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菅和谢绥恰巧被点到。
两人立刻停手,将车上的药材搬下来,跟着这朱雀司使往地宫里面走。
偌大的地宫岔道口极多,朱雀司使领着三人左拐右拐,最终到了存放药物的房间。
这房间极大,还分左右耳室。
正屋除了些未炮制的药材外,还有不少瓶瓶罐罐。
谢绥和云菅进去将药材放好,回头见那二人毫无设防,便对视一眼,同时出手。
一名兵士轰然倒地,另一位朱雀司使稍稍有些难缠,但最终还是倒在了谢绥手下。
二人凑在一起,谢绥低声道:“地宫的核心处还要往里去,不过那边守备更加森严,我们应该摸不进去。且我们只有一炷香时间,过后地宫大门就会关上。”
“无妨,待我将这地宫的主干道摸一遍,我们就走。”
谢绥点头。
云菅看了眼地上的朱雀司使,又对谢绥说:“你将他的衣服换上。”
谢绥没有推辞,片刻后,摇身一变成了新的朱雀司使。
云菅正好借此跟在他身后,两人沿着几个岔道往里走。
路上遇到了不少朱雀司使,但见她是被另一位“朱雀司使”带着,以为有什么要事,便也没有多加盘问。
云菅就这样到了地宫的正中心。
那是一个很大的房间。
四壁镶嵌着夜明珠,幽蓝的光晕笼罩着中央一座青铜祭台。
那祭台上却什么都没有放,反而悬挂着一张巨大的画像。
画中女子雍容华贵,眼眸带笑,自有一股威仪。
云菅远远看着,眸子微缩。
那画像上的女子,与朝阳郡主密室内画像上的女子为同一人。
只这张画像上的人物更加鲜活。
谢绥也看到了这张画像,见云菅神色定定的看着,他神色幽深,在云菅耳边低语:“那便是一手创立了皇城司的赵皇后。”
赵皇后……
云菅的神色变得有些柔软,记忆里的那张脸也逐渐清晰起来。
原本该忘了的,却不想,反倒一次比一次清晰了。
这便是赵皇后,她的……
阿娘。
画像上题了小字,云菅缓缓抬步往前走去。
谢绥环视一圈,见房间内无人,便也跟了上去。
走近了瞧,云菅看到那小字:“春望山楹,石暖苔生。”
她心下了然。
怪不得瞧见朝阳郡主密室中那画像时,她觉得那小字奇怪。
寻常人怎会题这样的字呢?
春日暖阳下,石头变得温暖,苔藓开始生长……这分明就是望着山石洞穴时,才能做出的画,题出的小字。
原来这画像,是在这地宫里产生的。
云菅抬头看了半晌的那画像,一转眼,却见前方不远处还有更多画像悬挂在石壁上。
那些画像上的女子都是同一人,多数神色威严,少数笑容烂漫。
画像上的题字也不尽相同。
“阳和启蛰,品物皆春。”
“迟日催花,淡云阁雨。”
“满院东风,海棠铺绣。”
“……”
全都是写尽春华的好字好句。
好似将关于春日的所有美好,都赠与了画像上的人。
云菅忍不住会想,提笔作画的人,心中应当也是满满的柔情吧?
可一想到这里是韩惟良掌控的地宫,她又立刻将这些思绪收回。
她没忘记流萤说过,当年那场大火那些逼死的人,都是因韩惟良而起。
“看前面。”谢绥的声音突然响起。
云菅顺着谢绥的视线看去,方才还一览无余的石室,突然多出来一条甬道。
这甬道并不长,尽头是一件镂空的青铜屏风。
青铜屏风遮住了后面的景象,可云菅敏锐察觉有人。
有人就等在屏风后面。
她眸子一缩,几乎是立刻攥住了谢绥的手:“走!”
一语落下,两人同时回头往房间外冲去。
谁知刚到门口,沉重的石门便自天而降,阻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石门关闭,他们无处可去,只能重新回头看向甬道内的青铜屏风。
一道温润清浅的声音,自那屏风后传来:“来都来了,怎得不坐会儿再走?”
这熟悉的声音,叫谢绥立刻绷紧了身子。
韩惟良。
两人目光死死盯着甬道,片刻后,一道身影自屏风后走出。
约莫三十多岁的青年,身着莲色长衫,腰束云纹带,身形修长挺拔。
眉如远山、眸若点漆,唇薄而色淡,肤色苍白。
竟是一个斯文儒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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