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莫国夏果节啦!”
阿斐看着林焰手上莫国王室发来的邀请函,笑着在实验室里转起了圈。
“别过来!”
林焰站在地下实验室门口,低声喝止了她往门外跳的行为——她的鞋子在暗红色血浆里踩出吧唧吧唧的黏稠声响,而瘫在地上的那些被改造、被半肢解的不明生物,她还没有收拾干净。
“你把邀请函放在那,顺便把无影剂扔给我。”阿斐指着门口的桌子说道。
“我只是来通知你夏果节的事,以防万一,邀请函我先保管。”林焰把拿着邀请函的手背到身后,另一只手拿起药瓶抛向了阿斐。
阿斐打开无影剂,向不明生物的尸体上滴了三四滴,霎时间,尸体和它们身下的血迹一同干涸,化成了一堆白色粉末,她又顺手拎过身边吸尘器一样的小型设备,熟练地把地上的粉末吸了个干干净净。
完成清理后,阿斐拍拍手说道:“星国的大国主也可以邀请我当他庆功宴的舞伴。”
林焰低头摩挲着邀请函的卡面,只冷冷回了一句,“庆功宴没有跳舞环节。”
大概不是巧合,再过几个小时就是星国的庆功宴了,越夏还是没有现身,却在莫国王室的邀请函上明晃晃地暴露了自己的手写笔迹。
是在告诉我她准备好了?
林焰看着眼前数值并没有变化的离婚意向百分比,意识里闪出疑问。
要推动两个人的离婚意向上升,他需要寻迹而动,代替他推断的系统程序罗列出无数条可能性,他却选不出一条偏向确定的答案。
看起来把爱恨分析得头头是道的程序,大概唯独学不来人的不自觉。
就像明知道快行舰全力加速也没办法从铂城到雅城打个来回,可林焰还是登舰说了出发。
“大人,越夏大人潜入了关押越铎大人的地牢!”
这大概也不是巧合,快行舰刚刚升空,基地就火速传来了这条密报。
等林焰赶到地牢的时候,他的确见到了越夏,还是握着枪的越夏——她发丝散乱,怒容满面,脸颊上星星点点溅着血迹,小臂上几道抓痕正汩汩淌血。
同时,他还看到了他那脸色苍白的父王和母后、坐地大哭的阿斐,以及一条看起来有些眼熟但是被爆了头的狗。
他们身旁的那间牢房里关押着的,正是他的岳丈大人,越铎。
林焰脑内的既定程序开始飞速运算,他的第一反应是去查看越夏,但他只站在原地,并没有冲向她。
“林焰大国主!她打死了国王和王后的丢丢!”阿斐一手扶着被爆头的狗身子,一手指着越夏大喊。
“焰儿,我的丢丢!这个女人她……她可太残忍了!她向来这样,从来就不是个正常的妻子!”阿斐身边那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是他不远万里赶来参加庆功宴的母后。
“儿子!我眼睁睁看着她把我们的丢丢打死了!这简直是在要我的命啊!快叫人把丢丢抬走!把这个疯女人也关进地牢!”他的父亲更是激动到几乎发狂。
越夏把枪口再次对准那条刚刚疯狂扑向她的大狗,没有理会任何人,只瞪着林焰说道:
“这不是你们的丢丢,这是被改造过的怪物,蓝眼睛,它已经不是条正常的狗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焰儿!还不赶快把这个疯女人关起来!”林焰的母后早已不复往日的优雅,也像失去了理智一样扑向越夏,却被娇小的阿斐紧紧抱住腰拦下了。
“来人!先带大国主夫人去包扎伤口!”
林焰并没有理会他父母和阿斐的呼天抢地,而是紧盯着越夏不断流血的胳膊,可他伸出手想要拉住越夏的那一刻,越夏又把枪指向了他的胸口。
“不要过来,不要动。”
越夏的声音没有半点温度,但林焰已经看见隔空屏幕上,她的离婚意向百分比在极速攀升,已经从原来的25%,上升到了40%。
“你干什么!你真的疯了吗!他是你的丈夫!”林焰的母后惊恐大喊。
——百分比跳到了45%。
“你别激动越夏,放下枪,有话好好说!”林焰的父亲开始抖着声音劝说。
——百分比没有动。
“可她打死了丢丢!”阿斐大声补充。
——百分比直接跳到了50%!
“住口!都给我安静!”林焰的怒喝震慑全场,当然,除了越夏,越夏的枪一直都没有放下。
越夏移动到越铎的牢房门口站定不动,“我听说,你一直让菲芒星公主住在宫殿,还允许她在地下实验室做研究,我问你,这是不是真的!
“夏……”林焰刚迈出的步子又被越夏抬高的枪口制止了。
“告诉我是不是!”越夏大喊道。
“是的,所以眼前这件事,我相信你没有错。”
“可打死丢丢的不是我!就是她!我也找了丢丢两天了!”
阿斐的话音刚一落下,越夏的子弹已经擦着她的白色裙边飞过去了,她吓得大叫一声,躲到了林焰母亲的身后,老王后的脸色只剩灰白,她紧捂着自己的嘴,根本顾不上什么身后。
“林焰,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她可能会威胁整个哲坦星的安全!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是林焰!”越夏说着,咔哒一下给手枪上了膛。
“夏,冷静,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今天的事只是个意外。你流血太多了,先把枪放下,你需要包扎伤口。”林焰再次尝试靠近越夏,第二颗子弹却直接射到了他的脚下。
“亲爱的,”越夏给了林焰一个无比讽刺的笑,“如果你非要展示不必要的关心,就让我见见我的父亲。”
林焰神色沉稳地发出警告,“夏,你想清楚,你父亲可是迷昏了你,又强迫你上飞船的人。”
越夏却笑得愈发放肆,“哈哈哈天杀的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我的大国主大人,炸毁飞船的人不是你吗!这不就是你要的结果?”
林焰的眸光忽然明了又暗,“我猜你不相信,这确实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不过,无论怎么说,爆炸也是因为莫国的越铎大人破坏和平协议私飞舰船引起的,所以,你是不是得给我一个见他的理由?”
越夏虚按着扳机的手指微微松了松,她一字一顿地回道:“父女情深啊大国主!就算是死囚,处决前也可以见见家人不是吗?”
林焰也摇头笑着,“我妻子向来任性,我的确拿她没办法,不过,夏,你和你父亲,今天只能有一个人离开这里。”
越夏这才放了枪,礼貌点头:“那就感激不尽了,大国主。”
在地牢入口等候多时的军官乔被林焰叫了过来,跟在乔身后的,还有一位医生。
“夏大人,请允许我立即为您包扎伤口。”医生拿着剪刀和纱布,一脸担忧地说。
越夏捂着胳膊没接受,却向对面努了努下巴,“看起来有些人比我这个疯子更需要照顾。”
乔当即领会了越夏的眼神所指,他看向林焰,得到默许后,派人接走了老国王和王后、拽走了阿斐,并收拾了地上的丢丢,最后,他上前一步再次恳求道:“夏大人,为了您自己的安全,见越铎大人之前,请先包扎吧。”
越夏终于没再拒绝,她转过身,背对着林焰,伸出了胳膊。
一些伤口上的血迹已经发干,粘连着她被撕破的衣袖,医生不得不先拿剪刀将粘住的布料剪开,再小心翼翼地为她上药,避不开豁裂的嫩肉时,越夏还是倒吸着冷气“嘶”了一声。
“疼了可以叫出来,不用忍着。”
林焰的声音从身后低低传来,越夏没理,反而咬紧了嘴唇,用力控制着鼻息。
林焰又补了一句:“可是嘴唇比胳膊更容易破。”
越夏默默地抽出腰间的枪,手指灵活地让它在掌心旋转,“天杀的林焰你要是再对我说一个字,破的就不是我的嘴唇了。”
林焰果真没再和越夏说话,而是侧身向她身边的人喊:“医生,听到了吧!你要是再让我怕疼的妻子这么难受,你可就没命了!”
这位“命悬一线”的医生反倒比两个年轻人淡定得多,他手上麻利缠着纱布,神情却像个置身事外的看客。
林焰似笑非笑地看着越夏的背影,没再说什么。
一切处理妥当,厚重的牢房大门终于被解开了密码。两名军官合力推动大门,越夏从门缝中一点点看见她的父亲越铎,看他两只手腕戴上着一掌宽的镣铐,像一头沉睡的老虎,侧躺在看起来很舒服的大床上。
大门被推到尽头,露出这间地牢的全貌,与其说是牢房,倒不如说是一间豪华套房。
“夏大人,越铎大人的镣铐上有感应装置,只要他一靠近墙壁、窗户或是大门,就会触发电击,所以,请您说话时和越铎大人保持距离。”
越夏点头示意收到,又提出要求:“林焰,我要单独和我父亲说话。”
“太危险了。”林焰站在越夏身后,双臂环抱胸前,悠悠地发出提醒。
“总好过飞船爆炸。”越夏转头瞥了林焰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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