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呢,说不准多少年以后你人老色衰,身体发福,中年秃顶,长一啤酒肚,跟逯思淼她爸似的。你不行了,年轻男人有的是,跟韭菜一样一茬接一茬,我难不成还要天天在家守着你呀。”
项誉:“……”他胸前一起一落,有被气到。
“随便你怎么想吧,反正我不签。”
项誉都拿出这样的诚意了,迟云伊也不是个冷漠无情的人,她不想辜负真心,也不想为了不辜负别人的真心而委屈自己。
她知道自己是个对人对事三分钟热度的人,正是因为这样,项誉的真心才弥足可贵。她不想用自己那单薄且没有多少分量的承诺来应对这份昂贵的馈赠。
“拿走拿走,不然我撕了它。然后再撕了你。”迟云伊故意装凶。
项誉不高兴,将财产转让协议放进抽屉。
罪魁祸首要离开,被他立马叫住,“回来,待在这里,陪我工作。”
书房为了欢迎迟云伊的到来,甚至在窗边专门安放了一张豆绿色沙发床,有毛毯,有零食柜。还有好几个垃圾桶。项誉的书桌也移了位置,就在这张沙发床旁边。他一抬眼就能看到那个吃吃喝喝一直吃个不停的迟云伊。
她又网购了二十多个快递,问项誉:“你说我每个月花多少钱合适呢。”
“取决于你想花多少,我只管付钱,不管决策。”
迟云伊玩了会儿手机,“对了,三金回国了,要给他办一个欢迎派对,你要跟着去吗?”
埋头工作的男人顿住,“你是说,许鑫磊?”项誉睫毛轻颤,垂下眼帘,在电脑上打字,问:“他在国外待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回来?”
“家在南城,想回就回嘛。所以你去还是不去?”
“去,当然要去。”
“他这些年在国外跳国标舞,斩获了好多大奖。”
“怎么,你羡慕了?”项誉从迟云伊的口吻中听出了浓浓的艳羡意味。
作为曾经的舞伴,得到这样的成就,她高兴之余,或许也会为自己感到惋惜。项誉记得那回迟云伊回到家大声吆喝:老师说不管是她的身体条件还是领悟能力,都是一等一的!
要是当年没有想去港大,或许也能在这个领域取得一番成就。
圈子里流传着一句话,找舞伴,比找女婿还要难。先不说男女比例失衡,男伴的技术、长相、经济、性格、空闲时间等等,都更需要合拍。她找了好久才找到许鑫磊这样一个样样都合得来的舞伴。
可惜当年迟云伊放弃了国标舞,许鑫磊这样的超绝舞伴也流入到市场池子里,让别人捡漏了。
“一点点吧,但是我不后悔呀,逯思淼成为了我的手下败将,高兴还来不及呢。”
项誉垂眸,厚密的睫毛挡住他黑眸里的情愫。
当年迟云伊面临抉择,项誉用他的心机和手段,将她往他的方向推了一把。这一点,项誉承认是他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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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私人派对在一栋海天别墅里举办。
这里是许鑫磊的私人豪宅。
聚集了一众同年龄段的好友,迟云伊、项誉均包含在内。许鑫磊只邀请了迟云伊,但不妨碍她愿意带项誉一起去。
许鑫磊是高三那年出的国,此后很多年都没回来,一直在国外。迟云伊和项誉的婚礼他并没有出席。明明当时也给他写了请柬。
多年不见,他窜到了将近一米九的身高,九头身,身材比例绝佳。举手投足间传递出一股子优雅。这种身材跟项誉常年健身的身材有所不同。许鑫磊看起来清瘦,肩背肌肉不夸张,肌肉线条长而流畅,像大海流动的水。
迟云伊见到他后,眼前一亮。
真帅呀。
那张脸跟项誉完全是两个风格,项誉身材硬朗,眉眼时而阴郁时而凌厉,许鑫磊眉眼尖酸刻薄,自信从容。
见到迟云伊的刹那,她比他从vlog里见到的还要惊艳。
只是身边多了一位碍眼的高个男人。
曾经他最看不起,现如今却能轻易将他踩在脚下的人。
项誉的变化也很大,曾经的他高高瘦瘦,低垂着眼,头也半低,话不多,一副不自信的样子。受了委屈也不会声张,只会默默离开,继续他原本给自己安排的计划。就像个上了发条的闹钟,到点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好似没有情绪似的。
现在不一样了。
和从前大不一样。
他能跟别人侃侃而谈,能和迟云伊有说有笑。站在迟云伊身旁,男帅女美,无比般配。甚至还相当自信从容,应对各种场合游刃有余。这些都是当年的他不可能做得到的事情。
许鑫磊踱步过去,主动抱了迟云伊一下,“好久不见。”
项誉淡漠地看着他们拥抱。
比起当年牵手、碰背、揽腰——这些拉丁舞舞伴跳舞时的动作来讲,一个简单的拥抱不会引起他的情绪波动。
许鑫磊看到了迟云伊无名指上的婚戒。
这枚婚戒是出门前,项誉亲自给她戴上的。
正主到来,众人的视线也都聚集到他们身上。
许鑫磊、项誉之间,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
“我们老朋友间好久没见了,项先生不会介意我们去叙叙旧吧。”这是要把人从他身边带走。
项誉貌似在跟许鑫磊看玩笑,“要是介意,你就不叙旧了么。”
“当然不会。”
“那请吧。”
迟云伊对项誉说:“那边人很多的,你自己在这边吃点东西,我待会儿再过来陪你。”
项誉笑,温柔得像一位贤惠温柔和煦的丈夫,“好。”
项誉找了个地方坐下,吹吹初夏微凉的晚风。乌合之众散开,各自讨论起八卦。
有人知道内幕,道:“当年项誉总还没被项家认回去的时候,被不知情人叫作迟云伊的竹马,但其实人家的竹马另有其人,他不过就是个被迟家资助的贫困生。”
“那当时的竹马是……?”
“就是许鑫磊。”
“那后来怎么轮到项誉总抢先上位了?”
“项家有权有势,比许家强多了。要不是当年迟家千金非要去港大读书,高二那年放弃跳舞,弃舞学文,不然早就跟许磊鑫去国外了,也轮不到项誉总什么事。”
来人似懂,“原来是这样。”
“那小许总怕是抢不回来了。”
“可不嘛,现如今,项誉总是北城豪门项家独子,自己也开了好几家公司,涉足各个朝阳产领域,前途一片大好。许家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如日中天的许家了。”
“难怪项誉对小许总的到来这么松弛呢,原来是不怕被抢走啊。”
“要是你结婚,动不动就被伴侣送股份送钱送大牌,要你你舍得走?”
正要说话,身后突然响起一清冽低沉的嗓音,“看来你对我们之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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