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春英走进祠堂,供桌上是一排排的祖宗排位,她盯着最下方邹玥和邹春芳母女俩的牌位,点燃了香,絮絮念着。
“你们也在担心吧,也不知道璐璐现在怎么样了。”
“那孩子脾气犟,又是个胆子大的,真怕她一个莽撞就惹怒了蛇祖大人。”
“其实我也后悔,不该瞒着她,应该把所有事情告诉她,可这孩子自己把事情都忘记了,我怕她犟起来不愿意履行婚约,到时候蛇祖生气,不给她续命怎么办?”
“我这破烂身体已经没几天好活了,死了就死了,可她还年轻,我不甘心我们这一脉就这么断绝啊,芳姐,我真的不甘心啊。”
“芳姐,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邱春英眼神迷茫又困苦,她们一族看似风光,掌管着祭祀,受到所有人的尊重,却也背负着比其他人更沉重的代价。
先祖的贪-婪,让她们这一脉受困诅咒之力,族人大都短寿还易夭折,哪怕现在诅咒的力量有所减轻,可她们一族人丁也已接近凋零,如今除了她和几个老家伙,年轻一代就剩下乔璐这个异性族人。
她不想为先祖的罪行开脱,却也不甘心族人就这样灭亡。
在得知蛇祖对小乔璐的态度有所不同后,她的心中就升起了一个念头,也许‘情’一字可以让她们一族摆脱灭族的命运。
所以,当年她动用术法抹去了小乔璐那三天的记忆,又主动要求每年固定一次通话,时常在祷告时,提起小乔璐的近况。
数年的习惯培养,在乔璐母亲邹玥去世后,通话戛然而止。
那年的除夕夜,电话没有响起,屋檐的风铃响了一-夜。
再后来,她收到的蛇祖的指示,拨通了乔璐的电话。
她看着事态朝着自己预期的方向发展,本该开心的,可心情却越发沉重。
蛇祖的情感与正常人不同,他被困为百川村的蛇神,早就被注入了太多负面情绪。
他冷漠、偏执,对生命的漠视让他很难去珍惜一个人的生命,甚至还是他仇人的族人。
可现在,他把全部的情感倾注在一个身上。
这是幸运也是不幸。
当感情太过厚重,背负的人也许会觉得无法承受,可到那时,身为人类的乔璐,根本没有办法逃离。
邹春英苍老的脸上浮现出后悔痛苦的神色。
原本笔直向上的青烟转了弯,触碰到她的脸颊,像是温柔的安抚和回应。
邱春英眼底湿润,姐姐春芳当年虽然嘴上骂邹玥,但心里比谁都想念心疼这个女儿,要不然也不会偷偷用禁术帮着邹玥转移诅咒,这才让她遭受了反噬,身体早早就破败不堪。
而邹玥在得知女儿是受自己牵连才会生来就像玻璃樽般易碎后,更是愧疚自责,寻遍了各类术法,想要解除女儿身体上的诅咒,治疗好女儿,可一次次的尝试都以失败告终,最终也早早离开了人世。
如今,乔璐嫁给了蛇祖。
她们该高兴的。
不是吗?
邱春英闭了闭眼睛,耳边似乎响起了乔璐轻快悦耳的呼喊:“姨婆,我回来啦~”
估计这丫头现在很生气吧,不会再甜甜喊她姨婆了。
“姨婆——”
“姨婆,你在哪啊?”
邱春英手抖了下,欣喜瞬间涌上心头,立刻起身走出祠堂,边走边回应:“姨婆在这里呢!”
远远地,邱春英就看见了乔璐手捧一束鸢尾花奔来,而她身后虽然看不见萨鎕的身影,但邱春英能感知到蛇祖大人的存在。
乔璐在邱春英身前停下,看着佝偻着背的小老太太,故意板着脸说:“姨婆,我生气了。”
邱春英笑了起来,拉住了乔璐的小手,“姨婆向你道歉,来。”说着又冲乔璐身后的人请示:“大人,请允许奴婢带露露去给她母亲上一炷香。”
屋檐处的风铃响动,算是萨鎕准许了她的求情。
邱春英带着乔璐回到祠堂,将房门关上后,老太太先是让她给邱玥上香,再是拉着人走到一旁,捧着乔璐的小脸仔细端详,在确认她眉宇间的死气彻底不见后,才松了口气,愧疚地说:“对不起,姨婆不该瞒着你的,露露你这两天过得怎么样,大人他……对你好不好?”
乔璐看着越发苍老憔悴的姨婆,心里越发难过,其实她已经猜到了姨婆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想要她能活下去。
只是她还是想从姨婆这里知道全部的真相。
乔璐:“挺好的,就是有些事情我不太明白,姨婆,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的姥姥还有母亲,是死于诅咒吗?”
邱春英神色复杂:“是也不是,她俩都是为了自己的女儿能活下去使用了术法遭致反噬才早早去了。”
邱春英把除去设计蛇祖动心的事情都讲给了乔璐听,只说当年是怕她年纪太小,自己才施咒抹去了她的记忆。
乔璐听完后,五味杂陈。
有感动也有无奈。
她看了眼供台上的祖宗排位,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后悔当初的贪-婪。
邱春英抚了抚乔璐的脸颊,慈爱怜惜地说:“露露,别怪大人,这都是我们祖先种下的因,如今你能得到他的青眼,足以证明这个惩罚已经结束了,我们这一族的恩怨与你无关,你好好生活,答应姨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珍惜自己的生命,没有什么事情,比你的生命更重要。”
乔璐沉默着,缓缓点头:“我会珍惜的,姨婆,我也不怪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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