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茯苓留在陈老爹处研究起了鱼皮。
珂宁自是没有二话,要同许茯苓一同进山的,她去,沈星河就要去。
时间紧迫,他们做着一切可能做的准备。
终于在一旬后,进山的一行人启程,沿着陈老爹当初行过的路线。从北峰涧入山。
他们看好了天气,在太阳正盛时,入了北峰涧。
许茯苓一行出发后,滇南军果真又趁瘴气天突袭而来。
上回对方偷袭,滇南军没有解法,损伤惨重,今日只防守不进攻。
兵线已经往后退了十里,退回到了离河罗镇不到十里的石墙处,此地已经是滇南军最后一道占有优势的天然防护屏障。
此处,南越军若非出动全力进攻,一时是攻克不下的。
“若我等只坚守于石墙之后,至少可以撑到下次上京送来粮草的时间。”副将提道,下次上京送来粮草的时间便是五日之后,若能坚持到那时,许茯苓入山顺利,当真能制出瘴气的解药。
“但愿他们进山一切顺利。”陈大将军看着石墙不远处乌泱泱的一片人头。
他们坚守在石墙之后,击退一波又一波企图攀登山石而上的敌军。
这回南越军进攻之势,颇为激烈,一波又一波接连而上,在瘴气之中进攻,竟然丝毫不见疲惫之意。
这和他们预料的有些出入,哨兵来传令,“南越军仍有数千的兵力正往前来,王将军让卑职前来请令,是否要反攻?”
“大将军,这有些不对劲。”军师沉吟片刻,展开舆图,上有南越军布防兵力分布。“这与我等之前的情报出入太大,南越军虽行兵诡谲,但他们兵力有限,莫不是抽调南越境内其他兵力前来?”
“他们集结这么多兵力,莫不是真打算一战攻下滇南?”
这几年大盛国运不畅,小皇帝驾崩的消息传遍天下,如今连南越这边小国都敢跳出来抢夺大盛土地。
“大将军,我等若不反攻,怕是当真撑不过五日。”
陈大将军没有答应。
外头战报接连传来。
陈大将军快步走上石墙,看向下方,凭他这一年来与南越军交手的此处来看,今日的南越军的士气高涨到令人不可思议,即便是受了伤的南越士兵也还在坚持作战。
他们是想要以身做盾吗?
陈大将军心中有疑惑一闪而过,南越军的弓箭手,投石车就在前头这些以身做盾的士兵们的掩护下,开始发起进攻。
“大将军,不能再坐以待毙!”副将让盾兵上最前方掩蔽,朝着陈大将军大喊。
陈大将军看着天色,天色渐晚,太阳就快要落山了。
他的身后忽而响起裴雁回的声音,“再撑一刻,等瘴气退去。”
“公主,您怎会来此?此处危险,您快回去。”陈大将军皱着眉头,回身看向裴雁回。
“尔等将士正在此处抵御敌军,我如何能安坐于后方。”裴雁回没做寻常打扮,她穿着红衣甲胄,手中拿着弓箭,神色严肃,毫不畏惧天上的箭矢,很快就与陈大将军并肩而站。
她瞄准了一个马上就要爬过石壁的敌军,射出一箭,射中了对方的心脏位置,对方应声向里栽倒,没了动静。
见她出乎意料的箭术了得,陈大将军再无多话。
许是裴雁回来到前线,忽而士气大涨,众人在瘴毒中抵抗着源源不断涌上前的敌军。
撑了一刻钟后,太阳落山,雾蒙蒙的空气终于逐渐清晰起来,可是今日情形却出乎了他们的预料。
南越军并没有随着瘴气而来,在瘴气退散时撤离,反而一直在进攻。
今日他们进攻的状态格外不对,是以陈大将军不再等候,瘴气既然散去,“听我号令,投石车准备。”
裹了火油的石头在投石车的进攻下,朝着石壁另一端投掷而去。
终于让滇南军得以喘息,往前攻进。
可是南越军今日势头极盛,双方交战何其惨烈。
忽而,裴雁回听见了一声惨叫,闻声看去,那原本中了一箭,别说可能已经死掉了,站都不该站起来的人,此刻却正在地上,用着四肢爬蹿,他的头颅以一种诡异的角度转动着。
他很快就抓住了一名滇南军士兵的腿,张开了嘴一口咬下,死死不松口。
她迅速地朝着这人射出第二箭,这一箭也同样的射中,那人又一次倒下,却很快,猛地抬起头看向了裴雁回,并朝着她迅速地爬去,期间,无数刀剑落在这人身上,也毫无作用,他已经浑身破破烂烂,却仍然活着。
无言护在她身前,“当心。”
“情况不对,这人有问题。”裴雁回说道。
眼见着有人要砍下他的头颅,她却道:“不要杀他,活捉他!”
陈大将军也很快就反应过来,一批又一批前仆后继的敌军,身上早已经伤痕累累,却仍然如同正常人一般朝她们袭来。
他们很快靠着火攻的优势不再,眼见着一个又一个的将士倒在了他的面前,陈大将军号令,“撤退!”
*
入了山林一整日的一行人,费尽了心思从北峰涧入了旧沼林。
入林时,太阳正盛,北峰涧的瘴气却还是浓郁到几乎是失去了一丈外的视野。
小心翼翼在林中行了快有一个时辰,许茯苓边走边收集一切可疑之物。
忽而珂宁耳朵动了动,提醒众人,“那边有动静,先躲避。”
他们躲在了石堆之后。
“赵大人,你们在此待着,我前去看看。”珂宁小声道。
“我跟你一起。”沈星河说。
“嗯,走。”二人轻手轻脚顺着动静传来的方向而去,这般死寂的瘴气林中,他们进来了已经快有两个时辰,连声鸟叫都没听到,而今能听见那种类似于大型野兽的脚步声本就奇怪。
他们终于走到了那处动静传来的地方,珂宁小心翼翼拨开了一支树枝,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那不是什么野兽,那是人,只是说他们是人,却又离人很远,他们的身躯上面满是疮痍,有人的脸上已经大半肉都没了。
珂宁靠着他们身上穿的已经破破烂烂的甲胄,认出了他们是南越军。
饶是她已经经历了三年与匈戎的战争,见到这一幕也忍不住起了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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