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小姐请。”
昆仑境内阁主殿外,十几个身穿白衣的人左右侍立。一个气质清逸的男人将栗月带到一扇高耸入云的玉门前,做了个“请”的手势:“大掌门已恭候小姐多时。”
整座昆仑仙府由白玉建造,通体流转着温润的明光,如月华初凝,又似曙光初酝,整个世间绝无仅有,任谁来了也要称赞一句天上人间,洞天福地。
沈衡看着栗月充满好奇的眼神,心中暗嘲:果然,就算是紫垣仙宗的大小姐也从没见过这么奇特的造化。
优越感在一瞬间到达了顶峰,身旁的栗月却在这时凑近问他:“这位大哥,咱们今天办的真的是喜事吗?你们掌门还好吧?”
沈衡秀眉微蹙:“小姐为何有此一问?”
栗月:“这个地方到处都是白花花的,这些弟子也全穿着白衣服,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搞得跟办丧事似的。古往今来哪有这么办喜事的?你们掌门真的没事?”
沈衡差点被她气笑了:“大掌门万寿无疆,好得很。小姐莫再废话,赶紧进去吧!”
“我不想进去——啊!”
话还没说完,沈衡忍无可忍,一把把她推了进去。
作为一条现代社畜,对栗月来说,结婚是比打工还要可怕的事。逃婚失败,她现在就是一只失去躺平梦想的摆烂咸鱼。
反正横竖都是死,她宁愿死在随便哪个人手里,也好过先结一次婚,然后再死。
所以她摆烂了,她有什么说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上班看老板脸色的日子她已经过够了!那种日子已经彻底结束了!现在她是钮祜禄·栗月,一张嘴创飞全世界的那种。
失去梦想的栗月决定义无反顾地走上作死之路,对着大掌门贴脸开大。总之就是彻底疯狂!彻底疯狂!彻底……呃,老板!?你怎么在这儿!?
栗月怀疑自己在做梦。
噩梦。
她一头栽进大殿,刚一站稳,一眼就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站在大殿中央。
透过灵气浓浓的白雾,那张无比熟悉的脸不是她老板又是谁!
救命啊,这个世界疯了。为什么打工人连穿越都自带老板啊啊啊啊!
老板身后,一个玉莲花似的宝座静静漂浮在灵气和云雾中间,上面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闭着眼睛,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应该就是昆仑境的大掌门了。
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腐朽气息。老板见她进来,抬手道:“平身吧。”
栗月站在空荡的大厅里左右环顾,指了指自己:“我?”
靠,这场景怎么和在公司时一模一样。感觉下一秒老板就要破口大骂:“不是你是谁?还看别人做什么?你,跟我来趟办公室!”
栗月觉得脑袋里一阵嗡鸣,整个人都快晕过去了。
“栗小姐?”一个容貌清秀的女人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栗月这才发现原来除了大掌门和老板,前面还站着许多仙气飘飘的人,有男有女,想必是长老之类的。
女人道:“今日是栗小姐与释清道尊的新婚之日,道尊尚在闭关,是故今日只有小姐一人行结契之礼。”
说完,女人招手,一队弟子走上前。
栗月看见,为首的弟子捧着一块玉佩。第二个弟子手上则拿着一只透明的瓶子,瓶子里摇摇晃晃,貌似是某种粘稠的红色液体。
弟子在她和女人面前停下,女人挽起袖子拿过那只透明的瓶子,打开,将里面的红色液体倒到玉佩上。
瓶盖打开的瞬间,一股馥郁的香味扑面而来。栗月以为那红色的液体或许是某种甘甜的果汁。直到女人转头对她说:“请栗小姐将血一并滴入此佩。”
血?
她到哪里去找血?
作为一个心理状态正常的现代人,栗月没有一点要自残的想法。女人见她迟疑,还以为是娇小姐怕疼,一把抓住她的手,不由分说地划开一道口子。
血从指尖滴向玉佩。栗月猛地抽回手,无比震惊地看着女人。
这是什么歃血为盟!?
栗月眼睁睁地看着两股鲜红的液体在玉佩上交缠融合,最终化作白玉之上一道浅淡的纹路。
女人拿起玉佩递给她:“契约已成,从今日起小姐便是释清道尊在这世间唯一的道侣。”
动不动就割手,你们修仙人都这么生猛的吗?
栗月接过玉佩:“我可以走了吗?”
她有点想逃。
女人微微侧身,让开一条路。
“等一下。”最前方,老板忽然开口。
熟悉的台词让栗月心头一颤,她几乎下意识站定在原地。
大殿内的长老们挪动步伐,缓慢地退出殿外。
栗月站在冰凉的地面上等啊等,指尖的血凝固成了暗红色,黏在皮肤上变成一个小点,像菩萨额间的一抹朱砂。
大殿中只剩老板和大掌门。
老板轻咳一声:“今日栗小姐与释清道尊共结连理,望你二人日后相敬如宾、琴瑟和鸣。”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你入太华山后务必谨言慎行,莫要忘了自己当日答应的事。”
栗月心想,我答应什么了?ppt不是都改完交给你了吗?
算了。老板说话,应付一下得了。
打工人的定式思维发作,于是栗月:“哦。”
玉座上,大掌门满意地点点头,示意老板:“给她吧。”
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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