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怀孕?
林凛脸唰得一下白了。
无法言说的恐惧如潮水漫上心头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疯狂尖叫。
心脏轰鸣强烈的晕眩令她无法视物颤抖的脊背上寒毛一根根悚立鸡皮疙瘩一层层爬满胳膊。
冷静冷静!不要怕!
林凛努力稳住呼吸。
她不停告诉自己人与鬼是不可能生孩子的。
就算她不是本地人
黑死牟都没能让她生孩子鬼舞辻无惨凭什么能?
只不过如果不是怀孕的话那还有什么原因会导致生理期推迟这么久?
……生病了?
不确定的念头刚刚浮出脑海淋漓的冷汗就瞬间浸透后背。
“怎么了?”鬼舞辻无惨靠在床头看书捡起林凛掉在床上的手机随口道“不都是些淫、乱的东西吗?怎么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鬼舞辻无惨早就注意了林凛的不对劲。
她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震惊地瞪大眼整个人宛若惊弓之鸟比最开始看见他的时候还要恐惧。
按开手机鬼舞辻无惨望向屏幕上的文字上下翻了翻很快就意识到屏幕中的那些红点代表着什么。
“呜、呜呜呜。”林凛哆哆嗦嗦仰起头害怕的眼泪都冒了出来她眼睛湿漉漉的可怜地盯向鬼舞辻无惨无助啜泣“你……你是不是害我生病了?”
“怎么这么说?”鬼舞辻无惨看向林凛。
“我的生理期已经一个多月没来。”林凛眼神颤了颤泪水啪嗒啪嗒掉“之前它提醒我快来了但因为你一直缠着我我完全没力气思考不小心就忘记了。呜直到今天它又提醒我我才发现上个月一直没来到现在都、都快两个月……”
这也延迟得也太久了!
鬼舞辻无惨有点无语。
这么重要的事竟然也能忘了?
还真是粗心大意啊。鬼舞辻无惨视线来到林凛被被子遮住的腹部忍不住想如果她当了母亲恐怕直到要生了还要拉着他的手哭说自己可能吃坏肚子了肚子疼……
正想着手腕被恶狠狠咬住。
鬼舞辻无惨低头看去。
得不到回应的林凛生气了小狗一样咬着他的手纤浓的长睫被泪水湿成一缕一缕的黏在红通通的眼睑上湿漉漉的眼睛满是怨恨地瞪他。
“没用的蠢东西。”鬼舞辻无惨看乐了笑着戳林凛额头“你自己忘了也怪到我头上?那等会儿你把自己牙齿咬碎了是不是还要怪在我头上?”
“就怪你就怪你!”林凛咬得更用力了。
可她根本咬不动鬼舞辻无惨,咬得牙都酸了,都没在他手上留下半个齿痕,甚至,那点泛红的印子也在松开的下一秒恢复如初。
林凛气哭,不管不顾地用力。
鬼舞辻无惨把手指伸入林凛嘴里,扣开她牙齿,免得她弄伤自己。
“真是不讲理。”鬼舞辻无惨长臂一伸,就把不停扑腾挣扎的林凛抱在怀里,捏着她气鼓鼓的脸左瞅瞅右看看,“原本就是个没用的蠢东西,还这么不讲理,看起来就更蠢了。”
她真的太蠢了。
鬼舞辻无惨感慨地想,这样没用的蠢东西,离开了他可怎么活啊?
“你才不讲理!!”林凛气得眼泪汪汪,愤怒捶打鬼舞辻无惨,“都怪你缠着我不放!我说够了你还不停下来,你害我生病了啊你知不知道?!”
“呜呜呜,现在医疗水平那么差,极有可能治不好我!”林凛捶打的力气越来越小,害怕地窝在鬼舞辻无惨怀里,哭得语无伦次,“无惨,我不想死,我还没活够呢。呜,你真的要害死我了……我还不想死,我好不容易才活到现在的……”
“谁说你生病了?”鬼舞辻无惨搂着林凛,听着她哭地上气不接下气,捧起她湿漉漉的脸,用掌心蹭去那些悲伤的泪痕,“你很健康,别说生出跟死亡沾边的大病了,就算是距离开始衰老,也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呢。”
“……真、真的吗?”林凛泪眼婆娑看向鬼舞辻无惨。
“嗯。”鬼舞辻无惨说。
林凛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
她还是有点不敢相信,捧着鬼舞辻无惨的手,侧脸贴在他掌心蹭了蹭,抽抽搭搭地哭:“可、可我生理期推迟了,还推迟了很久,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如果不是因为怀孕,也没有生病,那还会因为什么?
林凛困惑地想,总不可能是她更年期提前降临,以至于绝经了吧?
“为什么不觉得是你怀孕了?”鬼舞辻无惨问。
林凛仰起头,泪湿的长睫颤动,似乎没听清鬼舞辻无惨说什么。
“女子生理期延迟,第一反应不应该是自己怀孕了吗?”鬼舞辻无惨看向林凛,搂着她掌心滑到她柔软的腹部,捏了捏,“……我曾不止一次灌满这里,凛衣,你为什么会觉得你是生病了,而不是怀孕了?”
“因为你不育啊。”林凛下意识回答。
鬼舞辻无惨身形一滞。
梅红色竖瞳倏得盯向林凛,不辨喜怒。
林凛瑟缩着脑袋,不太敢跟鬼舞辻无惨对视。
呜呜呜,他的脸色真的难看啊,好像她说错话似的……
可、可这就是事实啊。
林凛偷偷摸摸地想,她很健康的,黑死牟身
为人类的时候也很健康,他们搞来搞去也没有怀孕;童磨跟他的信徒们搞来搞去也没有怀孕;而灶门祢豆子从鬼变成人后,却跟我妻善逸生下了孩子。
这就已经足够证明:不育症是鬼的群体性固有顽疾!
而鬼舞辻无惨是鬼的始祖,用膝盖想也知道,他绝对是不育症的源头,才会让正常人变成了不育鬼!
鬼舞辻无惨的眼神有点可怕。
林凛被盯得心惊胆战。
好一会儿,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可能扎人心了。
鬼舞辻无惨或许能接受被继国缘一片成1800片,但他也是个男人,可能不太愿意接受自己“不行”。
“没有怀孕是好事啊。”林凛讨好地亲了亲鬼舞辻无惨的下巴,弱弱地试图转移话题,“说明我没有靠近没有其他男人,要是我真的怀孕了,那才是真的糟糕啊……”
鬼舞辻无惨不为所动。
梅红色竖瞳微微眯起,面无表情盯着林凛,不放过她脸上任何表情:“……如果我告诉你,你就是怀孕了呢?”
林凛脑袋嗡得一下炸了。
耳蜗骤然响起尖锐拉长的蝉鸣,在强烈的头晕目眩中,她清楚听到心中小人在歇斯底里怒吼:怀了就打掉啊!
不可能生孩子!
她这辈子都不可能生孩子!
她从这里跳下去,把自己摔死,都绝对不可能生孩子!
“你在哭?”鬼舞辻无惨捏起林凛苍白的小脸,盯着簌簌往外冒泪的眼睛,“为什么要哭?……凛衣,为什么这么抗拒?难道你就不想生下我们的孩子吗?”
不想给他生孩子,那她想给谁生孩子?
……黑死牟吗?
想到这里,鬼舞辻无惨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我为什么要生孩子?”林凛愤怒打开鬼舞辻无惨的手,倏得坐直身体,怨恨地瞪着他,声音凄厉又破碎,“我自己都还是孩子!我大学还没有上完,我还有那么多那么多美好的未来没有享受,我为什么要生孩子?!”
怀孕是非常非常可怕的事。
怀胎和生产的苦自是不必说,更可怕的是,是抚养孩子的苦。
一旦生了孩子,她就再也不是她自己了,她会被施加母职惩罚,孩子母亲的身份,将彻底取代她这个独立个体。
此后人生,她存在的意义就不再是为了自己,而是抚养孩子长大。
从各种意义上,她消失了,消失在她生下孩子的那刻。
有形的脐带可以被剪断,可无形的脐带却将永远存在。
只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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