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从来都不害怕朝瑞反,他害怕的是朝瑞不反。
若朝瑞始终忠于那个昏君,对于镇北王和镇南王两大家族来说,才是灭顶的灾难。
不过,眼下朝瑞既然敢和他这个未来王君无媒苟丨合,就可见她对那个昏君,也没有那么忠诚。
朝瑞难得来,每次都是赶紧办事,然后匆匆离去。
其实他们两个,很少说会儿心里话,也很少说神都八卦和宫中秘闻。
钟鸣的眼神再度回到了云氏的那幅画上。
先帝的后宫美男如云,云氏其实是最不起眼的一个。但是这一袭白衣,从画里就能看出浑身的清冷气质。
钟鸣想起了穆临风早期的模样,气质与云氏是有几分相近的。
也许女帝一开始抢夺穆临风,根本不是为了故意恶心朝瑞,或许是把他当成了云氏的替身。
毕竟云氏那根,也不能用。
钟鸣忍不住想,当初朝瑞喜欢穆临风,是不是也是因为这种清清冷冷的气质。
钟鸣又联想到自己,他在朝瑞眼里,又是什么样的气质?
钟鸣以往,每夜都在窗边翘首以盼朝瑞的到来。每夜他都穿着一身白衣,他以为,朝瑞喜欢这样的。
就独独今晚,他以为朝瑞昨夜刚来过,不会来了,所以换了一身浅蓝色的里衫。
钟鸣终是忍不住问朝瑞:“少将军,若我入神都那日,与你初相见时,穿的不是白衣。少将军还会握着我的手,说要与我在一起吗?”
朝瑞愣怔稍许,忽然笑了:“我怎么记得,那一日不是我们初相见,我们少时,便遇见过一次。那是,你母亲与我母亲都在神都,我抢了你的糕点,还弄哭了你,怎么了?不记得了?”
钟鸣生生一顿,良久之后,他才垂眸轻叹了一声:“原来少将军还记得。”
朝瑞嘴角上扬,她自己都未发觉,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这样笑了。
“当然,我都记得。我还记得,你少时,就喜欢穿一身白衣。有一次吃着糖糕,走几步摔倒了,白衣沾染了污泥,气得眼眶都红了。”
钟鸣心跳如鼓,他没想到,朝瑞竟还记得他都不知道的事。
钟鸣脸色微红,垂眸羞怯道:“我是不常哭的,少将军定是记错了。”
“我怎么会记错?我记得真真的。尤其是这些日子,总能想起少时遇见你的场景。”朝瑞说完,便又上前,坐得贴近了他一些。
朝瑞愿意贴近他,只要贴得近了,就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橘子香,其中还夹带着几分薄荷香,沁人心脾,单是凑近他,就让人浑身舒爽。
若是再深入了解,就更是畅快得让她舍不得离开。
“再者,是谁说你不常哭的,我倒是觉得你经常哭,尤其是情丨动时,眼眶总是红的。还记得我们初次在青云观的雕像里,你红着眼,都快哭了。我就是看着那样的你,才忍不住让你得了逞。”
朝瑞极少说这样的话,她总是一板一眼。
钟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之后他勾着朝瑞的衣襟,搂住她,吻住了她……
天旋地转,他们彼此松开的时候,朝瑞和他四目相对,两个人近到可以看清彼此的每一根细长的眼睫。
钟鸣的眼睛扑闪着,漂亮极了。
朝瑞轻抚着他的眉眼,她眼尾上扬,似乎极其欢喜他眼前这副漂亮的模样。
神都有很多人都没见过钟鸣的真容。那女帝也是远远见过一次,然后就开始挑剔,她说钟鸣脾气不好,身段不好,气质也不佳,总之,把钟鸣说得一无是处。
因为女帝总是说这些,导致神都很多世家贵族和神都百姓,都以为未来的王君,是个样貌平凡的壮汉。
朝瑞起初还想为钟鸣不平,如此漂亮干净的人儿,怎么就被她们传成了那个样子。
不过眼下看来,传成那样也好。
朝瑞现在,不想让任何人,欣赏钟鸣的美。
钟鸣的浅蓝色衣衫,被朝瑞褪去了大半。
他的锁骨白皙精致,线条美妙到了极致。
朝瑞顺着他的下巴,慢慢轻抚到他的脖颈,然后是锁骨……
朝瑞去解他浅蓝色的玉带时,钟鸣突然说了一句:“我今日没穿白衣,少将军是不是没那么喜欢了?”
“谁告诉你的?我要是只喜欢穿白衣的,那大街上那么多漂亮的穿白衣的小郎君,我各个都要喜欢啊?”
钟鸣只听到了个别字眼,他道:“街上的白衣郎君,都很漂亮吗?少将军说他们漂亮,就一定是细细看过好几眼了。”
他总是吃这种莫名其妙的醋,朝瑞嘴角噙着笑,有些无奈地抱紧了他:“不仅是街上,我从前陪着陈恬去逛青楼,那什么样的小郎君见不着啊,各式各样的,我要是喜欢,岂不是都尝个遍了?”
钟鸣这倒是不乱想了,他道:“那不会,我听说少将军去逛那种地方,都不点人的。少将军长得美,又有英气,你去他们眼前晃,又不点他们,一定把他们馋紧了吧?”
朝瑞捏了捏他的鼻子:“一天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我陪着陈恬去听曲,我是不看那些郎君的。他们什么表情,做了什么,我一贯是不关心的。这么多年,除了关心过穆临风那个小丧门星,就只有你,让我最在意。”
钟鸣心里得意极了,他眉眼俱笑,精致的浓眉连扬起来的角度都好看极了。
“真的呀,那可真是我的荣幸。”
朝瑞没告诉他,前世她喜欢穆临风的时候,就总觉得差了点意思。
她也许喜欢的,也是穆临风伪装出来的那种气质。
可当她每每接近穆临风的时候,都没有那种旖旎的幻想。甚至直到他们定亲,成婚那一日,她都没有要和小郎君洞房花烛的那种喜悦。
不知道是不是她本身并不期待,所以就连老天都给穆临风安排了另外一个主子,让女帝替朝瑞洞房。
朝瑞之前,还以为他们新婚之夜那天,是穆临风和女帝的第一次。
可是后来调查才知道,女帝和穆临风早早就勾丨搭上了。
甚至女帝明明已经让穆临风成了她的男人,却还是给他们赐了婚。
如此一想,那谁绿了谁,还真就不好说。
堂堂女帝,把自己的郎君转嫁她人,然后再享受着那种让朝瑞吃瘪的喜悦。
不得不说,女帝的癖好,还真是令人无言。
钟鸣见朝瑞不说话,他便以为朝瑞是没了兴致。
他低头看着自己这一身浅蓝色的衣衫,忽而道:“明日,我要把其他杂色的衣服全都丢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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