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舟皱眉道:“掌柜的不会是又犯了那个病了吧。”
自从有了源源不尽的药,秦绵绵的那个嗜睡的毛病已经很久没犯过了。
可是今天,或许是受的刺激太大了,她的毛病又犯了。
又或者说,她沉在睡梦里,不愿意醒来。
朱七妹喃喃道:“掌柜的的病,其实只有罗小胖最了解……”
众人更都是一阵沉默。
楼上房间里,秦绵绵陷入沉睡中,正在做梦。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却做了很多很多混乱的梦。
暗无天日的大宅,黑暗的房间里,混杂着铁锈和血的腥气。
少女瘦弱的身体在泥地里翻滚,躲开野兽腥臭的巨口,手中半截断刃划过另一名囚犯的咽喉。
血溅在她脸上,温热的,她却感觉不到,一双眼睛里只有麻木的狠厉。
厮杀,永无止境的厮杀。
……
画面一转。
空旷的医院走廊,灯光明亮得刺眼。
砰——!
**呼啸而来,带着灼人的热浪。
她看见裴应见将她护在身下,看见那颗**诡异地回旋,悄无声息地穿透他正在消散的胸膛。
没有血,只有一圈涟漪,在他虚幻的身体上荡开。
他的身影,如烟般散去。
“不……”
她想尖叫,喉咙却发不出声音。
……
场景再次切换。
**月娘一袭红衣,握着一柄寒光凛凛的**,一步步走向一个身受重伤、倚墙而坐的男人。
男人正是裴应见。
他危在旦夕,气息微弱。
她举起**,对准他的心口,狠狠刺下!
风吹起了她脸上的黑纱。
裴应见看清了她的脸,瞳孔骤然紧缩。
她也看清了。
那张脸上,分明是她自己的模样!
“啊——!”
秦绵绵猛地从床上坐起。
好半晌,她才感觉到自己的呼吸。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伸手一摸,额头和后背全是冷汗。
眼前是熟悉的客栈房间,床边还围满了人。
朱七妹、叶子舟、姚祁……大家脸上都写满了担忧。
离得最近的是李一鸣,他正在给秦绵绵做检查,见她突然醒了,连忙收起仪器。
“好耶,掌柜的你终于醒了,再不醒我们就得把你送医院了!”
“大伙儿都急的不行,这不喊我来给你检查检查。”
“掌柜的,你可算醒了!”朱七妹眼圈通红,声音都带了哭腔,“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吓死我们了。”
秦绵绵眼神空洞,对众人的关心仿佛毫无反应。
她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动作急切,身体却软得使不上力,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姚祁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你要去哪儿?”
“殡仪馆。”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被砂纸磨过。
她睡了一天一夜,算算时间,罗父也应该给罗小胖下葬了。
她得去送他最后一程。
“你现在状态很差,”姚祁皱眉,“等……”
“我要去。”秦绵绵抬头,目光扫过众人,语气不容置喙,“送他最后一程。”
众人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和那双没了半分神采的眼睛,再也说不出一个“不”字。
……
殡仪馆的告别厅,气氛肃穆而压抑。
罗小胖安静地躺在鲜花丛中,脸上的神情很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
秦绵绵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许多画面。
她想起了初见他的时候。
那时她刚被姜家扫地出门,被认定是鸠占鹊巢的假千金,狼狈地回到外婆留下的这间破旧客栈。
为了生计,她跟景区主任赵立生赊账,在客栈里搞了个小超市,兼营汉服租赁。
罗小胖当时就在景区里摆摊,卖些真假难辨的古玩。
景区没什么人,他生意惨淡,每天最爱干的事,就是晃到她的小超市门口,吊儿郎当地倚着门框,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说话。
她还记得他第一次进店,油嘴滑舌地问:“老板娘,你这汉服……租一次包不包括老板娘陪游啊?”
嘴欠的让人想打他。
但后来,知道了她的处境,他再没开过这种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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