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附近驻扎的卫戍部队，也闻讯赶来，将海岸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气氛，在瞬间被点燃，变得热烈而又紧张！

场地很快就布置完毕。

陆地上，百步之外，竖起了一个标准的军用箭靶。

而在遥远的海面上，一艘小船拖着一个木制的浮靶，在海浪的颠簸中，缓缓行驶到大约千米之外。

“嘶——！”

当众人看清那海面上的靶子时，现场数千人，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太远了！

在他们的视线里，那所谓的浮靶，只是一个随着波浪若隐若现的小黑点！几乎都快要看不清了！

用那笨重的火炮，去打这么远、这么小，还在不停晃动的目标？

这……这根本就不是挑战，这是痴人说梦！

“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可能打得中？”

“就是啊，咱们的床**射程也就几百步，还得是固定的靶子。这火炮看着威猛，可打一千米外的海上浮靶，跟拿石头丢天上的鸟有什么区别？”

“我看城主大人是托大了，这下怕是要输给那位女王陛下了。”

几乎没有人看好火炮。在他们看来，这根本就是一场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的比试。

一身草原劲装的图雅，更是自信满满。

她利落地翻身上马，那矫健的身姿，那英姿飒爽的气质，引得周围一片喝彩。

她扬起手中的马鞭，遥遥指向高台上的楚天，用带着一丝挑衅的声音大声喊道：

“楚天！我若十箭中靶，超过七成，你便要陪我到大草原上，痛痛快快地赛马三天三夜！”

这，是她这个草原女儿，能想到的，最浪漫的“赌注”。

楚天闻言，哈哈一笑，朗声回应：“好！一言为定！但若是我赢了，那从今往后，女王陛下就做我的专属‘炮长’，如何？”

专属炮长？

图雅俏脸微微一红，随即骄傲地一扬雪白的下巴：“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赌约已定，全场气氛瞬间达到了顶峰！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楚天会立刻开始指挥炮手准备时，他却一反常态，站在那门巨大的青铜火炮旁，陷入了深度的技术沉思。

他先是抬头看了看天色，又伸出手感受了一下海风的流向，甚至还观察着海浪起伏的频率。

他的大脑，在这一刻，疯狂地进行着复杂的物理演算。

风向、风速、空气湿度、地球曲率、炮弹初速、船体摇晃……

无数的变量涌入脑海，但很快，楚天就皱起了眉头。

变量太多了！纯粹的数学模型，在这个缺乏精密测量工具的时代，根本无法做到完美！

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正站在一旁，同样在认真分析着战场环境的秦婉儿。

他又看到了不远处，图雅正坐在马背上，闭着眼睛，似乎在用身体的本能，去感受风速对弓箭弹道的影响。

他灵光一闪！

科学，并非万能！

这个世界的武学和经验，或许能与他的科学知识，形成一种完美的互补！

他不再枯坐思考，而是径直走到了秦婉儿和图雅的面前。

“图雅，你在拉弓射箭的最后一瞬间，你的身体，是如何凭借本能，去修正风速、距离、乃至目标移动所带来的一切变量的？那是一种纯粹的‘感觉’，还是一种可以被量化的‘节奏’？”

图雅被问住了！

她射了一辈子箭，却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是啊，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楚天见图雅陷入了沉思，转而问秦婉儿。

“婉儿，以你兵家对于‘势’的理解，如果我们将这风与浪，都视为战场之上，不断变化的动态兵线，你觉得，它们的‘破绽’，或者说‘规律’，会在哪里？”

秦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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