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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无殇遇袭

无殇的结界被人从内部打开的第一瞬间,妖物的呼啸声就从四面八方响起,但是多数未开化的妖物在进攻时突然调转了方向,朝着无殇外的林子里狂奔而去。

苏禾砍妖兽砍了一半的手悬滞在半空中,无殇的弟子们也是面面相觑。

但是对方并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时间,妖兽被吸引走一波后,剩下的便是“人”,具体来说是半人半妖,他们皆是眼眶通红,虎视眈眈地盯着苏禾等人。

双方都不敢先出手,隔着火海对峙。

破空声袭来,一道利刃擦着苏禾的脸颊划过去,她一个侧身闪过后,反手握住箭身,硬生生扭转了箭的前进方向,插进了一个半妖的脖颈处,鲜血喷溅,火势更大了。

一道白色的身影猛然窜出火海,剑势凌厉朝着苏禾逼近,苏禾被逼的步步后退,好不容易在对方进攻的间隙里腾出手来还击,却在看清对方相貌的那一刻,猝然一惊。

江逾白紧紧抿着唇,他一言不发地持续进攻,面对自己的同门也丝毫不留情。

“江师兄!”一道女声从江逾白身后响起,江逾白看也没看,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直接反手扔了出去,那个女弟子应声倒在了血泊之中。

“江逾白,你背弃师门。”苏禾的长刀鸦九身上布满了暗红色的纹路,她的动作大开大合,却逼的江逾白再也不能近她的身。

江逾白对于苏禾的话置之不理,他只一味的进攻,如果不是江逾白的招式利落,目光澄澈,连苏禾都要以为江逾白被人控制了神智。

江逾白的剑划过苏禾的脖颈,斩断了那条系着温归年骨灰瓶的细细的绳。

二人不约而同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眼睁睁地看着温归年的骨灰从葫芦瓶里洒出来。

灰白色的粉末随着风扑在江逾白脸上,咸腥的味道在江逾白的嘴里散开,他突然意识到,那不是温归年的骨灰,那是碱土。

苏禾视若珍宝时时戴在脖子上的,只是一抔随处可见的土,温归年死的时候,连渣都没剩下。

苏禾杀红了眼,她举起鸦九砍来,她的刀砸在江逾白的小臂上,硬生生将江逾白的小臂上的肉削下一截。江逾白捂着伤口,说出了今晚对面的第一句话:“那不是温归年,是碱土。”

“闭嘴!”苏禾也没有顾惜半点往日的情谊,她拖着长刀甩向了江逾白的面门。江逾白小步后撤,他身后的半妖蜂拥而上,如同马蜂一般地与无殇的弟子们同归于尽。

“宋知书呢?”姑苏被人抬着出现在了苏禾面前。

苏禾手中的符咒一甩,紧跟着的是她凌厉的刀,姑苏抬起硬化过的胳膊轻松挡住。苏禾被巨大的冲力弹开,她稳住身形,落在了房檐上。苏禾身后的宋知书用手撑着苏禾的背,让苏禾稳稳停下。

“宋知书在这儿呢。”宋知书完全没有了半天被腰腹上伤口折磨的死去活来的虚弱样儿。

萧别鹤提着一把寒光闪闪长枪蹲在房檐边上,他说:“宋知书你可真能装啊。”萧别鹤的目光落在站在姑苏身后的江逾白,江逾白甚至还没有脱下无殇弟子的服饰,萧别鹤被逗乐了,他斜眼瞟着宋知书:“欸,内鬼在这儿!宋知书,你们无殇可真是人才辈出啊。”

宋知书理亏,他干咳一声没有搭话,只是宋知书看向江逾白的眼神有些复杂——江逾白是与苏禾一般地位的无殇的大师兄,掌门与师尊都对江逾白寄予厚望。宋知书实在想不明白江逾白为什么会反水,与清淮姑苏这等炼人为半妖,又屠戮了一座城当作自己的巢穴的孽畜狼狈为奸。

“逾白,我们待你不薄,为什么要背叛无殇?”宋知书试图找出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借口,“是因为我想让苏禾接手无殇,而没选你吗?”

江逾白对待宋知书的态度仍然同他身为无殇弟子时一般恭敬。他不语,只一味地盯着地上的血迹看,末了,憋出来一句:“她死的太轻易了。”

“谁?”宋知书一时没反应过来江逾白说的是什么意思。

苏禾:“刘岸芷。”

江逾白没有反驳,刘岸芷杀害了江逾白的亲人,最后却那么的死得其所,刘岸芷死前把自己想做的事都做完,刘岸芷是笑着死的。

“逾白。”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宋知书不忍地看着低眉顺眼的江逾白,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在清淮城中,我们布下的五行阵法也是你破坏的吗?”

“是。”江逾白颔首,不敢去直视宋知书的眼睛。

“只因为刘岸芷死的方式你不满意,就要带人了残害自己的同门吗?逾白,为师不信你是这样的人。”静虚是很喜欢江逾白这个大弟子的,身为师兄的江逾白对待师弟师妹一视同仁,他待人和善,是所有师弟师妹口中的好师兄。

江逾白只是沉默,他如今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无论宋知书与静虚再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

“师兄!你为什么要待人杀我们啊?”一名无殇弟子抱着那个方才被江逾白杀死的女弟子失声痛哭,他哭喊着质问江逾白,后者只是沉默。

无殇弟子的质问声如同潮水般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江逾白的身形颤了颤,他低着头,不去看无殇弟子的脸。

“逾白,你太让我失望了。”宋知书的这话一出,江逾白的情绪似乎彻底崩盘,他抬眸,用清风般爽朗的声音说道:“我的确不配活着。”

宋知书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巨大而又强烈的情绪几乎要把江逾白彻底摧毁,他自毁的倾向越来越浓烈,下一刻,他闪身到宋知书身后,却被宋知书一脚踹飞。

江逾白落在无殇弟子那处人员最密集的地上,无殇弟子们不约而同地远离江逾白,江逾白的四周空出好大一片地来。江逾白躺在地上没有动作,他总是重复着一句话:“她死的太轻易了。”

“失心疯。”谢辞手中的承影冲向江逾白,但在即将挨着江逾白脖颈的前一刻,出乎意料地被宋知书的剑给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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