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我为施主算一卦,以报答施主解惑之举。”永慈说。
裴幼晚低垂着眼眸,很是闲散地说:“可准?”
“全看施主是否相信。”永慈神神叨叨地说。
“请吧。”裴幼晚来了些兴趣,她也好奇,她的命格如何。
永慈拿出龟甲,推演半刻之后对她说:“命缘薄浅,天不假年。”
裴幼晚笑了起来:“这便是大师的报答?”
说她命短呢。
“施主莫动怒,只将我的话当做闲谈便是。”
裴幼晚眼神幽深了些,突兀的被谪仙一样的人断定短命,她心情说不上来的复杂。
“我向来不信命,更不信神佛。即便是真如你所说天不假年,我也觉得没什么不好。”
“我就先告辞了。”
裴幼晚起身,永慈说的是真是假她不在乎。
只要还活着时能完成心愿,活多久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裴幼晚离开后,永慈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难怪你觉得她有意思。”
沈崇从树上跳下,衣袂翩飞,平稳落地。
“我何曾说过她有意思。”沈崇冷声说。
“那你躲什么?”永慈一针见血地问。
“不过是不想让她知道我也在静安寺,免得与她扯上干系。”
“我看并非如此吧。”永慈摇了摇头说。
“不然还能是怎样?”沈崇眼神很冷淡。
“这得问你自己。”永慈老神在在地说。
“我来并不是为了与你讨论这些无意义的事情。”沈崇双手负在身后,一身黑衣,整个人显得冷硬挺拔。
“你只需去藏经楼,寻一本叫《无魂》的书。寻得到,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答案。若是寻不到,我也不会主动透露给你任何事情。”永慈只是说。
沈崇面色不变,他早知道想从永慈嘴里撬出消息很难。
离开之前,他不由得顿住脚问:“你给她的批命...”
“是真的。”永慈口中念着阿弥陀佛,闭上了眼。
“出家人不打诳语。”
沈崇眸光微动,没有多留。
裴幼晚回了厢房,在晚膳之前没有再出去。
如愿以偿品尝到了静安寺的斋菜,裴幼晚很是满意。
是夜。
山中凉风习习,格外清爽。时有几声鸟鸣,更显空山幽静。
裴幼晚想起白日里见过一处地方很适合赏月,于是撇开苏叶她们一个人出了厢房。
留给香客们居住的厢房后是一片竹林,静谧深幽。
裴幼晚躺在一块平坦光滑的大石头上,月光洒在她白皙如玉的脸上,更添几分姝色。
她放空思绪。
人生在世,诸多烦忧,也不知何时是个头。
耳边突然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传来男女的对话。
“你为何才来找我?”女子的声音带着不满,又隐含着撒娇。
“被一些杂事缠住,抽不出身来。”男子安抚地说。
裴幼晚眨了眨眸子,直起了腰看向声音传来之处。
竹林掩映之间,她的身形被遮住,以至于没被二人发现。
裴幼晚若有所思,那女子的声音听起来竟有几分熟悉。
她屏住心神,连呼吸都放轻了。
无意间撞见有人私会已是非同寻常,还是在寺庙这种清净之地。
“阿寻,你我多日未见,你可有想我?”女子面色羞红,怯生生地问。
裴幼晚恶寒,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但她的确曾经听过这个声音。
“明月,我当然有想你。”男子将她搂进怀中,低声呢喃。
楼明月。
裴幼晚惊讶,随即眼里浮现出几分好笑,竟是她。
“阿寻。”楼明月的手攀上男子的背,娇声说:“可我怎么听说,你那个家里遭难来投奔的表妹对你殷勤得很,你就没动心?”
“我都有你了,怎么可能还看得上她。”男子温声说。
裴幼晚勾起唇角,她不曾听闻楼明月有定下亲事。
还真是大胆。
“没骗我?”楼明月揪着男子的衣领质问。
“当然没有。”
那名男子背对着裴幼晚,是以她认不出是哪家的公子,竟然能得楼明月青睐。
她平日里一贯娇蛮无理,此刻却显出了几分小女儿的情态。
楼明月见他不似撒谎,安下心来。
“明月,等我处理好家里的事情,就去你府上提亲。”男子摩挲着她的脸颊,深情地说。
“我等你。”楼明月笑着说。
男子抬起她的下巴,突然低头吻住她的唇。
楼明月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内心含着隐秘的欢喜。
“阿寻...我们...”
楼明月声音有些急促,身子发软。
“不用担心,没人看见。”男子的手搭在她腰上,不轻不重的挠了一下。
楼明月满脸娇羞,却又不想推开他。
暗处的裴幼晚挑眉,也不想再看二人腻歪。
她正打算不动声色的回厢房,却因为心不在焉突然踩中地上的石头,脚下一歪,眼看就要摔下去。
紧要关头腰上多出了一双手,及时扣住她。
裴幼晚回过头,沈崇的面庞映入眼帘。
“谁!”
她闹出的动静还是惊动了幽会于此的男女,楼明月慌乱间只能惊慌的躲在男子身后。
沈崇示意她不要说话,捡起地上的石头扔向另一个方向。
片刻后,裴幼晚见楼明月二人匆匆离开,松了口气。
她也不是怕被发现,就是到时跟楼明月面面相觑岂不是双方都尴尬。
裴幼晚看向自己腰间,淡声问道:“沈大人,你还要抱多久?”
沈崇意识到他还搂着她,镇定的收回手,面上的表情不太好。
裴幼晚笑了,问他:“沈大人,可是觉得被我占便宜了?”
沈崇退后几步,冷声道:“裴小姐难道就没有羞耻心,还有偷看别人私会的兴致。”
“沈崇,你要讲道理,是我先来的。”裴幼晚皱眉说。
“又不是我想看的,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她怒目而视。
沈崇脸色好了些,没想跟她斗嘴。
“夜色已深,裴小姐还想在此处喂蚊子吗?”他问。
“我走不动了。”裴幼晚托腮淡定地说。
“为何?”沈崇不解。
“我好像扭到脚了。”裴幼晚笑颜如花地说。
“...真蠢。”
裴幼晚忍着脾气,温声说:“沈大人,你难道不知道对女孩子说话要客气一些吗?”
“我想对裴小姐没这个必要。”沈崇声音依旧冷淡。
他转头就要走。
“沈崇,站住。”裴幼晚出声道。
“你就打算把我一个人扔这吗?”她震惊,没想到他如此冷血。
“不然呢。”沈崇回。
裴幼晚噎了噎,不甘愿地说:“那你好歹去通知一声我的婢女,让她来接我。”
“我没这个闲工夫。”沈崇拒绝。
“那你就送我回去。”裴幼晚也不依不饶。
沈崇无言,再次见识到了她的脸皮有多厚。
裴幼晚见他不答话,以为他压根不想管自己,于是说:“沈崇,我好歹也帮过你,咱俩也勉强能算个朋友,你就是这样对待朋友的吗?”
“谁跟你是朋友。”沈崇冷着脸说。
“是不是都无所谓,反正你现在不能丢下我。”裴幼晚索性说。
沈崇被她的胡搅蛮缠弄得头疼,两人对峙了片刻,最终沈崇叹息一声,蹲下身来。
竹林中,裴幼晚趴在沈崇背上,他的身上一如既往的带着一股好闻的气息。
裴幼晚百无聊赖,突然伸出手恶作剧般戳了戳他的后颈。
“再闹,就把你扔下去,让你自生自灭。”沈崇冷声警告。
“我不就摸了一下吗,小气。”裴幼晚低声腹诽。
“你说什么?”
“...没,我自言自语呢。”裴幼晚秉承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大道理,没有跟他作对。
过了半刻,裴幼晚突然说:“沈崇,我想去个地方。”
“腿都瘸了,还想去哪。”沈崇毒舌地说。
“……”
裴幼晚装作没有听到他的话,转而说:“离这不远,很近的,几步路就到了。”
“不去。”沈崇油盐不进。
“你想去也行,不过我是不会奉陪的。”
裴幼晚抿唇,麻烦的男人。
“沈崇,你就不好奇我想去哪吗?”她颇为迂回地问。
“我为何要好奇,我对裴小姐毫无兴趣。”沈崇很不给她面子。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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