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掌声雷动，在窗外纯白空间里立体式环绕。
徐乐笙双手合拢，维持着拍掌的姿势，虽然夺回了身体控制权，可刚才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太明显。
“我一个天生的音痴，竟然用巴掌拍出了曲子，简直鬼斧神工。”
闻小天瞅着自己双手，颇为感慨。
听到他的话，其余人回过神来。
全海：“是婚礼进行曲。”
舒鸢：“你提醒我了，刚才开场音乐也是这个曲子，但这是毕业典礼，怎么会用到这样的曲子？”
宗政龙：“不止，万森高中的上下课铃声也是这首曲子。”
甄诚静静听着他们讨论，透亮的眼眸注视着窗外。
鼓掌声停下了好一会，却什么都没有发生，所谓校长连个影子都没有。
徐乐笙扣了扣脑袋，她掌握的信息最多，宗政龙几人讨论的婚礼进行曲她早已知晓，可是她却没有办法把信息整合到一起。
“嗐——”
她长叹一口气，吐出无奈。
实在是有够混乱的。
徐乐笙抓耳挠腮，余光不停撇向身旁的少年，不自在扭了两下身体。
“甄甄，你怎么看？”
她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询问少年。
甄诚转过头，似笑非笑看着她。
“我怎么看？当然是睁着眼睛看啊。”
徐乐笙：“……甄甄，你现在好敷衍。”
甄诚：“姐姐，我又不是万事通，你不能什么事都问我。”
徐乐笙想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嘴角抽搐两下。
“你之前还夸下海口，说什么都知道，让我尽情问。”
“那是合理的销售话术，我稍微夸大了点，怎么会有人无所不知，连神都不敢说这话。”
徐乐笙听到这个回答，总觉得有点深意，不等她细想，窗外骤然变化的景色打断她思绪。
原先一个个光圈正在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浓厚到没有丝毫光亮的黑暗。
舒鸢：“校长竟然是人类！”
徐乐笙刚看到这团黑雾，耳边又炸起一个惊雷。
“什么人类？！”
她只看到一片黑不溜秋，别说人类了，连个鬼影都没有，之前的黑雾好歹还有树形，现在窗前这片就是纯黑。
舒鸢面色一凝，扭头看向她，对上了一双泛着红意的眼。
“一位女性，穿着黑色西装，目测身高在一米七到一米八中间，身形正常，长相美丽。”
徐乐笙听着她的描述，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个人。
“她是不是长得非常非常非常好看？”
叠词一样的三个非常，足以表明她的意思。
舒鸢还没回答，闻小天激动抢答，“对！她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了，好看到有点魔幻。”
“白梨月……”
同样的三个字从不同人口中说出，却莫名同频重合在了一起。
徐乐笙依旧是两眼一摸瞎的状态，虽然眼睛什么都没看到，但她耳朵好得很呢，转头就对上了出声的少年。
“校长是白梨月？”
甄诚歪歪头，“我见过白梨月的照片，她就长这样，可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这个名字好耳熟……啊——”
闻小天一脸恍然大悟，紧接着表情大变。
“那何止是几十年前的事，都几百年了好吧，这么久了她还活着？”
不止活着，还年轻貌美，是人是鬼就要打个问号了。
青年抱住自己胳膊，缩了缩脖子。
舒鸢耐心纠正他，“准确来说是三十六年前，几百年的猜测过于夸大了。”
闻小天嘀嘀咕咕：“反正都是传说，时间长短有什么区别，她一个活在玩家口中的传奇人物，还活的人模人样就非常惊悚了好吧。”
徐乐笙头循着声音来回转，“你们……都知道白梨月？”
“大部分老玩家都知道啊，她的事迹几天几夜都说不完。”
全海说完，看了眼她和甄诚。
“像你们这么见多识广的新人几乎没有。”
他这句话像是夸赞，细想却觉得阴阳怪气，好像在暗示什么。
甄诚歪头微笑，“毕竟天赋特殊，而且姐姐在考试中接触到这个人，知道的就多了一点。”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到中心位上。
被注视的徐乐笙：“……白梨月是万森集团的总裁，她想让我当继承人。”
简单解释了下两人之间的渊源，徐乐笙扣了扣裤子布料，余光瞥向身旁的少年。
在她记忆中，从来都没有跟甄诚说过考试遇见白梨月这件事。
那么，少年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思绪流转间，玻璃窗外的校长发言响起。
徐乐笙越听越晕，直到校长发言结束她都没回过神来，扭头一看，大家情况都一样。
“这什么发言？我什么都没听懂啊，感觉像被风左右开弓狂扇巴掌，耳朵里都是呜呜的。”
闻小天拍拍脸颊，诚实表达了自己的感受。
小队成员纷纷点头附和，竟没有一个人听到所谓的校长发言。
舒鸢：“我听到了电流声，没有句子语调，像被屏蔽了。”
徐乐笙表情微变，听着众人发表校长发言的点评，与她预想中却不太一样。
“姐姐，你听到了什么？”
甄诚没有加入宗政龙几人的讨论，笑着问她。
徐乐笙张了张嘴，想要将自己听到的内容和盘托出，却在一刹那改变了心思。
“跟他们一样，朦朦胧胧的，只是隐约听到，白梨月说：万森集团欢迎大家的加入……这是什么意思啊？”
甄诚依旧笑着，眼里却没有什么笑意，有种割裂的冷漠。
“不清楚，不过我们是在万森高中的毕业典礼，跟万森集团有什么关系呢。”
徐乐笙抓了抓脑袋，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就在她冥思苦想时，玻璃窗外毕业典礼走到了下一个流程。
【毕业典礼第三项，校长颁奖，全体注意，听到名字的同学请上前来！】
电子音一出，包间里瞬间安静下来，没有人再讨论所谓的校长发。
每个人聚精会神看着玻璃窗外，耳朵纷纷竖起来。
白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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