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危也想不明白,明明是去找证据的,怎么找到别人的床上。
更想不明白,他会乖乖的拿着海珍珠给赵明月送过去。
她在他眼前,连一根发丝都会让他心动。
杨凌危在看她,而她在看海珍珠,最后只得到她一句:“很漂亮”
杨凌危审讯过很多人,自栩一双慧眼,可以看透人心和本质,这会儿却失效了,看不透眼前人,他抓住明月的手腕。
白皙皮肤上顷刻出现红印。
明月惊呼一声,按住他的手,用手掌安抚他的急躁:“乖一点”
杨凌危被她吊的失去思考能力:“我这样做,你开心吗?”
明月看了一眼海珍珠:“当然”
明月低下头,轻轻吻了一下他的手腕。
杨凌危整个人像处了电,立刻缩回手,某一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你……答应过我,会做我的妻子”
明月已经站起来,她低头与他对视:“可我现在还在东宫,要等我珍宝宴会后脱身后才能做狸奴的妻子”
那夜行至情深处,他说:“我有一小名叫狸奴,叫我狸奴吧”
这两个字像是魔咒,明月手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他的手腕,杨凌危反过来抓着她的手,贴近自己脸颊,贪恋她的气味与温度。
明月居高临下看着他,脸上挂着笑,眼神却异常冷漠。
她原本以为,杨凌危会多挣扎几日,原也是如此。
真心,她从不相信真心。
这世间只有权利不会背叛她。
“狸奴啊……真像一只小猫”
*
珍宝宴会,几乎全京城有头有面的都出席,唯有杨凌危告疾。
因来客之多,太子也不欲强求,杨凌危的假被批准了。
崔亦臻早早便坐在位置上,看着陆续进来的人,挂着令人看不懂的笑。
明月穿了一袭嫩绿色的长裙,长发盘起,耳挂长流苏,珠宝的光彩令她夺目,她提着衣裙在崔亦臻对面落座。
崔亦臻举起茶杯,隔空与明月碰杯。
明月目光在崔亦臻手上茶杯上停留几秒,遂举起茶杯回敬。
她们互相在等对方出丑。
说不清谁更自信,谁更有把握。
“太子殿下到”
随着内仕尖细声音响起,满屋的人都起身躬迎。
太子脚步有些虚浮,神色淡淡扫视一遍便倚靠着做了下来。
珍宝局不分男女席位,都混着坐。
这样互相观察时刻并不多,往日里听说过没见过的人,这会儿都能见到。
这其中最具争议便是明月。
她本就突出,这衣裙颜色更显她特别。
太子将那些觊觎她的人一一收入眼底,心中略有不快,想到,不久她便会坐在他身侧,任他所谓,便吐出一口浊气。
除了爱慕的眼神,还有嫉妒与恨。
明月全都收下,她无动于衷。
随着仪式开始,从低门户开始展示,那琳琅珍宝看的人眼花。
轮到赵氏时,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赵诗云和明月身上。
赵诗云低着头,红着脸,偷偷瞥着明月,对于明月她还是别扭。
“赵氏自然都紧着嫡女,我瞧这赵二娘没戏了”
“那她还有脸穿成这样”
“哗众取宠”
几声笑声清晰传入在场人的耳朵。
赵诗云窘迫不行,甚至不敢展示珍宝。
明月依旧冷静的喝着茶。
崔亦臻等着看笑话:“赵二娘子,你的东西呢?没有东西可没有资格坐在这里哦~”
明月敲了敲桌子,身后侍女便捧着一红木匣子站出来。
众人将目光都集中在那木匣子上。
明月一笑:“姐姐先请。”
赵诗云抬眼看了一眼明月,自上次一别,她有些不敢面对明月,对于明月珍宝她同样期待,以往是期待她出丑。
但她知道,明月总能惊艳四座。
赵诗云掀开锦布,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没有为她和她的珍宝停留片刻,她们心急如焚的看着明月。
“开啊”
赵诗云掠过了唱词,静静坐下,她转头看向明月。
木匣子在众目之下打开。
白色的海珍珠的光泽折射着宴会的颜色,发出耀眼的光芒。
周围似乎静默了。
崔亦臻挑挑眉,继续喝茶。
宝瓶都有些惊讶,低声道:“她….怎么会有海珍珠”
“杨氏素有珍宝,名为海珍珠,赵明月既能拿到此物,定是下了功夫,没想到杨凌危会成为她的败将”崔亦臻揣着手,压低声音:“她终于要去祸害太子阿兄了”
在场有人不知海珍珠,但太子一定知道,联想到告假的杨凌危,太子问道:“素闻杨氏藏有海珍珠,今日凌危未到场,若有机缘,今日应当可以看看是这枚海珍珠漂亮还是杨氏的漂亮”
明月起身行礼,柔声道:“自然比不得,这不过是我母亲在世游历时从有缘处所得”
她轻轻抬眸,绿色长裙让她在各色人物中更为突出,像刚出芽的小草坚韧。
太子心一软道:“既是母亲遗物便收起来吧”
“是”
在赵诗云宣言下,明月在赵家的处境,无人不知晓,原本是众矢之的,此刻成为保护她的理由。
赵诗云不敢想若是自己真的如计划般暗害她,今日会有怎样的下场。
这样漂亮又柔弱的姑娘,总会得到别人同情与怜爱。
那些珍宝全部不凡,但太子看得恹恹,目光在明月身上徘徊,看她掩面悲伤,真想立刻宣告天下,她就是自己的太子妃。
宴会结束时,太子当中让内侍叫住了明月。
所有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只有赵诗云一步三回头,看着明月背影,最后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从殿门口穿过人群,几乎是飞奔到明月身边。
她将一个盒子塞到明月手中低声道:“爹给的,你一个我一个”
明月看着被塞进手中的东西,赵诗云眼睛很像她的父亲,带着几分倔强,容不得她拒绝,赵诗云便提着裙摆跑开。
那盒子里是一只金蝴蝶发簪,这本该是一对的步摇的。
明月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将那盒子收起来,转身面见太子时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内侍正在展开一幅书画。
墨迹深浅不一,山峦层层叠叠,山顶燃了青色染料,整幅画展开几乎三四人,长长画卷尾侧是刚劲有力的提字。
落款是杨凌危和沈既白。
那内侍道:“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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