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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浪漫约会

第二天下午课后,四人匆匆赶往海格的小屋。远远地,他们就看见海格正愁眉苦脸地坐在南瓜地里,用一把小梳子——对他而言是小梳子——徒劳地试图理顺他那蓬乱如灌木丛的胡子。

“海格!”哈利挥手喊道。

海格抬起头,眼睛一亮:“哈利!还有你们几个!快过来,我刚烤了些岩皮饼——”

罗恩脸色一白,赶紧摆手:“不、不用了,我们刚吃过饭!”

艾莎单刀直入:“海格,我们有个计划,能让马克西姆夫人重新对你刮目相看。”

海格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手里的梳子“啪”地掉在地上:“什、什么?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

赫敏温和地说:“我们都知道您很喜欢马克西姆夫人,上次的误会只是沟通方式的问题。我们想帮您重新建立联系。”

海格的大手不安地绞在一起:“可、可是……她可能再也不想见我了……”

哈利拍拍海格的肩膀——当然,海格仍然是坐着的:“海格,相信我,只要按照我们的计划来,马克西姆夫人一定会重新考虑您的。”

罗恩兴奋地补充:“而且绝对比炸尾螺浪漫一百倍!”

海格困惑地眨眨眼:“炸尾螺?”

“别理他。”艾莎翻了个白眼,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羊皮纸,“首先,您需要写一封道歉信。”

海格接过羊皮纸,愁眉苦脸地说:“可我不太会写这种东西……”

赫敏立刻掏出羽毛笔:“我们可以帮您起草,您只需要签个名。”

接下来的一小时里,四人七嘴八舌地帮海格构思了一封措辞得体的信。哈利坚持要加入“您的优雅如同独角兽的舞姿”这样的句子,被赫敏以“太肉麻”为由否决;罗恩试图加入“您比匈牙利树蜂还要火辣”,被集体制止。赫敏扶额叹气:“你们是在写情书还是神奇生物图鉴?”

信写好后,艾莎从她的龙皮小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玻璃瓶:“这是爱情魔药香水,喷上它让你变得更受欢迎——不能喝。”

海格嗅了嗅:“闻起来像雨后的青草和……蜂蜜?”

“正是。”艾莎点头,“这种气味组合最能唤起温馨的回忆……放松彼此的心情。”

罗恩小声嘀咕:“我以为会是火药味或者龙粪香……”

哈利踢了他一脚。

接下来是最具挑战性的部分——说服海格进行形象改造。

“您需要修剪一下头发和胡子。”赫敏委婉地说。

海格护住自己的胡子,像护崽的母鸡:“我的胡子?不行!它跟了我五十年!”

艾莎冷静地说:“马克西姆夫人的头发总是盘得一丝不苟,你觉得她会喜欢一个胡子能藏下一窝狐猸子的人吗?”

海格看起来像被雷劈了:“你、你是说马克西姆夫人不喜欢我的胡子?”

四人默契地点头。

海格痛苦地挣扎了一会儿,终于长叹一声:“好吧……但只能修一丁点儿!”

但这可由不得他了。

于是,在接下来的两小时里,海格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变形记”。赫敏用魔法剪刀小心修剪他打结的头发;哈利和罗恩负责按住不断挣扎的海格;艾莎则指挥着整个“手术”过程,不时发出“左边再短一寸”或“鬓角不对称”的指令。

当海格终于被允许照镜子时,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梅林的胡子啊!这是我吗?”

“还没完呢,”赫敏抽出魔杖,“Scourgify(清理一新)——!”一道白光闪过,海格头发里藏着的稻草屑、长袍上沾着的龙粪痕迹瞬间消失无踪,连指甲缝都变得干干净净。

罗恩捏着鼻子后退两步:“梅林啊,你上次洗澡是什么时候?”

“上、上次……应该有……有段时间了。”海格支支吾吾地说。

“以后记得勤洗澡,否则再精心的约会也会告吹。”艾莎果断又补了两次清理咒:“现在你闻起来像松木和阳光了——麻瓜研究证明这是最令人安心的气味组合。”

镜中的海格虽然依然高大魁梧,但干净整齐的短发和修剪得体的短胡茬(完全不像往日那蓬乱的灌木丛)让他看起来年轻了至少二十岁。刮去长须后,他方正的颌骨轮廓完全显露出来,浓眉下的眼睛在没了胡子遮挡后显得格外明亮——梅林啊,这简直是个陌生版的英俊海格。

“太完美了!”罗恩欢呼,“马克西姆夫人绝对认不出你了!”

艾莎从包里掏出一套墨绿色的礼服长袍:“试试这个,摩金夫人连夜赶制的。”

海格穿上后,效果更加惊人。合身的剪裁凸显出他宽阔的肩膀,墨绿色衬得他的眼睛格外明亮。就连一向淡定的艾莎也忍不住点了点头,“森林里走出来的魁梧男子,符合职业设定。”

“现在,你只需要学会一些基本的礼仪。”赫敏拿出一本《优雅巫师社交指南》。

海格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还要学礼仪?”

“不用担心,”哈利安慰道,“很简单的东西,比如不要用手直接抓食物,喝汤不要出声……”

罗恩小声嘀咕:“这些我都不会……”

艾莎瞥了他一眼:“所以你是单身。”

“……你们不全是单身吗?”罗恩咕哝道。

夜幕降临时,改造计划终于告一段落。焕然一新的海格局促地站在小屋中央,像个第一次参加舞会的小男孩。

“明天晚上七点,在黑湖边。”艾莎交代道,“我们会安排好一切,你只需要带着礼物出现——干干净净的出现。”

海格紧张地搓着手:“礼、礼物?我该送什么?”

赫敏微笑道:“一束会唱歌的魔法百合如何?我在《神奇植物大全》上读到过,非常受法国女巫欢迎。”

海格的眼睛湿润了:“你们这些孩子……真是太贴心了……”

木门关上的瞬间,海格突然冲向衣柜,从最底层抽出一条绣着碎花的巨型手帕——那是之前马克西姆夫人借给他擦眼泪的。他对着镜子笨拙地练习行礼,手帕不小心被刮破,又慌忙用修复咒补救,结果让花纹变成了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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