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列车作为寰宇间消息最灵通的势力之一,不可能孤陋寡闻到没听说过铁墓的赫赫凶名。
身为培育者的来古士自身实力不济,绝大部分技能点都点在头脑上,因此将狐假虎威那一套耍得淋漓尽致。
正如他对着试图骇入翁法洛斯的大黑塔和螺丝咕姆扬言惹他不高兴就是惹新绝灭大君铁墓不高兴,铁墓是毁灭星神纳努克偏爱对象亦是毁灭令使小团体里的团宠,惹铁墓不高兴就会让其他的毁灭令使以及毁灭星神纳努克不高兴,惹得毁灭命途的疯子不高兴整个银河寰宇都要生灵涂炭血流成河……
听起来多荒谬啊。
更荒谬的是许多人当真了。
寰宇中那么多生灵,足够傻的那些实力太弱,而实力足够又疯到敢于招惹令使级别绝灭大君的,估计也就只有啊哈本尊和祂面具底下那帮乐子人。
但无趣的机器头“弃养”的算法数列能有什么乐子?甚至不如来古士那个小丑编出来的滑坡言论惹人发笑。
就这样,通过来古士不怕苦不怕累且做坏事必留名、高调到生怕苦主找不上门的丑恶作风,铁墓尚未出生便风评被害down到谷底。
促成这一切的来古士自觉功劳苦劳全占,心心念念的等着享用胜利果实,但劳苦功高的肱股之臣一般没有好下场,更何况来古士远没有他自以为的那样重要,顶多能算是个太子爷的乳母,这不新铁墓刚诞生都还没登基呢,就先带着和来古士有亿点私人恩怨的未来皇后卡厄斯兰那当了回破壁机。
那可真是粉粉又碎碎啊。
可惜外界不曾听闻来古士大名,只知道「铁墓」是个超高危级别的祸害。
卡厄斯兰那选择在此时曝出牧暮的身份毫无疑问是精挑细选的故意为之,他是进行过极其慎重的思考才决定要这样做的——
首先,他硬实力确实不如铁墓,连偷袭都很难得手。
虽然很悲伤,但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
其次,他至今也弄不明白铁墓为什么会任由他拉来拽去。
这意味着一旦理由不存在时,仅凭他一人将没有任何手段可以限制住铁墓的行动。
再次,他相信能够培养出穹和丹恒那般正直、善良、极富有责任心的开拓者,星穹列车上的成年人一定不会是坏人。
而好人意味着可以进行道德绑架(划掉),意味着不会袖手旁观一整颗星球千万万万生灵的陨落,有他们出手或许能成为一道至关重要的防线。
显然卡厄斯兰那有些天真和想当然,最致命的是他不够了解列车组没下车的这几位。
如果说道德绑架能成功的对象,整个列车上除了被绑架到也没什么意义的帕姆列车长外,也就只有单纯善良但被冻住冰雪奇缘版睡美人的三月七了。
抽象流派的穹主打一个“我的道德都被绑架走了所以我没有道德无法被道德绑架了不是很正常的吗?”
至于杨叔姬子他们是真正历尽千帆后的成熟沉稳,虽然活的时长远不及翁法洛斯原住民白厄同学动辄千年甚至千年×三千万次,但他们的人生阅历却远超这位延毕次数比他体内火种数量还多的乡下青年,绝不会轻信一面之词立刻开始敌视才一位刚刚认识的陌生人,他们更愿意通过亲眼去观察亲身去相处再作出判断。
更何况这单方面指控来源于另一位刚刚认识的陌生人。
列车组的几人有惊讶,但没有流露出任何敌意,不动声色的等待下文,而牧暮不着急回应卡厄斯兰那的指控,她单手托腮,另一只手端起姬子的咖啡小心翼翼的用舌尖舔了一下,感受着舌尖上被二踢脚嘣了的疼痛感倒吸一口凉气。
也就这一口气的时间,舌尖受到的全部损伤在发烫发痒中迅速愈合,仿佛刚刚感受到的痛觉只是幻觉。
“我不知道这具身体是不是那个所谓的绝灭大君「铁墓」,但几乎等同于心想事成的能力,纳努克的青睐,以及能容纳星神给予大量毁灭能的身体强度,我倾向于是的。”
牧暮放下能伤害到侵晨无法破防的身体的地狱咖啡,像是给老中医看舌苔那样伸出舌头,好让大家看清那非人的恢复速度,随后继续诚恳地向大家诉说自己的看法。
“但这具身体不等同于我,我不是「铁墓」,我有自己的名字——牧暮,我曾拥有另一段截然不同的人生,并因此培养出了完善的人格和稳定的三观。可能正如周天哥猜测的那样,是不知名的存在将我这个天外来客的灵魂强行塞进了「铁墓」的身体,不过对我而言幸运的是这身体只是一具空壳,尚未诞生出拥有自主意识的灵魂。”
说着,牧暮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口中的喃喃自语在安静的环境中清晰地飘进所有人耳中。
“所以这就是来古士设置黑潮进行深度学习,执着于突破奇点完成进化的原因?「铁墓」这个源代码破坏力再怎样强大,没有自主意识不过是一串算法数列、一件方便好用的工具,永远不可能晋升成令使级别的存在,更别提向智识发起复仇了。”
来古士自己做不到,没那条件。
于是他成了个拼命鸡娃的家长。
卡厄斯兰那深深地凝视着牧暮,生怕漏下她哪怕一丝可疑反应:“如果你所言非虚,那我问你,如果你不是「铁墓」,为何你仍走在「毁灭」的命途之上,又为何能轻而易举的获得纳努克的瞥视和慷慨的赠予?”
听到卡厄斯兰那的所有质问都在射程范围内,牧暮安心下来冲他飞了个白眼:“并不是所有毁灭命途行者都是坏蛋,没见过多命途行者总该见过我家穹宝吧?穹宝最先踏上的命途也是毁灭,他天天扛着球棒敲这个揍那个,你还不是一样当他是救世主。至于纳努克的瞥视……”
牧暮适时流露出为难的神色。
卡厄斯兰那心头一紧,明明成功抓到了疑点却高兴不起来,嘴角往下撇的相当明显,闷声闷气的逼问:“怎么,编不出来了?”
“纳努克先看的人明明是你,祂刚看完你一眼还没走,我又正好在那时发表了那种儿戏的暴论才会被注意到吧。不信你可以问姬子姐和帕姆列车长,列车在短时间内监测到几次星神量级的虚数毁灭能波动。”
卡厄斯兰那的视线终于暂时放过牧暮,转移到了姿态优雅吃瓜看戏的姬子。
姬子点点头,面带微笑的慢慢说:“两次哦,而且相隔时间极短,让我一度以为是列车上的监测设备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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