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能坐以待毙,胳膊穿过他的腋下,架着他往密林深处躲去,查看着密林的地形,她看向那高处粗枝,已经将要枯萎,摇摇欲坠,倒是方便了她。
将萧沐阳扔在地上,做了饵,等黑衣人齐聚,她猛地将那只还连接着一点的粗支砍断,阻隔了那些人的去路,拉着萧沐阳走远,萧沐阳胸口的伤还在流血,她拍打着他的脸颊:“不许睡,睡了就死了。”
萧沐阳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不语,她的沉着冷静,好似在何时都不会打破,除却提到萧砚卿,存了心想吓一吓她,干脆阖上眼眸。
身后追兵已经甩开,陆栖梧总算松了口气,但见宽阔的林内没有落脚处,向着不远处的山洞走去,照理说晕过去的人应当死沉死沉的,可萧沐阳如此高大之人,却不重,陆栖梧轻松便将他带到了山洞。
束好的冠已经乱了,他的头发丝丝缕缕落下,略显憔悴,“啪——”陆栖梧毫不犹豫,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以便唤醒他。
他惊住,骇然睁开眼,深邃的眼眸里不便神色,只有气无力道:“陆栖梧,你真狠。”
陆栖梧顺手扯下他腾云衣袍的衣角,咬在唇上,更是惊了他,这对吗?三下五除二褪去他的衣衫,撕下的衣角缠上他的胸膛,她的手穿过他肋下,额头贴在他胸前,只听到胸腔狂热的跳动,喉结滚动,萧沐阳情不自禁抚上她的头顶:“别怕。”
她从来也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不过是烂命一条,此刻却因着他的话有些安心。
说不痛是假的,先前虽阖上眼,但终归是有意识的,此刻许是失血过多,眼皮竟沉重地抬不起来,身上竟觉得越来越冷,不知何时,面前燃起了火,然而不过杯水车薪,依旧很冷,陆栖梧将他搂在怀里,语气温柔得连自己都未曾发觉:“别睡,你的人很快便来了。”
“陆栖梧,”他的声音很轻很淡,不仔细听甚至几不可闻,“朕死了你会伤心吗?”
从不避讳生死的人,此刻竟也怕了那个字:“别胡说。”
“那你和朕说说话吧。”
“好。”她爽快答应,不知是哄还是真心。
一阵静默,陆栖梧低头瞧他:“别睡。”
只有这一句,他又笑了:“好。”
半晌又道:“陆栖梧,同朕讲讲你从前的故事吧。”
他也知道,自己撑不住了,也不敢睡,怕睡了,从此再便睁不开眼。
又是一阵静默,她思索着从前,从何讲起。
以为是她不愿,他又重起话头:“那同朕讲讲你到底喜欢什么吧,喜欢吃什么,喜欢做什么。”
略一沉吟,喜欢什么,这她从未想过,如果人算的话,她想她是喜欢过那个人的,喜欢吃什么,想起那个细细长长的,咬到嘴里脆脆甜甜,便说出了口:“胡萝卜。”
他又笑了,这样像狼一样性子的人,竟然和小白兔爱吃的一样。
还未等他开口,她又道:“喜欢做的,没什么。”
怨不得她的性子如此冷清,恐怕她一直围着萧砚卿转,蓦然被他抛弃,才没了活下去的意义,所以一心求死,奇怪,明明伤的是右胸口,左胸口处却疼得厉害,像是被什么人揪住了他的心。
“那喜欢吃的胡萝卜怎么做?煎炒蒸炸?”明明不让睡的人是她,话多一些的却是他,他想多了解一下她。
“生啃。”她淡淡道,像是在同他闲话家常。
他笑得更甚,还真是个,小白兔!
山洞外出现星星点点的灯火,越来越近,陆栖梧警惕地起身,火把越来越近,只听有人大声唤他们:“陛下,陆姑娘。”
原是寻他们的,虽则她未见过,但那些绿衣宫人,齐齐跪在地上,她便明了,是他的暗卫。
“属下救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为首那个冷峻的男子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抱拳。
“起来吧,朗月。”萧沐阳还有意识,此刻的声音依旧微弱,抬头望向她的背影,“送我们回宫。”
说完,便没了声响,跪在地上的人急忙起身,那叫朗月的慌了神,眉毛皱成一团,看来是真的关心他,一行人慌乱回宫。
再醒来时,睁开眼便是明黄的床顶,原来已回到紫宸殿,没看到她的身影,心中怒骂,小没良心的。唤来人,询问她去了哪里,红珠绿宝支支吾吾不敢出声,不安涌上心头,怒目瞪向李福海:“说。”
话中的怒气众人怎会听不出,李福海跪在地上:“陆姑娘,她被长公主带走了。”
话音未落,他已光着脚冲出门外,吩咐人备马,急行到长公主府,她正同皇姐对峙,皇姐的侍卫将她团团围住,她的眼里没有丝毫惧意,是了,她也不是任人揉捏的性子,冲进里面将她抱在怀里,还好,她没被皇姐杀了。
萧沐晞看着他只着白色里衣,脚上鞋靴未穿,脸色苍白,又气又急:“沐阳。”
萧沐阳将陆栖梧搂在怀中,睥睨一切的摸样才让人想起,他是这个国家的君王:“朕看皇姐的手还是太长了,皇姐既然已经二十有三,若寻常女子早便子女绕膝,也怪朕耽误了皇姐,既如此,便一月内择驸马成婚吧。”
此话一出,在场诸人清清楚楚,皇帝的意思,很明显,长公主的权力,要被收回了。
说完,搂着陆栖梧走远,徒留下萧沐晞楞在原地,她想着陆栖梧的话:“你的人,当真可靠吗?那为何会对萧沐阳下如此重手。”
又悔又疚,那可是她一母同胞的弟弟啊,差点便死于她的手上。
甫一跨进紫宸殿,萧沐阳便龇牙咧嘴,倍感不适,扶着他躺倒床上,红珠将煎好的药塞到陆栖梧手中,便悄然退下,陆栖梧端着药碗,递到他眼前,他却不接,低头看了看药,又看看她。
陆栖梧瞪了他一眼,伤的又不是手,自己喝。他却仍旧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像个摇尾乞怜的小狗,陆栖梧竟鬼使神差地捞起勺子,喂到他嘴边,他喝了一口,像被什么咬着了嘴,斯哈斯哈地叫烫。
陆栖梧轻轻给他吹了吹,他才心满意足的一勺勺喝光。真是矫情,陆栖梧这样想,却也这样说出来,他竟然毫不知羞,委屈巴巴:“朕的伤可是为了你,你喂碗药竟都不情不愿,真是寒了朕的心啊。”
陆栖梧不知这皇帝怎么如此无赖,喂也喂了,他还想怎样,便没有理。
他正了神色,薄唇轻启,丝毫没有方才无理取闹的模样:“为何要去那片郊外树林?”
萧沐阳很清楚,即便他们被人群冲散,也必不会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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