弄死你。”

艾希莉：“……”

哥谭，真是个奇妙的地方。

“艾希，芭芭拉，我们先走吧。”布鲁斯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实在无法留在这里继续看完剩下的表演，他也没有勇气让艾希莉继续被这种视觉污染荼毒。

芭芭拉赞同。

艾希莉扒下芭芭拉捂着自己眼睛的手，正准备和两人一起离开，余光瞥到了聚集在角落里的孩子们。

还是那个奇怪笑点的少年带队，他也没有这个年纪男孩的人嫌狗憎，没有嘲笑胖头鱼，带着几个孩子认真地看胖头鱼表演，有两个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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