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初见本板着脸走在前,听高维生此话,实在是没忍住,破功了。
“噗嗤——”
岑父和高维生顿时话语一停,抬眼望来。
片刻后,想到自己形容,也乐了。
能让大家都开心下,也是功德一件。
景音那里人少了不少,但依旧被人围着。
和二人约的是中午十一点,今晚还要出差,得打个提前量,景音便将“爱的号码牌”少发放了两个。
众人哭嚎。
景音也想多算些来还原身欠下的因果债,谁让世上只有一个他,一个精通道家五术的天才……他吹嘘自己。
见他忙,三人也没打扰。
高维生少来此地,但对城隍庙的灵验总有耳闻,特意请了把香拜拜,左右时间还早,干脆在殿前找了个阴凉地坐着。
也不知道古人是怎么建的,这里的体感温度最少比外面低五度,凉风习习,别提多舒爽。
高维生紧绷的神情都放松下来,提起孩子,语气不乏得意,“他高一高二成绩都平平无奇,到高三好不容易提上去,又一直不稳定,我本来都不抱希望,想着能考个211就不错,没想到竟去了梦中情校……”
说着,忽见景音招手,施初见忙带两人过去。
听人吹牛,何尝不是种苦恼。
施初见心酸,当年他爸妈听见他考过本科线后喜极而泣,大呼他出息了的场景历历在目……
景音收摊,三人跟着搭把手,待一切收拾妥当,岑父恭敬递上红包:“大师,上次的事,真是麻烦您了,小小心意,您一定要收下。”
景音一捏就知道,里面最少一万块。
真是太痛苦了!
有什么比看得见钱却不能收更让人难受的呢。
景音表面高人风范,实则心中小人正在疯狂左右勾拳,但也只是想了瞬,就开口道:“钱已给过,因果两清,还望不要让我徒增烦恼。”
岑父即便了解过景音为人,依旧忍不住为之一振,这么好又不贪财的大师,实在是太难遇了!
“不过您若一定要给的话,可以扫码。”景音又开始话题一转了,侃侃而谈,“毕竟我们庙日常运转还是要资金维持的。”
回去他据理力争,一定要把这一万块放到自己的生命贷还款金额里。
岑父忍俊不禁,不过能收就是好的。
……现在多少人捧着钱想找个靠谱的大师都找不到。
岑父扫完码,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递给高维生。
高维生相当上道,直接扫了两万,求景音救他孩子一命。
岑父适时介绍,将高维生家中情况粗粗一说,景音再扫高维生面相,若有所思。
“大师,我先请您们吃个饭,然后再去见我儿子?”高维生试探问。
景音摇头:“先去你家。”
正好是午时,他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闹。
从高维生的叙述讲,有些像是鬼物,但没见过当事人,没人敢下保票。
一行人向庙门外走,正巧路过香池,景音压低声音问施初见:“哪个是他刚才上的香?”
施初见与他对视,半晌意识到什么,落后两步,再回来时,脸色怪异得厉害。
待到庙门,高维生本想邀请两人一同乘车,没想到今日施初见也开了车,遗憾作罢。
本还想着和大师套套近乎呢!
-
车子启动,施初见光速扣上安全带,打了个寒颤,压低声音:“你猜他的香是什么样的?”
景音刚刚其实想说,但顾及着岑父和高维生,话留三分。
高维生子女宫赤红一片,田宅宫青黑交织,分明是子嗣横亡、家宅不安之兆。
景音迟疑一瞬,若有所思:“催命香?”
施初见不会看香,也不懂七十二香谱的说法,但跟在闻霄雪身边浸淫多年,基本的道理还是明白的,香以整齐或呈莲花状为佳,若燃烧速度差距过大,长短不一,多要来灾。
城隍庙的香施初见知道,是闻霄雪特意找人定做的,质量很好,从未有过粗细不均的情况。
三根粗细一致、高低相同,且点燃时间别无差别的香,高维生上香后,右边那根跟有什么东西在吸气似的,比另两根短了快七厘米。
景音:“你说的就是催命香,主月内来灾,兼摧小儿,不利子嗣。”
而且高维生来城隍庙,为的就是自己孩子,这炷香,自然也是为出事的孩子上的。
香火烧成这样,他家到底惹了什么?
施初见身子毛毛的,他不是没听过有阴物闹的人家破人亡的事,但听和见,是两码事。如今要亲身经历,总让他觉得没有安全感,想着,他情不自禁向景音怀里靠。
还没挨上,后背忽被暖洋洋的东西贴上。
毛茸茸的,好似被晒过的棉被,松松软软,驱散所有严寒。
施初见下意识满足喟叹,忽然想到什么,身子一僵,骂声还没说出口,身后之后就一个后腿蹬,跳到了他头上,激动晃尾。
一根毛茸茸的长条物件在面部扫来扫去。
施初见差点被吓死。
什么东西!
他伸手胡乱向下扯。
好不容易站住的黄持盈毛爪子也用力起来,寸地不让,蓬莱飘摇楼她都住了几十年,这点风浪又算得了什么。
景音没想到能在这里再见黄持盈,听见动静,扭头一瞧,也吓了跳:“我去!你从哪来的!”
“当然是跟着岑家人啊,难不成那么远的路你要我自己走?”
爪子估计都要磨破了吧。
她语气娇俏:“而且他们也没说不让我坐。”
景音:“……”
他们能发现你才是奇迹吧,他就说昨天提到胡黄两门怎么总是心慌。
原来在这等着呢!
他千躲万躲,还是没躲过。
黄持盈抬爪,五分欲拒还迎,五分端庄贤淑:“又见面了,想黄黄啵——”
她都想好了,她要告诉景音,仙不收她,她即为魔。她若成魔,佛奈她何,如若不接受她的爱,那就试试她的恨吧!
虽然不知道是谁生成的语录,但听着怪霸气的。
谁知景音根本没给她发挥的空间。
景音想到可能要被闻霄雪注销的身份证,双目失神:“你不懂,我们公司不让搞黄。”
“搞什么?”黄持盈警惕。
搞黄,怎么搞黄?给她弄来弄去,扒皮抽筋那种吗?
长久在村里修行,社会进步又过于快,她有些许落伍。
黄持盈扫眼城隍庙,阴物眼中的世界与常人眼中不同,有的庙观以常人肉眼见飞阁流丹、气势磅礴,到了他们眼里,实则鬼气森森,不见丝毫正法。
反倒很多小庙金光煌煌,功德巍巍,明显有大德高僧坐镇。
仗着施了咒,普通人看不见她,黄持盈硬是将毛脑袋从半开的车窗缝里挤出去,观望半晌,退回来,狐疑对景音道:“你们公司挺正经的啊,为什么要搞黄?”
景音:“……”
施初见:“……”
景音:“…………”
外面传来两声鸣笛,原是岑父的车已然开走,特提醒二人。
景音虚弱一笑,伸手把黄持盈从施初见头上硬拔下来。
黄持盈顺坡下驴,在景音怀里,幸福一趴:“诶?你家住哪,不若今天就带我回去认认门吧。”
她好不容易来京市的,才不走。
大城市机会多,而且她虽不知最近发生了什么事,但明显阴物躁动,各地气运变化加剧,显然是出山的好机会,跟对了人家,来日一飞冲天也并非不可能。
景音没说话,他不想说,他好累。
黄持盈却是误会,脸色缓缓变了:“你没房子?”
它的豪门体验卡还没开始就过期了?
景音险些被她话里的刺给扎死。
不是!你说话就说话,扎我心做什么!
没房子是罪么,京市的房子谁买的起?
黄持盈虽不满,可能留下就是好的,也不敢多要求,怕被打包送回去。
她嘟囔,底线退缩数步:“没有就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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