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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21

为何又问她?

此刻连一声尊称都不喊了,直呼她名。

柳泉鸣在心中叫苦不迭,转过身来,“殿下,恕我愚钝,我没什么见解。”

正是因为崔静是皇后的人,前世李鸿岭才疏忽了她与李钧的牵扯,差点死在她的刀下。

她究竟是不是皇后的人?她又为何与李钧成了一丘之貉?

柳泉鸣至今也未弄懂这盘藏在隐处的复杂关系。

李鸿岭扫过她冷淡如常的眉眼,落到她腰间,“匕首呢?”

柳泉鸣道:“殿下给的东西实在昂贵,小女不敢随身携带,只恐丢失后辜负了殿下的好意。”

李鸿岭说:“你这张嘴可真会说话,只用在教书上,大材小用了。”

柳泉鸣:“谢殿下夸奖。”

她早摸出了应对李鸿岭毒舌的方法——置之不理或是顺着他的话。

“……”李鸿岭道:“你觉着,六爻此术当真可靠?”

他的语气可不像求问,柳泉鸣知道他这是来追究前日的事了,道:“世上玄学之事诸多,芸芸众生多怀迷信之念,信或不信皆可自择。”

李鸿岭靠在身后柱上,抱臂而视,“倒是有趣,你与他不过一面之交,知其精于风水堪舆水利之技,且认定他是可信之人倒也罢了。他卜卦之能,你又是如何准认的?”

柳泉鸣袖下的手紧紧握住,张嘴便开始胡扯,“精通风水堪舆之人,向来在占卜一事上颇具造诣。况且当务之急是寻到苏女,有道依迹探寻,自是好的。”

李鸿岭道:“倒不知你是这般病急乱投医的人。李钧与崔静的事,你如何看?”

柳泉鸣:“小女真不知。”

“这么说,偶然发现崔静与李钧的异常关系,纯纯是刘砚舟的功劳了。”

柳泉鸣点首,“刘砚舟这般身负奇技之才纳入殿下门庭,对殿下有益无害。”

她低眉顺首,面上并无情绪,乖顺得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李鸿岭心中浮起愤气,又强压下去,“看来你并不关心何花的处境。”

威胁。

柳泉鸣抬起头,“殿下,你并非这种伤害无辜百姓的人。”

李鸿岭对上她的眼,那双长眼平顺好看,宛如山间静谧流淌的溪流,带着一种绵延不绝的凉润与清幽,倒如她的名字——泉鸣,似潺潺泉流,只可惜这泉是个哑声的,清冷平淡的眸子涟漪难起,少有情绪,第一次将他拒之门外是这般,方才也是这般。

倒是在恐惧和担忧他人时,眸光微转,沉静的目光才有了些活气。

如此想来,他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柳泉鸣,你倒是能与诸多人生出如挚友般的亲近之感。你了解刘砚舟,你了解我。仿若你与我们已相识数载。你何来这般底气,断言刘砚舟是那般品性之人,又认定我绝非此类?”

柳泉鸣听出他此刻情绪不佳,只是很难从他的话语中探得他为何生气,思索了会儿,“是小女言语有误,不该以这般与殿下熟络的语气交谈,是我僭越了。给殿下赔罪。”

她话音才落,李鸿岭便静默了。许是与多福在一起久了,气量也变得狭窄,他竟会因为此等无头无尾的缘由而说出那等话。

实在幼稚。

静默须臾,四周风动人声等皆被放大。

算了,她得退一步。

柳泉鸣敛眸,谨慎地分析了如今她“知道”的,道:“小女听殿下与楚姑娘所言,探得一二。崔静是你母后的人,却与李钧往来密切,殿下怀疑她或许与苏女丢失有关,便派楚姑娘去随她行踪。”

李鸿岭站直了身,松开抱于胸前的手,“我与母后关系,不似寻常母子那般亲近,李钧和她也仅有名义上的情分。崔静是母后从崔家就带进宫的嬷嬷,两人情谊极深。李钧与我名为兄弟实则形同陌路,他却和母后的嬷嬷关系密切,实在令人起疑。”

柳泉鸣有颇多猜测,但担忧再漏破绽,只道:“崔静与你母后情谊深厚或许是真,但也不可排除崔静照顾李钧这些年生出了情谊。人心难抑,恨与情,并非人能自己决定的。”

情难自抑。

李鸿岭眉尖轻跳,想起方才失控的自己,没了与柳泉鸣再说下去的心情,“罢了,你走吧。”

她说了不对的话?

柳泉鸣越发不解李鸿岭,只叹五年之长还是不能彻底了解一人,“苏女如若寻回,还请殿下按约放过何花。”

李鸿岭轻笑一声,“我在你眼里是不守信之人?”

以前不是,但自从李鸿岭绑了何花威胁她后,柳泉鸣便有些不信了。

她说:“并非。殿下在我眼中乃是厚德流光之人。”

李鸿岭:“……”他走到柳泉鸣身旁,推开门,亲自将她请出了门外。

柳泉鸣望着眼前的门被关上,困扰地垂眉,只得下楼回屋,却在路上望见刘砚舟从屋中出来。

这人左顾右盼地蹑手蹑脚而去,离开了凌霄阁。

她心中生疑,前世与刘砚舟相处的种种浮上心头,没有多思,跟着去了。

刘砚舟一路走得很快,像是目的分明,在每个街头转路极为确定,柳泉鸣随着他绕过一街又一街,越发怀疑。

此刻的他于京城并无熟识的人,先前也并无要离开凌霄阁的意思,此时去的是什么地方?寻的什么人?

跟着他从东街穿梭到西街,迷宫般绕了太多路,直到跟丢了人,她才后知后觉自己暴露了行踪。

刘砚舟毕竟不是闲人,并非蠢货,若真毫无发觉让她跟踪了一路,那才奇怪了。

刘砚舟,你上世究竟瞒了些什么?

她懊恼地叹了一声,揉着膝盖在街巷蹲下。

前日骑了近乎一日的马,腿上酸软还未消散,此时又跟着刘砚舟绕了大半个京城,腿实在捱不住。

前世她也常骑马随李鸿岭四处寻往,李鸿岭顾及她并非身强力壮之人,每逢策马疾驰时,总会轻扯缰绳,放缓马速,与她并辔徐行。

架马时久,鞍鞯与大腿内侧相磨,皮肉皆破,双腿亦因久驰而酸软乏力,仿若灌铅难以自动。她前世在太子位变那年日夜兼顾下江南寻证,回到京城时已经站不稳路了,咬着牙撑过了那阵难熬的日子,等到痊愈时,腿侧的伤也留了痕迹。

时日毕竟不同,她扶着墙站了起来,休整之时,前方跑过了个双髻女孩,好巧不巧,在她面前摔倒了。

她上前扶起女孩,顺手帮她拍掉身上的灰,“没事吧?”

女孩在她问出那句话后,眼里便蓄起了泪。

柳泉鸣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你长那么漂亮,可不能哭哦,哭了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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