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我。”
乘念挣扎。
一路被拎回男生宿舍门口，乘念真觉得丢脸丟大发了。
他可是大名鼎鼎的猫妖。
钟康年松开，没好气道：“我说你小子大半夜不睡觉，在女生院那边干什么？”
“你不也是在？”乘念整理着自己衣领，哪怕此刻狼狈，嘴上也是不依不饶，“问我的时候，怎么不问问你自己？”
钟康年气乐了：“哎哟喂，你这是盯上人家了？”
“我没早恋，没盯上谁。”乘念嘴快直接回了一句过去。
钟康年忍不住揶揄道：“嘿，反应这么快，就正好说明，你也有这想法。”
乘念：“……”
“不说话了是不是？”
“天地良心，我没这种心思过。”乘念也是觉得无语，他是猫妖，自然不可能跟人类发生任何不正常关系。
他只想赶紧完成这破系统任务，筹集能量恢复真的猫体，然后好好修炼。
乘念对自己猫族的记忆非常模糊，每完成一次净化任务，他就做一次关于猫族的梦。
梦境里他只看到很多很多的同类。
可都是非常模糊看不清脸。
回归现实，瞅着拎着自己衣领一点情面没给的钟康年，要不是看在他是原主的师傅，自己才懒得搭理他。
“你小子这是什么态度？”
乘念不说话。
“赶紧回去睡觉。”
“我不。”
“你……”钟康年没好气，“我是你老师，一点不尊重我是不是？”
乘念看他：“课外就是我自己的时间，只有课内您才是老师。”
见钟康年被气得不轻，乘念心里就舒坦多了，“你既然没有话说了，这就说明，我说的对了对吧？”
“我还是你师傅我是谁，啊？”钟康年揪住乘念的耳朵，“还狡辩呢。”
乘念不依不饶：“是谁狡辩还不一定呢？”
“你……”
“赶紧撒开你的手，不然我可不客气了？”乘念真的生气了，他最讨厌别人揪自己耳朵。
钟康年松手，狐疑着借着路灯打量一番乘念，此时在宿舍不远的操场跑道上，此刻已是深夜，不远处高三教学楼的教室陆陆续续熄了灯。
校园里变得非常安静。
就连此时的宿舍管理员的房间也熄灯了。
就剩师徒二人在静谧校园里大眼瞪小眼。
“回去睡觉。”
乘念刚要拒绝，钟康年立马又说：“我跟你说啊，孔曦不对劲，别跟她挨太近。”
乘念故意说：“我俩还是同桌呢，怎么，申请换座位？”
“我还不知道你小子打的算盘，别乱来我跟你说，最近那开水房旁边李思文石灰像那儿少去。”
“为什么？”
“反正到时候了，我会告诉你的。”
乘念转念一想这也挺好的，有这个专业人士一起，事半功倍，划算。
他当即答应，然后头也不回回宿舍了。
莫夏云耳朵尖，听到脚步声立马就起来了，她给乘念开了门：“还真是十二点回哈。”
“对啊，阿姨我先回宿舍了。”
“行，你们那路灯有点问题，明天电工才过来修，上楼梯小心点。”
乘念应了声就往高一宿舍楼跑去了。
莫夏云摇摇头：“这孩子，怎么越变越活泼了？”
骤然，一股莫名腐臭味从小窗口传来，莫夏云猛地一惊，她走出管理员室，站在大门里顺着腐臭味望去。
正好是开水房那片。
以前公共浴室现在已经夷为平地，那底下的尸骸也已经带走，怎么还有腐臭味？
莫夏云之所以惊讶是因为这并不是什么动物死后的那种臭味，而是人尸体散发出来的恶臭。
看着看着，突然感觉有道影子在快速往那边移动，可她眨了眼睛再看，什么也没有。
这个突然出现的插曲，搅得莫夏云彻底睡不着了。
她从包里掏出来一块朱砂牌挂在脖子上，把小窗锁紧。
说来也奇怪，从看到影子移动后，她就觉得恶臭味淡了。
现在闻不到了。
这个事情一直让莫夏云恐慌。
第二天天没亮，她还是鼓起勇气去了一趟开水房。
开水房的大爷已经过来烧水，操场上稀稀拉拉开始有学生在晨跑。
食堂里也亮了灯。
尽管天还没亮，秋季天亮得很慢，气温也冷得紧，莫夏云缩着脖子走进去。
见到莫夏云，大爷赶紧说：“大妹子啊，咋来这么早，水还没好哟。”
莫夏云指着旁边如今改名为莫奈园的地方：“没啥没啥，我就是过来瞅瞅。”
开水房大爷叫宋梁，年纪比莫夏云大好多，退休好多年了，原本开水房是他一个朋友弄的，后来生病没法来，他就过来操持，这一操持就过了十几年。
跟莫夏云正好也是老乡。
宋梁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这里能有什么？”
“宋哥，最近你晚上都走得挺晚，来的也早，也没看见过什么奇怪的事儿吗？”
宋梁看了眼外头，这会儿学生还没醒，外头除了稀稀拉拉几个晨跑的老师学生就没其他人走这边。
他才放下手里的活儿，一脸严肃打量着莫夏云，之后开门见山：“你碰着什么了？”
见他这么说，莫夏云也没瞒着，毕竟二人平时也是说的上话，还是老乡。
听完莫夏云的话，宋梁也是皱着眉头久久没说话。
“宋哥，可能还真是我眼花了。”
“腐臭味，确定是尸体的那种臭味？”
“没错，以前老家有个老人去世很多天，就是因为臭味被发现的，我当时还去看了，永远忘不了那个味道，”莫夏云说，“我就是想来问问，当时挖这边尸骨的时候，有没有挖干净啊？”
宋梁赶忙摆手：“你也别往这块想，当时我就在，肯定挖得干净了啊，我天天在这里，什么味道都没闻到过。”
莫夏云心里这就怕了，人都有点站不稳了。
“我，这是撞邪了？”莫夏云说，“咱们这对面就是那废弃的化学楼，学校也没让拆，就这么留着，莫不是因为这？”
宋梁否决：“不是，那边现在没啥问题，都被钉住控制住了。”
“那又是啥问题？”莫夏云紧紧攥着自己脖子上挂着的朱砂牌，“我心里头这会儿真的特别慌，我害怕啊，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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