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年听了这话有些傻眼:“什么?”
“林教授曾经和迪伦在多个国际交流大会上有过交流,当时我也在。”
这事儿太巧了,许之也有些哑然失笑:“林教授带我回国内时,提过一嘴,说是稳定下来之后,工作室的内容也希望我陆续接手,还说有从海外转入的来访者,年龄经历和我相仿,到时候建立咨询关系可能会更容易……只是没想到,竟然是你。”
但这些,当时林教授也就是一带而过而已,回国后,他主要还是优先带许之熟悉广都大学的工作内容。
或许也是因为李斯年之后没有主动联系过林教授的工作室,所以这件事便没被再提起过。
“天呐,这真的不是小说或者漫画里的剧情吗!”李倾诺眼睛瞪得浑圆,“也就是说,就算你们没在广都大学遇见,十有八九我哥也会找你做心理咨询?”
深谙耽美作品套路的李倾诺同学已经脑补出了完整的画面。
她本就有些醉了,此刻兴头一上来,干脆以签子作话筒,抑扬顿挫道:“双向暗恋的青年们,在整洁干净的咨询师久别重逢!相对两无言!而就当其中一人出于职业操守想要打破僵局、翻开来访者往期病历时,赫然发现自己就是对方八年以来解不开的情结!啊啊啊,嗑死我算了!”
“有这么嗑亲哥的吗?”李斯年一巴掌拍上她的后脑勺,难得的有些脸热。
一抬眼,就见许之也在望着自己笑。
木炭燃起金色、红色的光点,忽明忽暗跳跃着,勾勒出许之俊美的五官轮廓,而在那双温柔含情的眼眸中,还倒映着自己的身影。
李斯年喉头滚了滚,撇开眼去。
星点炭火爆燃得噼里啪啦,他听到自己的心正在砰砰狂跳。
李倾诺捕捉到了一瞬画面,像是看到什么天大的有趣事,贱兮兮地冲许之说:“哇,他竟然不好意思了!诶许之哥,我跟你说,我长这么大,从没见过我哥脸红过,哈哈哈哈!”
“少喝点吧李糯糯!”李斯年一把抢过李倾诺手里的啤酒罐,“我看你醉得不轻。”
李倾诺又眼疾手快地抢了回来:“我才没醉,某些人恼羞成怒了,嘻嘻!”
“你给我过来!”
李倾诺抬脚就跑,边跑还边扬声说:“许之哥,他有时候梦里还会喊你的名字呢——”
“李!倾!诺!”李斯年咬牙切齿地追了上去。
许之也不打算拉架,只是吃着烤串、吹着夜风,靠在露营椅背上,眼里圈着深深的笑意,目光随二人而动。
李斯年的骂骂咧咧混杂在李倾诺的快意笑声之中,在夜里散开。
许之听了一会,实在是太有感染力,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这些年,他一个人冷冷清清久了,常常觉得这辈子大概也就这么着了,剩余的时间也将如此没有大喜没有大悲、一日复一日地过完,但……
许之将剩下的啤酒一饮而尽,气泡一路从喉咙膨胀到心里,迸出极其具体而强烈的幸福感。
那个曾点亮他人生的光,如今终于又回到他身边了。
三人吃饱喝足,又瘫坐在椅子上看了会星星,李倾诺就开始打哈欠了。
“洗漱一下,就去睡吧,睡袋已经铺好了。”李斯年说。
这边景区配套设施还挺完善的,露营区旁边就有可供洗漱和简单淋浴的地方。
李倾诺扶着椅背站起来,脚下一深一浅踩得飘忽,手往烤架那边伸:“这个得收拾了……”
“我来,你别管了。”李斯年从包里抽出便携牙具,塞她手里,将人虚虚往卫生间的方向推了推:“快去。”
“哦——”李倾诺拖着尾音去了。
“哎,还是个孩子样。”李斯年感叹着,和许之一起将那一堆东西收拾了。
“我看她其实已经比很多同龄人要强了,有担当也有主意。”许之说。
“这样吗?”
“嗯,你别太担心。”
李斯年一笑:“我有时候啊,真感觉自己是她半个爸妈,大人看小孩永远都是长不大。”
李倾诺洗漱完回来后,实在是困得不行,往睡袋里一钻,没几分钟就睡了过去。
李斯年买的是个方形大帐篷,最多能容纳四人,中间还有一个分区隔断。
李倾诺睡在内侧,李斯年怕夜风凉,先帮她把中间那层帐篷给拉上了,回头就看到许之已经把收尾的活儿都做完。
工具整整齐齐靠着帐篷侧边立着,厨余垃圾也都装袋束好,提在手里。
“困了么?”许之问。
李斯年摇头:“走,一起丢。”
山中的深夜是很静的,与城市中偶尔有遥远车辆行驶声传来的那种安静完全不同,是一种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的极致静谧。
脚踩着草与碎叶,沙沙交错。
人处在这样的环境里,会感到很放松,李斯年脚步缓缓,慢许之半步,看月光偶尔从叶片间洒落,铺在他的脸侧耳廓,让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多了一层不染凡尘的冷意。
他忍不住去牵他的手。
指尖有点凉,除了乍被触碰到时稍稍僵了下,随后便温顺的松下劲来,任由李斯年五指有些霸道的嵌入指缝中,每一寸肌肤都贴得紧密无间。
许之扬手将垃圾袋丢到公共垃圾桶内,又牵着他往回走。
“明天应该是个大晴天。”李斯年抬头看着满天繁星。
许之“嗯”了声。
晴天少云,能看到更完整的日出。
李斯年话只说了前半句,许之却懂了。
这种非常细碎且不足为人道也的默契,总会让李斯年觉得甜蜜。
他忽然收了收手臂,凑到许之耳边,说了句什么。
只见那耳垂很快就红了,许之侧头瞪了他一眼:“不行。”
但那只相扣的手却已经松开,如藤蔓般顺着许之的侧腰向后,箍紧了背,将人带着偏离主路,一脚踏进昏暗的树林之中。
肩膀不知怎么就抵上了树干,李斯年的力道有些急,许之闷哼半声,就被他的唇给堵了回去。
后脑勺有对方的手护着,既将粗糙坚硬的树干隔绝开来,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往怀里收。
热度顺着腰际向上攀,如劲风碾过山崖,压倒了摇摇欲坠的硕果。
“小心被人听到。”李斯年嘴上好心叮嘱。
“你也知道会被听到……”
许之眉头微微皱起,呼吸之间都有了些许隐忍的意味,眼底渐渐蒙上了一层摇晃的春雾水色。
“别——”
风听不懂人的话语,直扫山谷,褪去了凶猛的意味,只剩下连绵不尽的吹拂。
李斯年眼含笑意:“总是这样口是心非。”
他偏过脸,去吻许之因渴求氧气而伸展的脖颈,最终停留在脆弱的喉结处。
许之整个人已成了一滩迎着春日融化的雪团,手虚虚地挂在人脖颈上。
咬着唇忍了半天,眼角都红了,终于还是催了句:“快点……”
感受到传来对方因为说话而引起的喉间震动,李斯年心猛地一跳,手臂绷紧出鲜明的肌肉线条。
他先是缓了口气,然后抬起头,上身稍稍向后。
距离拉开,夜的寒凉几乎是瞬间就趁虚而入了。
许之不由自主地想往前靠,但李斯年放在他后腰的手却拽了皮带向后,就是不愿意随他的意。
“快点什么?嗯?”李斯年看着他迷离的神色,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许之上不上下不下,生生被逼出生理性的眼泪来,心里把人骂了个遍,最后说出口却只是软绵绵的一个字:“手——”
话音刚落,山风忽而又快又急地刮了过去,吹得许之浑身一哆嗦,唇边溢出似呜咽的声音。
李斯年把下巴抵在他肩上,显然也没有看上去的那么游刃有余,声音哑的不行:“叫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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