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以死明志,证明了她的清白,村民也不再质疑我的身份。”
“后来,我被寡妇收养,她或许是心中有愧,待我又和从前一样好。”
“我在玉溪坡又活了5年,直到15岁被认回宗门。”
仙子以极平淡的口吻讲述了自己的童年。
唐嬛早已泣不成声。
仙子笑着摸她的脑袋:“傻丫头,你哭什么。”
唐嬛委屈不已,扑进她怀里哇哇大哭:“姐姐,我心疼你!”
仙子眼波流转,似乎十分动容。
真是一副姊妹情深的感人画面,但宁衔月可没唐嬛那么好骗。
且不说这个“故事”是否百分百真实,那些浮于表面的问题依旧没有解开。
百草仙子为什么会和药王宗扯上关系?
又为什么会结识天阙城城主?
和她互生情愫的谷生后来如何了?
......
最重要的一点,宁衔月几年前曾来过天阙城,——城外根本没有叫玉溪坡的村落。
一个有上百口人的村子,即便随着时代变迁搬入天阙城,也会留下旧址和祭田。
百草仙子如此避重就轻,是不想身世被人刨根问底......还是这背后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
次日,唐嬛毫不例外又睡到日上三竿,她着急起身,结果用力过猛血液倒灌,险些摔在地上一命呜呼。
唐嬛眼冒金星,不理解自己这几天是咋了,睡着后总觉得自己漂浮在大海上,颠簸摇晃,跟魂穿依古比古似的。
她刚洗漱完成,门就被敲响。
仙子:“衔月,起身了吗?”
唐嬛手忙脚乱地将衣服穿上,朝门外喊:“起了起了,我马上出来。”
仙子笑:“不急,你收拾妥帖些。”
唐嬛松了口气,将被她塞得皱巴巴的衣服脱下来重新穿。
然而她拾掇完成美美出门,才晓得仙子口中“收拾妥帖”的含义——客栈被清场,昨夜刚见过的覆面男板正地坐在楼下。
嘶......
唐嬛觉得自己可能还在梦里。
“大长老请几位过府一叙。”覆面男应当等了很久,语气却不见恼怒,始终是一副木讷到让人觉得他心智不成熟的傻样。
仙子并不理睬他,直到看见唐嬛走下楼:“快过来。”
一觉到晌午,唐嬛错过了两顿饭,但她这会所有的感官功能都聚集在那个身形颀长、气势不容忽视的男人身上。
还以为昨日菊花怪说改日再叨扰只是场面话,哪晓得第二天就打上门,那么大把年纪了还纠缠仙女姐姐,要不要脸。
唐嬛挨着仙子身边坐下,仙子终于舍得施舍覆面男一个眼神:“若是有求于我,大长老何不亲自过来?”
覆面男:“大长老说,若仙子不介怀,他也可以亲自去一趟玄霄宗。”
仙子置于桌面的拳头紧握。
唐嬛拍桌子,狐假虎威:“你以为你谁啊,敢这么跟我姐姐说话!”
覆面男倏然起身。
唐嬛瞬间鹌鹑似的缩回去。
“失礼。”覆面男干脆利索地自报身份:“我名叫凌暨,是大长老座下护法之一。”
唐嬛:“......”
她是在放狠话,放狠话懂不懂?谁在乎你叫什么啊!
仙子却眸光微闪:“你姓凌?”
“是。”
仙子轻笑,似是察觉什么稀罕事。
去往大长老府邸的车架早已等候多时,排场丝毫不逊色于城主府,极尽奢华。
唐嬛要是早知道这么多人等她一个,打死也要从温柔乡里爬起来。
权幼竹正等在外面,昨晚似乎也没睡好,眼圈乌黑。
“师傅。”
仙子轻轻应了声:“不是吩咐你在车上等吗。”
权幼竹行礼:“这不合规矩。”
“行了,既然精神不济就不要勉强。”
大长老的府邸并不在天阙御街范围,反而更靠东南方,东为日升之地,南面为尊,药王宗便在天阙城东南方,若非偶然,这选址实在耐人寻味。
车轮骨碌碌,平稳停下。
凌暨:“到了。”
唐嬛好奇地推开车厢门,探头出去,——被眼前景象震得说不出话来。
与其说这是一座府邸,倒不如说是一处被仙家精雕玉琢的巨大景观,卧龙盘桓、吞纳云霞,雄踞于天阙城远离闹市的东南方,和渺渺红尘形成鲜明对比,却又奇异地融为一体。
“这这这......”唐嬛昨日已远远见识过城主府的奢华,却不想大长老府邸有过之而无不及。
凌暨:“请。”
大门缓缓打开,盘踞在门上的游龙随之起伏,鳞爪飞扬,好似要活过来。
唐嬛又惊又怕,这搁上下五千年是要掉脑袋的。
整座府邸占地极大,底色是朱紫和金橙,皆是极富贵尊崇的颜色,飞檐斗拱、层楼叠榭,极尽奢华。
唐嬛看得眼晕,她在清风小筑待惯了,乍看到这么多金玉雕砌竟觉得俗。
“......”真是忘本了。
凌暨领着他们在连廊穿梭,渐渐的金玉褪去,忽闻清新甜润的灵植芳香。
“这是!”
府邸深处竟是一方被灵脉活水滋养的恒温洞天。
且不说如何将地下活水引入,光是控制温度的法阵就需要燃烧巨额灵石。
活水升腾起的温热氤氲给这里的亭台楼阁、一草一木都平添仙气,各色珍稀灵植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寻常凡人虽不能修行,但得一株也能祛病延年。
这还只是摆在明面上的,藏起来的宝贝可想而知。
唐嬛吞咽,不是说玄霄宗是修仙第一宗门吗,怎么感觉药王宗财力更雄厚啊。
唐嬛按捺住想要到处摸摸的心思,喃喃自语:“万一碰坏要赔很多钱吧。”
她心不在焉,不知不觉竟和凌暨他们拉开一段距离。
恰好这时枝叶摩擦发出沙沙声,这里有阵法保护不会出现强风也不会有妖兽作乱,唐嬛被响动吸引,循声看去,竟看到一个小孩猛地缩回脑袋。
唐嬛:“......”好眼熟。
小孩钻进植被里往前跑,嘴里嘟嘟囔囔:“应该没被发现吧,那个怪女人怎么会在这......”
“哎呦!”
冷不丁撞上一堵人墙。
小孩揉了揉脑门:“什么东西?”
话音戛然而止。
唐嬛嘴角噙着坏笑,“桀桀桀”地出现在他面前。
“呦小鬼,又见面啦。”
凌暨把人引到水榭,红衣弟子来报大长老正在会客,对方似乎是忽然造访打乱了原本的安排。
红衣弟子小声道:“大长老吩咐您妥善照料几位贵宾,等他一炷香时间。”
凌暨搓了搓头发,本就不富裕的毛蛋头显得更磕碜了。
他有些懊恼地说:“我不行......”
红衣弟子郑重地握拳:“大长老说了,不行也得行。”
然而等凌暨做好心理准备,回头却发现本该待在水榭的三人竟都消失了。
凌暨:“......”
红衣弟子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仙子此刻正往回走,她居然等到水榭才发现人失踪,万一大长老想对她不利,或是借此威胁......
仙子越想越自责,脚步也越来越快。
还好此前她在唐嬛身上种下了特殊的香饵,只要还能感知到至少证明性命无虞。
权幼竹连奔带跑,渐渐体力不支:“师傅,等等我。”
仙子正着急上头,转身质问他:“为何没将你师姐照看好?”
权幼竹咬唇不吭声,师傅总是这样偏袒,大师姐明明虚长他两岁,从来只有师姐照看师弟,怎么到他这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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