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灯光清冷,贺景岑长相俊朗,完美的艺术品高不可攀。
“有么…我喜欢游泳,一天不游不舒服。”伊渝裳心提起来,去海边很可疑?她伸出背后的手,摊开掌心粉色小贝壳,“特地捡回来的礼物,特别吧。”
贺景岑面无波澜:“海滩随处可见,死去软体动物的钙化外壳。”
仿佛多看一眼,浪费宝贵时间的小垃圾。
伊渝裳合住双手,不让粉贝壳听见心碎的评价:“它证明生命存在,拥有神奇的美,每一枚贝壳独一无二。”
她眼眸瞪圆,气鼓鼓地说,“本来想送给贺先生,看来你不会珍惜。”
贺景岑表情冷淡,一点不遗憾。他垂下目光没有温度,机器一样平稳的声音:“大言不惭去海里捞戒指,到手后不珍惜的人…是谁?”
伊渝裳面庞涌上热度,她蜷缩指头,倔强气势一点点变矮:“我怕又弄掉,放在包里小心保管。”
不,一看到婚戒就想起婚礼上认错新郎,死活嫁给大反派的黑历史。
“丢了,我给你补十枚。”贺景岑一眼看穿女孩谎言,拙劣的发笑:“贺太太有点格调,外面什么阿猫阿狗缠上来。”
“猫猫狗狗?我喜欢啊…”男人俊脸愈发冰冷,伊渝裳说不下去。贺景岑死亡视线下,她摸出包里戒指戴上,“可以了吧。”
贺景岑不懂见好就收,目光一瞬不瞬:“以后我陪你去海边。”
“为什么?”伊渝裳抗拒男人古怪的要求,担心他发现自己身份。
贺景岑喃喃低语:“不行?又没见不得人的。”
当然有啊。伊渝裳抱住手臂,打死不承认:“我整天跟在屁股后面,贺先生会高兴吗?”
“无所谓。”
伊渝裳自信落空的惊愕,防备心极强的大反派不怕她偷走商业机密?这个男人从未失败过,也不把她放在眼里。
“我有所谓,结婚了不代表绑定在一起。”伊渝裳用手划开两人界限,她走到客厅中央,模仿男人冷傲的神态,“请贺先生不要插手我的合约。”
伊渝裳不会动脑子,也有天然的直觉,男人不可能平白无故好心。小说里贪图贺氏财富的人,都付出惨烈的代价。
她内心祈祷:嫌我麻烦,主动提出离婚吧。
“晚了,我们已经是一体。”贺景岑握住女孩细白的手臂,黑眸幽暗的森冷感,“你有什么不满意?我的太太不能惹上官司,交给律师解除合约,听懂了么?”
“放开,疼!”伊渝裳挣又挣不开,手腕火辣辣。她情急咬了一口贺景岑,看清男人眼底的冰冷,令人不寒而栗。
伊渝裳心跳飞快下意识后退,不小心坐到皮质沙发上。女孩小脸苍白,双手撑在身侧。她黑白分明眼里困惑与害怕,虚张声势龇了一下牙,“再过来,我咬你。”
清纯美丽,却不是好惹的。
贺景岑脸色沉静,也不再靠近女孩。他轻描淡用纸巾摁住手背,洁白纸面染上两滴鲜红:“20亿赔偿金,你也咬人解决?”
“我继续唱歌,不会解约。”伊渝裳坐车回来路上用手机查了签约的公司,全球最大的音乐集团,对抗解约是下下策。
两份文件丢在茶几上,贺景岑语带嘲讽:“骗人的合同,卖了你还给它数钱。”
伊渝裳腕部一圈发烫的红印,强忍口腔内陌生的铁锈味蔓延,“离婚,你别再管我。”
她浑身发抖,怕得要死:和大反派叫板,今晚要被灭口了。
“这么迫不及待?”话是这么说,贺景岑面不改色,“一个月后离。”
冷峻男人居高临下,不容置疑,“这期间,你住在这里,不准夜不归宿。”
他不含感情发出最可怕的死亡威胁,“伊渝裳,我不在乎你勾搭哪个男人,但传出夫妻不合的谣言…你们两个,都得死。”
以为男人要动手,伊渝裳耸了一下肩头。什么勾搭男人,纯属污蔑。她再眯开眼,不见贺景岑的身影,虚弱无力地开口:“我不住呢?”
干脆逃跑,天涯海角,贺景岑找不到她的地方。
空荡荡的客厅寂静无声,好像在说你有胆试试看。
伊渝裳探头探脑确定男人离开,一颗心回到肚子里。她冲进厨房用水漱口,洗不掉嘴里异样的感觉。
完蛋,她喝了人类的血,不会有问题吧。
伊渝裳脸部沾水,惴惴不安回到客厅。她拿起桌上文件,字数太多看得头晕。
勉强认出一份女主签约鼎嘉公司的合同,另一份则指出合约条例的法律陷阱,只差没说女主是冤大头了。
最上面附上一张宋永欣律师的名片,龙飞凤舞四个字:请联系我。
伊渝裳点了点卡片,女主手机联系人没几个,却有个一模一样的名字。她输入名片上手机号,跳出“宋永欣”三个字。
女主认识这名律师。上次通话是三年前,更要命在黑名单里,看起来就不是好分类。
盯着这串号码,伊渝裳没有勇气拨打。好熟悉的感觉,无数次在深夜徘徊,犹豫不决联系对方。
伊渝裳放下手机,反派丈夫推荐的律师,不碰为妙。
豪宅大门紧锁,出去居然要摁密码。伊渝裳使劲浑身力量推门,大门纹丝不动。她泄了气躺在沙发上,一边往嘴里灌水。冰箱里放满今天在餐厅点的饮料,抚慰小公主受伤的心灵。
一个月不长,最好和平离婚。问题是,她怎么治好自己的喉咙?
伊渝裳猛地坐起来,面露欣喜。美人鱼的歌声有治愈效果,求助大海里同类唱一首歌!
女孩紧盯大门,等天亮打开,她直冲大海寻找美人鱼!
补充够了水,伊渝裳眼皮子打架,不知不觉在舒适的长沙发上睡着。半夜,她嘴唇发抖,蜷缩成一团。陆地上怎么比海底还冷?
夜深人静,柔软的枕头和毛毯扔到伊渝裳身上。贺景岑立在沙发边,目光深沉,似看穿女孩深藏的秘密。
伊渝裳海藻般卷发散开,眉眼俏丽无害。她手臂垂出沙发边一截,纤细腕部白净无暇。
贺景岑俯身提起毛毯两角,盖上女孩肩膀。伊渝裳半梦半醒,抱住靠近的热源:“啊,太阳,软软的…”
贺景岑僵住身体,怀里仿佛有只小猫在狂蹭,喵喵叫不肯松手。男人伸出一根手指,无情推开伊渝裳漂亮的小脑袋。
他指尖一顿,贴上伊渝裳额头,软如春花的娇嫩脸蛋。肌肤相触,才知女孩体温有多冰凉。
贺景岑无声叹气,抱起伊渝裳往卧室走去。女孩睡的很沉,竟没有察觉躺在暖和的大床上。
贺景岑费了点力气,才把反复黏在身上的伊渝裳固定在床上。他关上房门,踏进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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